第2章 拾憶(2 / 3)

看著眼前的男人,那個護士的眼中充滿了憐惜和心疼。而坐在椅子上的安之寒並沒有注意到護士眼中的炙熱。而是略帶疲憊的說道:“今天還是麻煩你照顧慕晴了,要記得按時給她吃藥啊,飛雪。”那個護士看了看安之寒,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情,隨即說道:“放心吧,有我趙飛雪看著她她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況且我跟慕晴從小就是好朋友,我跟你的心情是一樣的,都很在意她的安全。”安之寒看了看趙飛雪說道:“飛雪,謝謝你。自從慕晴出事以後,多虧了你一直幫我照顧生活和診所的各種事情我才能挺過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呢。”趙飛雪看著安之寒柔聲說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趕緊去看病吧,很多病人等著你呢。”說著遞過來一件白大褂,安之寒隨即整理了一下情緒,穿上了趙飛雪遞過來的白大褂向著診所走去。看著安之寒離去的背影,趙飛雪眼神裏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隨著夢境的繼續,我似乎又看到了很多東西,此時正是民國時期,到處戰火紛飛。很多流民聚集在城外的荒野處等待著有錢人家的周濟。因為戰火紛飛,所以很多人被迫流離失所,而因為戰時暫時沒有蔓延到這個城市,所以很多流民跑到這裏避難。

此時,一座破廟裏,很多人擠在這裏。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疲憊,甚至很多人倒在地上已經病的奄奄一息,但是沒有人會去管他們。因為這種世道每個人都不知道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又怎麼會去管別人的死活。破廟的地上,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大漢躺在地上抽搐著。大漢看起來很痛苦,而且右腿好像有傷,隻是被破舊的褲子擋住看不清楚。隻見大漢雖然躺在地上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樣子,但是眼神中的精光卻顯示出他與此時身份不符的神情。

這時候,一個髒兮兮的少年跑了過來,隻見少年手裏拿著幾個快要餿了的饅頭跑到大漢麵前說道:“哥哥,你看,我找到吃的了。你快吃了吧。吃完我帶你去看醫生。”隻見大漢停止了痛苦的抽搐,掙紮的爬起來說道:“小武,你吃吧。哥哥不餓,哥哥的病沒關係。很快就會好了。”隻見小武眼中喊著淚光的看著大漢說道:“你快吃點東西吧,哥哥。你都幾天沒吃東西了。而且你的腿傷的這麼重,在不去看大夫你的腿就廢了。”就在他們爭執的時候,隻見迎麵走來幾個大漢,一把搶過小武手中的饅頭說道:“你們不知道規矩嗎?在我們的地盤搶飯吃?”還沒等小武和他哥哥分解,幾個大漢上來便是一頓拳打腳踢。

不多會,幾個大漢打完了以後便走了,臨走時還回頭說了一句:“以後招子放亮一點,誰的飯都敢搶啊?下回在讓我們看見你們就打死你們。”說著便轉身走了。

隻見此時小武因為護住哥哥已經躺在地上快要奄奄一息了,哥哥抱著小武說道:“你怎麼那麼傻?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小武躺在哥哥懷裏顫聲說道:“哥哥,從小是你把我帶大的。你什麼都讓著我,我當然要保護你了。”看著奄奄一息的小武,哥哥眼神中好像作出了什麼決定。拿起旁邊的一根木棍轉身便走了出去。

我的腦袋已經被紛亂的夢境所占據,已經開始隱隱感覺頭痛,但是我卻根本停不下來,隻能被動的看著這場叫做記憶的影片,夜晚,一家深宅大院的牆外,隻見一個人影站在那裏。不多時,另一個人影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確定周圍沒人便走到那個等在那裏的人影身邊,看了看黑暗裏的身影,走過來的人說道:“這麼多年不見了,你為什麼會來找我?當初不是說好了兩不相見嘛?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為什麼還要來打擾我?你知道這樣多危險嗎?”隻見黑暗裏的身影說道:“當初的事情一開始不是我想的那樣的。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你知道你當初都做了什麼。”隻見另外一個人影說道:“現在爭論這些還有意義嗎?說吧,你這次來想幹嘛?”隻見那個黑暗裏的人影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隨即,趴在另外一個人影耳邊說了幾句話。隻見那個人影咬了咬牙,說道:“我答應你,三天後,城外斷天涯見。”說著轉頭走了回去。

