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還是繼續無聊的向前推進著。我依舊是每天徘徊在各個公司之間,麵對著一張張虛偽而又陰險的笑臉。像我們這些小城市的銷售員並不像大城市壓力那麼大,但是相應的掙得也並不多,隻是對於那些每天朝九晚五的工廠普通工人來說還是算不少的了,至少可以保證讓我在這個小城市衣食無憂。
自從那天以後,我每天都在回想著安白那天跟我說的事情。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安白要讓我一周後在去聽第一篇故事。以我現在大腦的狀態都沒辦法完全接受安白跟我說的事情。安白跟我說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太過於離經叛道,如果不是我跟安白認識多年知道他的精神狀況沒有問題的話,我都快要以為他是不是發瘋了。
就在好奇和焦慮的心情下,這難熬的一周終於過去了。我如約來到了安白的祖宅。安白也同樣安排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給我,但是此刻我哪有心情享受這豐盛的美食,隻是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便坐在了那裏看著安白了。
就在我急切的注視下,安白終於也吃完了,隻是淡淡的起身說道:“我知道你一定對於那個事情很好奇。來吧,跟我來。”說完,起身走向了那件房間。我一看安白起身我也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坐在房間裏,我坐在一個羊皮沙發上,沙發雖然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是很柔軟也很結實。看起來好像新的一樣,上邊沒有一點刮痕。而安白坐在旁邊的一把木椅上。我看著安白,說道:“現在,你可以開始給我講第一篇故事了嗎?”安白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可以,但是準確的說不應該說是講,而是帶你去看。”我疑惑的問道:“哦?看?這是什麼意思呢?”安白想了想說道:“就是用催眠的手法讓你去體驗故事,用真實的感覺讓你能更深刻的感受到故事的震撼。這本書本來就是以病例的形式留存著的,所以上邊的故事都是真實的,也有很多照片。所以你會感覺像看電影一樣的去體驗這一切。”我想了想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催眠我呢?讓我像夢遊那樣去體驗你的故事?這樣感覺有點像3d遊戲一樣。”安白搖了搖頭說道:“不,我隻是讓你進入催眠的狀態,然後在旁邊給你講故事,引導你的夢境。你說的那種是深度催眠,那樣對你的大腦會有損害。”我看了看安白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開始吧。”
隻見安白在桌子上翻開了那本書的第一頁,說道:“在開始前我要給你先介紹一下這本書。這本書其實可以說是病例,也可以說是一本書。最開始我祖上寫這本書的目的是想記錄下一些特殊的病例,同時也是想記錄下那些人心裏的情感。所以並不是以醫學角度來很專業的記錄。之所以寫這本書,最初的目的其實也跟這本書的第一篇故事有關。因為這本書的第一篇故事,也可以說第一個病例,就是我祖宗自己的故事。也是他為什麼寫這本書的原因。”我疑惑的看了看安白,說道:“哦?那我更好奇了,我們還是快點開始催眠吧,我快要等不及了。”
安白看了看我急切的目光,隨即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懷表。懷表上布滿了花紋,一看就是一個有年頭的物件了。隨即安白在我眼前開始晃動懷表,說道:“現在,你是不是感覺自己有點困了?”我躺在羊皮沙發上說道:“好像是有點。”又晃動了一會,安白說道:“如果感覺困了,那你就休息一下吧。這樣你就不會感覺疲憊了。”隨著安白的聲音,我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好像隨時都要睡去一樣。沒多久,我終於還是堅持不住了,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夢裏,我聽見一個聲音,好像在給我訴說著什麼。隨即。我的眼前開始出現光影。我此刻卻早已忘記自己進入催眠,隻是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境。
