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六爺出現(3 / 3)

玉兒一聽皇後這話,明顯沒護著自己,知道她對自己起了忌諱,但卻也無可奈何,皇後,也是怕自己奪了她的位置吧!

想到這裏,玉兒走到皇後跟前,直直的跪了下去:“姐姐,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琬貴人。你就罰我吧!但是妹妹的心,姐姐是知道的;妹妹所做的一切,姐姐都看在眼裏,希望姐姐不要誤會妹妹才好。”

皇後一聽玉兒這番話,心又軟了起來,是啊,這蘭貴人,一向都對自己恭敬有加,看不出一點恃寵而驕的樣子;自己比她還小著兩歲,她卻一口一個姐姐的叫得熱乎,也許,自己不應該聽靜太妃的話,對她起了忌諱。

“哼,蘭貴人,你知錯就好!皇上,我看這樣吧,這蘭貴人做錯了事,自己都承認了,你說,罰她做個官女子,回靜心觀裏思過如何?”靜太妃本想借這個機會除掉玉兒,但皇上護著,皇後又不開口,現在要她的命,隻怕是不易,隻得出了這招。

啊!靜太妃怎麼會出這招!官女子,與宮女並無區別,這是想我永遠翻不了身啊!玉兒急出一身的冷汗,身子打著顫兒,祈求的看著鹹豐與皇後,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皇上的歡心,她不能就這樣失去!

“額娘,罰得太重了吧!”鹹豐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好,靜太妃,皇後都在,琬貴人又呼天搶地的,鬧得他頭疼,有心偏袒,玉兒又在皇後麵前請了罪。

“不重!這隻是小懲罷了!沒要她性命,已經是大恩了!”靜太妃說到,“而且,這後宮妃嬪的事,皇上一向都不太清楚,如今中宮之主在這裏,總要給皇後一個交待吧!”

玉兒把祈求的眼光轉向皇後,皇後的話,現在是最重要的。

皇後心裏也是五味俱雜:我是應該幫她呢,還是不幫呢?

“皇後,你怎麼看?”鹹豐也把眼睛盯向皇後。

“這,臣妾想,蘭貴人既有錯,就要罰,但額娘罰得太重了些,不如,就罰蘭貴人在靜心觀裏抄‘金剛經’千遍,不抄好,不準回長春園,如何?”皇後終於開口了,她想的是,給玉兒一個懲罰也好,讓她以後小心些兒。

“皇後!”靜太妃與鹹豐同時叫到。靜太妃是覺得罰得太輕,鹹豐是覺得罰得太重,如果真這樣了,豈不是很久都見不到玉兒了?

“這是臣妾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皇後也堅決的說到,她本來還覺著有些重了,看到鹹豐的表情,心裏吃味,也下定決心,要好好的給蘭貴人一點兒教訓,她對自己再好,也是與自己分丈夫的女人!

靜太妃與鹹豐都不說話了,二人均露出失望的表情。

“那好吧,就按皇後說的辦吧。”鹹豐把玉兒拉起來,輕拍她的手,略帶歉意的說到:“玉兒,你先去靜心觀吧。朕會去看你的。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回朕的身邊了。”

鹹豐最後這句話,皇後心裏又酸了起來:皇上,你何時能對我這樣體貼?我雖是繼後,也算你的嫡妻呀!

事已至此,靜太妃不滿意,鹹豐也不滿意,皇後是下了決心,雖不要玉兒的命,卻想給她點教訓,其實也是對她有了想法,玉兒的眼睛,太像德皇後了,要是哪一天,她根基一穩,恐怕對自己也是個威脅。

而鹹豐也不好在靜太妃與皇後前死要強,她們都針對玉兒,還好不是要她的命,那去靜心觀抄經就抄經吧,有機會了,再傳一道旨讓她出來就是,因而也接受了皇後的說法,安慰玉兒,現在

玉兒隻得謝了恩,退下準備回靜心觀裏去了,她才一退到琬貴人的殿外,就被靜太妃的兩個太監攔下了,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叫玉兒心裏隻發麻:“蘭小主,你也不必回長春園了,你不用擔心,現在就跟奴才們走吧,蘭小主,請吧,這靜心觀蘭小主應該很熟悉,什麼都方便,是吧?”

這兩個小太監的話,深深的刺傷了玉兒,恨恨的看了這兩個小太監一眼,卻又無可奈何,隻覺有很大的一塊棉花堵著自己的心口,你們這些狗東西,他朝我玉兒得勢的時候,定要你們給你們的主子陪葬!

玉兒跟著靜太妃的兩個小太監走了,直接去了靜心觀;連與烹雪掃梅說上一聲兒的功夫都沒有,隻怕這兩個丫頭,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沒有了她們在身邊保護自己,恐怕以後的路,會越來越難。

看著玉兒離去,鹹豐心裏很不是滋味,看來今天的事就是衝著玉兒來的,靜太妃沒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還有皇後也是,居然也不幫著玉兒,與她們說了兩句話,氣哼哼的走了,連琬貴人看都不看一眼。皇後心裏也很不是滋味:自己這麼做,對嗎?

靜太妃見無趣,叮囑了皇後幾句,也回宮去了,她的目的並沒有達到,心裏不痛快著呢;皇後隻得在這裏陪著琬貴人,看著琬貴人那痛不欲生的樣子,皇後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她是多麼的想皇上有一個孩子啊!

