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麗嬪小產(3 / 3)

“娘娘,我們先去皇後那裏吧,如今正式冊封已經下,您已經是這長春宮的主位,去了皇後那裏,回來還得接受這宮裏其他小主的禮呢!”烹雪收拾好聖旨,對玉兒說到。她很自動的把“小主”改成“娘娘,”現在主子已經是一宮主位了!主了熬到這個份上,真是不容易啊!

“嗯,走吧。烹雪與掃梅與我同去就行了,其他的人就留在這裏,今日是我與麗嬪的好日子,恐怕一會這長春宮會很熱鬧,你們在這裏照應著吧!”玉兒吩咐完,坐上新配來的六人轎輦,去皇後那裏了。

一路之上,看著平日裏看的風景,一樣的冷冷的宮牆,一樣的冷冷的獅子,在今天玉兒的眼裏,卻都另有一番滋味,這些除了天空,就是最純淨的東西,她玉兒一定會是這所有一切,說一不二的主宰!

很快的,皇後的景仁宮就到了,玉兒遠遠的就看到皇後那裏很是熱鬧,想必麗貴人,哦不,麗嬪已經先來了吧,到了宮門口,烹雪小心的扶著玉兒,下了轎,與掃梅一起扶著主子進了皇後的宮殿。

進得殿來,果已看到麗嬪已經到了,看到玉兒,難得的露出一個笑容,她坐在皇後右首下,身上雖穿著與玉兒一般等級的禮服,頭上身上的首飾,卻是明晃晃的耀著眼,真真是一股子的貴氣,比起玉兒這身裝束來,麗嬪幾乎快比皇後還要珠光寶氣了。

“喲,懿嬪來了,我還當是天仙下凡了呢,懿嬪這身兒打扮,倒也不負了今日的冊封!隻是不知懿嬪是不是因為有了身子,所以才會來得如此之晚?皇後娘娘與嬪妾在這裏,好生擔心呢!”麗嬪雖是笑著,那精心化過妝的臉上,劃開一抹笑,卻是讓玉兒心裏很不舒服。

玉兒心裏雖不舒服,但也隻是笑著,隻是對麗嬪微一點頭,對著皇後盈盈下拜:“嬪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皇後今日也穿著較為喜慶,大紅的撒花裙,襯得她雖不是絕美,但也算漂亮端莊的臉份外的雍容華貴,此時正坐在皇後的鳳座上,笑吟吟的受著玉兒的跪拜,口裏連聲說到:“妹妹快起來吧,不必多禮。”

麗嬪見皇後待玉兒與別個不同,心裏有些吃味,臉上的笑也褪了下去,輕哼一聲,心裏卻是在嘀咕,這個狐媚子,什麼時候把皇後討好成這樣的,不但帶了她回宮,還對她如此的親切,難道皇後對這個女人受寵有孕,一點兒也不吃醋麼?她哪裏知道,玉兒與皇後,達成了她所不知道的協議。

玉兒哪裏敢“不必多禮”,仍是恭敬的磕了頭,這才讓烹雪扶著站了起來;皇後忙賜座,這才坐下,帶著微笑,看著麗嬪。

雖說是到皇後那裏“聽訓”,但皇後隻是接受了她們的三跪九叩,說了兩句話就算了,皇後心裏清楚,現在這懿嬪已經顯了懷,就不讓她跪太久聽“訓”了,而麗嬪,卻是也有了龍種,自己答應過皇上,先不對外說出麗嬪有了的事,自己雖也為皇上高興,但也有些隱隱的擔憂,隻怕這個麗嬪不是個好相與的,到時候,自己這個身無所出的皇後,地位隻怕會岌岌可危。

所以皇後現在更是看重玉兒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因為這個孩子現在是她懿嬪的,一旦生下來,就是她皇後的了!這樣她不光是有懿嬪這個對自己感恩戴德的人在身邊,她也有個一子半女在跟前兒,且不說可以解了她的寂寞,這製度在這裏,過繼給了她,就是她皇後的子女,就算是親額娘,也不能再回她的身邊!