慢慢的,我的眼前開始出現影像。隻見一個屋子裏,一個身穿一身白大褂的男人坐在聽診室裏在給病人看病。來的病人什麼疾病都有,而中年醫生隻是麵帶笑容的在給每一個病人診治著。每個被醫治後的病人都開心的離開了。從病人的穿著上看應該是民國時期。
夢境中,場景再次轉換。隨著一天的工作結束了,中年醫生回到了房間,隻見床上一個女人已經沉睡在了那裏。中年男人看了看女人,也脫了衣服上床準備睡覺了。抱著女人,中年醫生幸福的笑了笑,隨即便進入了夢鄉。
夢中的我迷迷糊糊的隨著場景的切換,像是在看一場老舊電影。清晨,當中年醫生還在夢鄉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叫聲刺破了這寧靜的清晨。中年醫生立刻從夢鄉中醒了過來。隻見女人抱著身體坐在牆角,中年醫生對著女人說道:“慕晴,你怎麼了?”牆角的女人看著中年醫生說道:“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中年醫生看了看她,歎息的說道:“我給你做點早飯去吧。你昨天就沒怎麼吃東西,現在一定餓了。人在嫉妒焦慮的情緒緊繃下會產生饑餓感。”說著穿上了衣服,準備走下床去準備早飯。隻見女人想了想,對著中年醫生說道:“不吃飯了,謝謝你的收留,大叔。之寒還在學校門口等我呢。我要去找他了。”說著,準備穿衣服離開。看著慕晴的身影,中年醫生說道:“你的身體狀況不能亂跑。你要留在這裏接受治療。”慕晴有點害怕的看著中年醫生說道:“謝謝你,大叔,但是我真的要走了,在不走,之寒看不見我會著急的。”中年醫生拉著慕晴說道:“現在你真的不能走,相信我。”就在慕晴跟中年醫生爭執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中年醫生向外邊偷看了一眼,突然急切的說道:“你快進去內屋躲一躲,現在這個人你千萬不能惹他生氣。”說著便把慕晴推到了內屋。
隨即中年醫生把門打開了,隻見一個老頭走了進來。中年男人看了看老頭說道:“父親,你怎麼來了?”隻見老頭很生氣的說道:“你的那個慕晴還沒有休掉嗎?我們安家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這樣的媳婦留在家族的。我今天來就是要最後告訴你一次,如果你不把她休了,那我就連你一起趕出安家。”說著,甩了甩袖子,還沒等中年醫生解釋,便氣衝衝的離開了。
中年醫生的父親走了以後,慕晴從內屋走了出來。傻傻的看著中年醫生說道:“剛才那個人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誰?”看了看慕晴,中年醫生歎息了一聲,坐在床上,頹廢的說道:“已經五年了,你的情況越來越差了。而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哎,我就是你的丈夫,安之寒啊。”聽見安之寒的話,慕晴楞了半天,隨即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隻見一個略帶蒼老的中年婦女的臉龐映照在了鏡子上。看著鏡中的自己,慕晴突然什麼都想起來了。原來,他們已經結婚了十年了。瞬間的記憶充斥到了慕晴的腦海,驚呆了的慕晴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說道:“怎麼會?我怎麼會把這件事忘記的這麼幹淨?為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看著慕晴哭泣的臉龐,安之寒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五年前,本來無憂無慮的你經曆了一次變故。在一次外出中,你被一夥強盜劫持了,雖然最後把你救了回來。但是因為被強盜淩辱了,所以,你的記憶停留在了十年前。你的這種情況叫做創傷後遺症。我以為以我心理醫生的身份一定會把你治好。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情況一點改變都沒有。”說完頹廢的坐在了床上。
這場夢境的場景有一次轉換,瞬間切換到了聽診室裏,一位三十歲左右模樣的護士走到了頹廢的靠在椅子上的安之寒身邊。隻見那個護士遞上來了一杯熱水,說道:“怎麼了?還在為慕晴的事情煩心?”安之寒抬眼看了看走到身邊的護士,順手接過了熱水,說道:“是啊,你不知道。今天我爸爸又來了。他還是那句話,讓慕晴滾出安家,不承認她這個兒媳婦。慕晴的病情也天天糟糕起來。我真的是心力交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