安之寒每天還是一樣給每個病人看病。雖然他是一個心理醫生,但是平時還是以普通西醫的樣子出現在別人麵前,畢竟在那個年代沒有幾個人明白什麼叫心理醫生。而慕晴的病情似乎也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每天都會發病,安之寒隻是焦頭爛額的應對,還好有趙飛雪每天的幫助,安之寒才能略顯寬慰一些。

場景再次轉換,夜晚,安之寒坐在桌子前看著書籍。但是雙手卻在揉著額頭。此時,趙飛雪悄悄走到安之寒身邊,輕聲說道:“在看什麼這樣入神?”看見趙飛雪走到自己身邊,安之寒說道:“沒什麼,在想事情。”趙飛雪隨即說道:“還在為慕晴的事情發愁嗎?”安之寒說道:“不是,我總覺得這幾天好像有人在窺視我一樣,但是去看的時候又發現根本沒有人。”趙飛雪說道:“別瞎想了,也許是你這幾天太疲憊了,精神出現了幻覺吧。”安之寒揉了揉額頭說道:“也許吧,慕晴的事情確實很讓我煩心。還好有你幫忙。”趙飛雪笑了笑說道:“跟我還客氣什麼。快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工作呢。”安之寒疲憊的說了聲:“好吧,那你也早點休息吧。”說著便向著臥室走去了。看著安之寒疲憊的樣子,趙飛雪眼神中充滿了複雜,隨即眼神中一絲堅定一閃而過。轉身便走向了自己的臥室準備睡覺去了。

夢境裏,我像是不由自主的遊魂一樣看著眼前的一切,但是卻隻能隨著事物的發展靜靜的當一個看客。場景再次轉換。清晨,診所裏,剛剛起床的趙飛雪看著從臥室裏高高興興的跑出來的慕晴跟安之寒說道:“大清早的,你們兩個要去哪?”看著趙飛雪走了出來,安之寒說道:“正好,慕晴今天說要去郊遊,我也感覺好久沒有到外邊走一走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吧,飛雪?”趙飛雪略帶不滿的說道:“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你們怎麼還像孩子一樣?”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是還是在安之寒的勸說下準備著出門的行裝。

夢境裏的場景來到了一處郊外,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知道為什麼,身為觀眾的我心裏卻莫名的升起一絲悲傷。

郊外的草地上,綠草如茵,花香四溢,懸崖邊的野花在靜靜的開放,很多蝴蝶在圍繞著那崖邊的野花飛舞,好像撲火的飛蛾般絢爛而又悲傷。

隻見慕晴在懸崖邊開心的跳著舞,好像一個樹林中的精靈在快樂的遊玩著。看著不遠處的慕晴,趙飛雪和安之寒坐在草地上聊著天。安之寒微笑著看著趙飛雪說道:“飛雪,你還記得嗎?十年前,也曾經來過這裏郊遊。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隨著安之寒的話趙飛雪陷入了回憶中,眼中帶著幸福的微笑說道:“記得,那時候我們還在念大學,慕晴剛跟你在一起不久便帶著我跟你一起出來郊遊。記得那時候你還是個大男孩,身上好像充滿了陽光,可以照射到人的心裏,讓人覺得很溫暖。”說著便微笑的看著安之寒。夢境中的我看著兩個人聊著天,隻能隱隱約約的聽見一些話語,大致都是些回憶,場麵似乎很溫馨。不多久,慕晴也來到了他們身邊,隻是不說話,安靜的聽著他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