皇後心裏盤著著,看著這兩個都有了龍種的女人,嘴角露出寬和的笑,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她本就不怎麼善於與人相處,也不是不善於相處,也是與別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她生性寬厚,卻是不會那些綿裏藏針的話兒,有時候那些後妃來與她請安,她應了景兒,就沒話說了,倒是那些個妃嬪,自己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她就在一邊聽;時日久了,也聽出了些兒門道,這才學著在其他後妃麵前說些話兒。

“妹妹,你這穿這身衣服可真好看呢。這天兒,就這些日子最冷了,你可要好好的保重身子,龍胎要緊呢。麗嬪你也是,這麼冷的天兒,看你的臉色都有些白了,麗嬪也是要多注意身子才是。”皇後手裏捧著個小小的手爐兒,微笑著對玉兒她們說著話。

麗嬪心裏有些不痛快,皇後你一口一個“妹妹”的叫著這懿嬪,好生親熱,是顯給我看的麼?我不就是不像她一樣,對你百般討好,低眉順眼麼?哼,我隻要有皇上的寵愛就行了,現在我肚子裏也有了,相必你也知道了吧?哼哼,看到時候,這後宮是誰的天下?

想到這裏,麗嬪又露出了她那讓玉兒不舒服的笑容,卻是轉過頭對著玉兒說到:“是呀,懿嬪,你現在是有了身子了,要多保重才行呀!你可不要讓皇後娘娘太擔心了!若是你他日一舉生下個阿哥,隻怕皇後會比任何人都要高興呢!”

玉兒聽出麗嬪話裏的火藥味,知道她是看不慣皇後對自己親熱,秀眉微挑,一抹淺淺的笑,掛在唇邊,一隻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肚子上,一隻手捏著手絹兒,放在自己膝上,先是看了一眼皇後,再輕啟朱唇,含著笑對麗嬪說到:“謝謝麗嬪姐姐的關心,妹妹我一定會注意的,倒是姐姐今日穿得未免有些單薄了,瞧姐姐的臉,都有些白了呢。姐姐要多注意身子才是呢,說不定姐姐哪日也懷上了龍胎,就明白身子定是要好好養著的了呢。”

這番話一說出口,麗嬪果然順著玉兒的話下去了,玉兒知道她就是看不順眼皇後對自己姐妹相稱這麼親熱,故意對著她說了這些話兒,就隻等她發作。

“誰有那個資格做你的姐姐!別叫得這麼熱乎,我可沒那個能耐!我哪裏有那個能耐,與你做姐妹!我隻不過是在深閨之中長大的女子,哪裏比得上你這個有著大世麵,又見識寬廣的懿嬪呀!隻有那些見識與你相同的人,才配得配得上做你的姐姐!”麗嬪果然把玉兒想聽的話說了出來,她沒發現,皇後的臉色,突然沉了下去,還得意的瞪了玉兒一眼,哼,你個市井出身的小女子,也配與我稱姐道妹?

玉兒知道她心直口快的性子,說這些倒是一時順了心,卻沒想到皇後就在這裏坐著呢,皇後可以對自己叫“妹妹”的,她這麼一說,不就把皇後也拉下水了嗎?這不是拐著彎兒罵皇後是無見識之人嗎?聽說皇後也算是出身大家,性子再寬和,也會受不了麗嬪的這些言語吧?

果然,皇後沉著個臉,抱著小手爐的手也抱得更緊了些,那雙並不是特別美,但閃著深邃的眸裏,略有了點兒不高興,微側著頭,看著麗嬪說到:“麗嬪這話就有些兒不是了。在這宮裏,大家都是侍候皇上的人,且不說年長位份,就算是顧著侍候皇上的情份,不也是姐妹嗎?”

這已經是皇後很不高興的表現了,鶯兒站在皇後身後,對這個麗嬪是輕輕搖了搖頭,哎,這個麗嬪,還真仗著皇上多寵她幾分,就這樣的與皇後說話,真是太不像話了。

麗嬪這才發現失了言,忙忙的說到:“皇後娘娘!嬪妾不是那個意思,嬪妾隻是……”

玉兒接過口:“姐姐,麗嬪姐姐不過是一時失言罷了,她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前兒個,妹妹我有些話兒,可能衝撞了麗嬪姐姐,麗嬪姐姐還在惱著妹妹呢,想來,姐姐是不會與麗嬪姐姐計較的,是嗎?”

麗嬪聽著玉兒這些話,隻覺是無比的刺耳,誰稀罕你來求情了?隻得生生忍下,皇後還看著自己呢!恨恨的咬了下牙,隻得對著皇後低聲下氣的說到:“皇後娘娘!嬪妾真不是那個意思,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臉色兒緩了一些,她本就沒生多大的氣,隻是覺得這麗嬪說話有些兒衝了,再想想鹹豐對她說的話,眨了下眼,換上和緩的語氣:“麗嬪人無須自責,本宮沒有什麼,你們這樣的趕來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玉兒知道皇後性子是寬厚的,她既不再說下去,也就由她,隻是說到:“麗姐姐臉色兒很不好看呢,早些兒回去歇著吧。妹妹在這裏與皇後說說話兒,就不與麗姐姐同行了。”

麗嬪隻得謝恩回去。轉身之時,狠狠的瞪了玉兒一眼,用隻有玉兒才聽得到的聲音“哼”了一聲,這才由自己的宮人扶著回去了。

皇後沒想到玉兒會留下來陪她,她現在隻覺得這後宮之中,與她說得上話兒的,隻有這個懿嬪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這個懿嬪很親切,與她很是合得來。

玉兒留下,與皇後相談甚歡,皇後見她身上所穿所戴,都是自己賞的,心裏也是很高興,說了些兒話,竟留下玉兒在她這裏用午膳。

而麗嬪,氣鼓鼓的回到自己的永和宮,已是有許多人都在等著她呢,都是些來祝賀她的貴人常在,她隻得把心裏的不快都壓了下去,打起精神來應對這些人,她雖是性子急了些兒,卻不是傻子,知道在宮裏不能樹敵太多,美麗的臉上掛著強堆出來的笑容,一一招呼著來人。

突然,她看到一個身影,心底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不快又湧了上來,峨眉一顰,語氣不快的說到:“哦,琬貴人也來了,倒是稀客呢,好久都不見你了,你不是從園子裏回來了,就一直養著嗎?怎麼今兒有空來我這裏坐坐了?”

眾人都順著麗嬪的目光看去,果不是,那個身子單薄得像個紙人兒一樣的人,不就是琬貴人麼?她今天穿了半新的藕合色旗裝,身上所飾之物皆是些舊物,看起來人憔悴了許多,眼窩兒都出來了,哪裏還有原來豐潤的樣子?大家皆知,這宮裏的人,哪個不是“兩隻富貴眼,一顆玲瓏心?”她如今並不受寵,隻怕是俸例,年賞還有一應賞賜之物,都被克扣了不少,才會有這樣狼狽樣兒。

琬貴人低著頭,輕輕的說到:“今日是麗嬪娘娘的大喜,嬪妾怎能不來恭賀娘娘?”她哪裏知道,麗嬪此時有了身子,最忌諱的就是她!

麗嬪還是那副樣兒,帶著些諷刺,不緊不慢的撥著手裏的茶碗兒,卻是對著她的宮女說到:“沒用的東西!我想喝口熱茶都沒有!卻隻給我上了這涼的!莫非這永和宮裏,連熱水都沒有了麼?”一邊說,一邊把手裏的茶碗兒重重的磕在桌上,嚇得她身邊的宮女忙磕頭請罪,眼色兒好的,忙忙的去換了新茶來。

這麼一鬧,頓時房間裏安靜了下來,眾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有明白的,知道這是針對琬貴人;不明白的,卻是在心裏嘀咕著,怎麼這麗嬪,說變臉就變臉,卻是不給那個琬貴人幾分麵子?

琬貴人更是覺得尷尬,站在自己的位置邊上,一臉的難色,要開口不是,不開口也不是,隻是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手絹兒,她不過是想著,自己來討好一下這個麗嬪,也自己的處境有些改善罷了,哪知道麗嬪卻待見她,這麼冷的天兒,手心裏竟出了汗水。

“好啦,坐下吧,謝謝各位姐妹好心來看本宮,這麼冷的天兒,真是為難各位了。琬貴人不是一相與懿嬪交好麼?怎的不去見一見她,今日她與本宮一同受封,怎的就想著來本宮這裏了?”麗嬪見大家都不敢說話,心裏又有了些兒得意,話裏帶刺的對著琬貴人說到。

這些日子,玉兒過得並不是很舒心。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一種難言的緊張之感,似乎這些場景,她都在哪裏看到過;努力的去想,卻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些日子,送來的花兒她也無心去看,總是被心裏這種奇怪的感覺所圍繞,特別是,那天她從梅園裏遇到麗嬪,兩人針鋒相對了一番,皇後又給她說了那個秘密之後!

玉兒在自己這長春宮裏足不出戶了好幾日,一是天冷她身子懶,也不想出去,反正她已免了向靜太妃皇後請安;二是鹹豐這些日子,竟然都在陪麗嬪,三天隻是來了一次在她這裏用午膳。

“娘娘,早些兒歇著吧,現下天氣冷,天兒也暗得早。娘娘如今身子越發的重了,可是要好好的保重才是!”烹雪侍候在玉兒的身邊,看著玉兒峨眉微顰,粉臉上寫著失落之態,知這幾日皇上沒來,她心裏難受。

“嗯。”玉兒抬起玉腕,心裏想的卻不是皇上來沒來,這皇上與李治比起來,相差太多,既不深情,也不專情,天下男兒皆薄性,她玉兒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在她心裏最大的隱患是,麗嬪!

思來想去,她明白如今她與麗嬪算是同時有了龍種,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更何況是在這個吃人不見骨頭的皇宮!且不知肚子裏的是皇子不是公主,若是自己生了一個皇子,還好;若是自己生了一個公主,而麗嬪生了一個皇子,那自己豈不是以後都不會在麗嬪麵前抬起頭來?

幸而文貴人的到來,給了她一個新的想法,這麗嬪,自己對她是太了解了,她是愛美愛得不行的,就算是肚子裏有了,她為了有寵,也定會與皇上同房,雖定會小心,自己卻是還要幫她一把才是!

而她與文貴人說的那些話兒,不過是教文貴人,多送些兒安神香給麗嬪,這安神香是沒什麼不妥之處,但她身邊的烹雪二人,卻是有功夫在身,想在這小小的香裏做些兒手腳,卻不是沒可能!

玉兒心裏有著打算,她並不會傻到在安神香裏加麝香之類的東西,那東西容易被人查出來,她隻不過會在裏麵加些兒無關痛癢,卻能與安神香完美結合,使人催情,一點一點把腹中孩兒給吸掉精血的藥物,縱是查了出來,別人也想不到,那些個普通的東西有這麼厲害的功效。

想到此,玉兒心情略好了些,烹雪二人,已是她的心腹,不管她有什麼樣的要求,這二女都會不折不扣的去完成;現在天微暗,鹹豐已是一點來看她的意思也無,她也不甚在意,一心一意的等著消息。

哪知這中間,出了些兒變故,原本做了手腳的安神香,是要借文貴人之手,送給麗嬪的,可是,文貴人因身子抱恙,琬貴人來看她時,無意中把要送香給麗嬪的事透露了出來,倒叫琬貴人起了心思,現在她不想見到玉兒,更不想看到玉兒春風得意的樣子,在她失去孩子的時候,卻是她最得意!

因而偷偷的把文貴人要送給麗嬪的香拿了些兒,反正文貴人現在這個樣子,大概也出不了門,自己先送給麗嬪,討個好兒,再給文貴人說上一聲,反正這個文貴人好說話得很。

於是,這日琬貴人就帶著從文貴人那裏悄悄拿來的安神香,到了麗嬪這裏。果,麗嬪對她還是不怎麼待見,待她把這香拿了出來,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麗嬪對她態度大改,竟對她稱起“妹妹”來。

話不多說,半月過去,玉兒卻是漸漸的與鹹豐見麵多了起來,不為其他,隻因為這些時候,靜太妃病了,卻不是很安份,不管是從哪裏,要他封太後的聲音是越來越多,他感覺隻有在玉兒這裏,還能說說話兒,玉兒有時的見解,讓他心裏很是舒服。

“哎,玉兒,你說說,朕這個皇上,怎麼就做得這樣的累!哪裏有先例,不是生母,不是皇後卻封太後的理!這些個大臣,虧他們想得出來!”鹹豐臉色兒並不是很好,坐在玉兒那裏,與她說著心裏的煩惱。

玉兒心裏有些吃驚,鹹豐這些日子與她倒是親近許多,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與她說著他心裏的煩,還好她在鏡中,看了無數處那個女皇處理朝政之事,也有了些兒了解,時不時的與鹹豐說些那個女皇的處置方法,竟得到了鹹豐的讚許。

這一切,讓玉兒的心裏開始有了另一種欲望,她從鹹豐的表情裏讀到了,原來操縱大權,是那樣的有趣!隻不過,這個皇帝,隻是醉心於聲色,完全沒把大權的收握放在心上,要是自己,自己可以左右他,那自己在後宮的威信,不是進一步的提高了嗎?

因而,玉兒更是發憤的看書,看那些曆史書籍,特別是那本?《資治通鑒》,更是不離身,她現在有些佩服那個女皇了,一個女子,竟可把國家玩弄於股牚之間,難怪自己不是她的對手,會死在她手裏。

這日下午,玉兒歇過一回,正捧著書看得入神,突然聽到一陣腳步之聲,似有些雜亂,向著自己這裏而來。

“什麼事兒呀,梅兒,看你那個樣子,有些緊張有些興奮的,出了什麼事了?跑這麼急?”烹雪一直呆在玉兒的身邊,侍候著玉兒看書,見著梅兒匆匆的從外麵跑進來,有些緊張,有些驚惶,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兒,有些兒好笑的說到。

梅兒竟跑出了些兒汗水,給玉兒行了一個禮,就急急的說到:“娘娘!永和宮的麗嬪,小產了!”

“啊?”玉兒聽到梅兒這樣說,亦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的就釋然了,麗嬪小產,不是她意料中的事麼?隻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本還想著,會在一兩個月這間,這才半月,她就小產了,哼哼,真是天意呀!麗嬪,這世,看看我們誰才是贏家!

表麵上,玉兒卻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麗嬪有了的事,除了她,烹雪二人,就隻有帝後知道,梅兒是毫不知情的,她故作驚慌的說到:“什麼?什麼時候的事?麗嬪什麼時候有了身子了?怎麼會小產?皇後知道嗎?”

梅兒帶著遲疑的表情,看著主子,卻又快速的說到:“皇後娘娘已經去看麗嬪了,說來也怪了,這宮裏上下,都沒人知道麗嬪有了,她怎麼會小產了呢?永和宮裏的人說,麗嬪娘娘還好好兒的坐在那裏吃東西呢,突然一陣肚子疼,下身出了好多血,忙傳了太醫,還沒等太醫來呢,麗嬪就暈死了過去,那血流得像噴泉似的,別提多嚇人了!”

聽著梅兒這樣一說,玉兒隻覺心裏無比的快意,麗嬪,你也有今天?臉上卻是一臉的關切之色:“哎呀,這可怎麼得了!烹雪,快與我更衣,我們去看看麗嬪!”

此時含珠與雨桐都過來了,聽到梅兒這樣一說,均不覺得麗嬪小產有什麼不好,她們是現在才知道麗嬪有了的事,卻覺得麗嬪小產了也好,對主子構不成什麼威脅;主子現在身子已漸重,怎麼能去那種不祥的地方?

“娘娘,你還是不要去了,麗嬪那裏是小產了,隻怕,隻怕娘娘去了會有衝撞呢!”雨桐有些兒擔心,直言說到。

“不妨事。”玉兒才不怕呢,什麼衝撞,要是有衝撞,她這個孩子早就保不住了!隻是穿好外衣,吩咐烹雪好好跟著自己,現在麗嬪出了這事兒,皇後娘娘已經去了那裏,隻怕皇上也會去哪裏呢!

這麗嬪可不比琬貴人,她可是一直都受著皇寵的,隻怕皇上,現在正心疼得緊呢!自己現在過去,不正好表示了自己的大方與關心麼?這主意一定,玉兒隻是催著快走。

才到永和宮,就看到永和宮的人,亂成了一團,宮女太監們,都帶著慌亂的神色,或是這裏跑到別地,或是手亂腳亂的拿著東西亂走;玉兒走近麗嬪所住之殿,老遠的,就聽到了宮女的哭聲,夾雜著皇後質問太醫的聲音;

“哎呀,姐姐,麗姐姐這是怎麼了呀!我在宮裏,還想著,一會子來麗姐姐這裏坐坐,沒成想,突然聽到麗嬪姐姐出事兒,嚇得妹妹我顧不上其他,忙忙兒過來看看,姐姐,麗姐姐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定是她身邊的人不好,沒好生的照看著麗姐姐,應該好好的拷問一下麗姐姐身邊的人才是!”玉兒一進門,看到皇後正坐在麗嬪床前,眉心皺著,一副愁容,便開口說了這些。

麗嬪現在因失血過多,還昏沉的睡著;她身邊的宮女,已是跪在她的床前,哭得死去活來。

皇後見玉兒來了,心下有些安慰,她遇到這些事的時候,有時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才好,隻是覺得心亂如麻,聽得玉兒的話,才覺得玉兒說得很是有理,鳳目一轉,盯著哭得傷心的宮女,厲聲喝到:“本宮來了這裏這會子,就看到你們在哭,太醫說,麗嬪的這胎,像是受了不好藥物影響,你們都是麗嬪最貼身的人,說,是誰在麗嬪的這裏做了什麼手腳?”

一番話,隻嚇得那些宮女太監,嚇得全身哆嗦,這要是鬧不好,他們的小命就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