一直在彙豐樓等消息的肅順,在第一時間接到了從園子裏傳來的消息。

“什麼?沒除掉?靜太妃真沒用,還以為她很厲害呢,連一個小小的貴人都除不去!”肅順聽到蘭貴人隻是受了點懲罰,不由罵了靜太妃一句,不過對這蘭貴人倒是越來越好奇了,這個蘭貴人,幾次三番的,都死不掉,還真把他的好奇心給勾起來了。

“哎呀,雨亭兄,皇上護著她,有什麼辦法!不過,她這次可不好受了,我新選的‘四春’已經調教好了,馬上就可以送到園子裏去,到時,那位蘭小主,紅小主,皇上都會忘得幹幹淨淨的。”穆蔭現在才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隻要皇上不寵那個蘭貴人,就憑他找來的那四個美人,還怕皇上會記得那個蘭貴人?

“那就好。哈哈,算她走運!靜太妃那裏,看來是不會放過她的,你打聽的事打聽清了沒有?那東西,真有有用嗎?找幾個人先試試,試好了,就給咱們皇上送去,皇上要是用了好,還愁以後大權不在咱手上?那位,隻能幹瞪眼!哈哈哈哈!”肅順得意極了,這個把權利看得比什麼都重的人,才不會管皇上用了那東西,會有什麼後果。

“放心吧,我已經著手去辦了。別說,那東西,還真是個害人的貨,我看到的,沾上那東西的人,都沒個好下場!”穆蔭也笑了,至於是誰放出的消息,他也毫不在意,隻要對他們有利就行,再是禁貨又怎麼樣,全中國,哪裏不是那東西呢?

二人很快的把玉兒拋到腦後了,在他們看來,這個蘭貴人再次進了靜心觀,已經是同廢人一般了。

而此時,玉兒已從長春宮,又回到了靜心觀,她恨,她怒,她怨,但她不得不接受這樣的安排;天啊,我玉兒要什麼時候,才能出人頭地啊!

她被兩個小太監帶回到了靜心觀,見到餘嬤嬤,這次餘嬤嬤更是沒什麼好臉了,竟把她安排到了一處偏得不行的房間,比她第一次來的房間還要糟,僅有一床一桌一椅,不知道是有什麼不明物體的牆上,黃一塊,花一塊的糊著;唯一的一個破窗,連破紙都沒糊一張;

而且,玉兒所在的這個破小院子,居然隻有她一個人住,到了夜晚,玉兒點上一盞油燈,就隻能聽到外麵風吹的“嗚嗚”聲,隱約的樹葉影子晃,還有就是自己那忽長忽短的影子——她不怕鬼,她曾經做了三十年的鬼,她隻怕,此生都會在這樣一個地方苟且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

因為這次是受罰,除了每日的兩餐有丫頭送來,還有就是可以到院裏打些兒井水洗臉,她哪裏都不可去去,甚至她才出了這個破院,就會有人嗬斥她回來。

這天晚上,玉兒按住心頭的憤恨,正在桌頭抄著經。

“玉兒。”一個人影閃在窗外,低低的叫到。

玉兒正專心寫著經文,突然聽到有人叫她,回頭從那個破窗一看,居然,看到的是榮祿。

此時的她,正忍著心裏的痛,一字一字的抄著經文,她不哭,也不鬧,隻是麻木的寫著字。她的心裏在滴著血,為什麼,她的命運,不能掌控在自己手裏?為什麼,一定有人非要致她於死地不可?若是不是以前與皇後交好,恐怕皇後一句話,自己就完了。而皇上,雖說明顯有偏袒自己之意,但麵對靜太妃與皇後,他也不能把事做得太明顯。

玉兒此時隻希望鹹豐能說話算話,能來看自己,隻要他對自己還有興趣,那出頭之日,終有一天會到來。

而烹雪掃梅二人,不能跟著她一起到靜心觀裏,理由是:要讓蘭貴人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這是靜太妃說的,她顯然不想給玉兒好日子過。可憐玉兒隻身一回到觀裏,自己準備吃穿用,自己一人默默的在小房間裏抄著經。但剛一聲“玉兒,”讓她的心裏波瀾再起,榮祿,你來看我了!

“玉兒!”榮祿已經聽說了發生的事,但他苦於人微言輕,又是皇上的家事,他無能為力,又聽說玉兒被罰到靜心觀,還不準帶著烹雪掃梅二人,隻能一人在觀裏抄經思過,她一個人,怎麼能在觀裏好好的!

實在不放心,這日深夜悄悄來到玉兒的房間外,反正沒什麼人管她,雖說是靜太妃皇後下了旨讓玉兒思過,但這觀裏的人,大多都是不管事,隻要玉兒不出她所在之地,她們是懶得過問玉兒的。他來到玉兒房間的窗外,看到玉兒正伏在案上抄著經,臉上一臉的汗水,蒼白的臉毫無血色,心裏不由一痛,呼喚出聲。

“榮祿哥哥!”玉兒放下筆,站起身開了門:“你怎麼來了?有沒有人看見你?你還好嗎?”

“玉兒,我很好。倒是你,你,我知道發生的事了,不放心你,來看看。”榮祿轉身進了房,把門鎖上,急切的看著玉兒,啊,她瘦了,她那麼憔悴,真叫人心疼!

“榮祿哥哥,還是你對玉兒好,不管玉兒身在何處,你都會義無反顧的照顧玉兒,安慰玉兒,真的,太感謝你了。”玉兒看著榮祿那張臉,心裏說不出的滋味,若是這張臉的主人,是那個對不起自己的人,那該多好!

“玉兒,你我,還用說那些嗎?你知道的,你在我心裏,是,是。”榮祿有些說不下去了,盯著玉兒,結巴起來。

“我明白,我都明白。但是我的命,真的好苦啊!”玉兒想到自己入宮以來受到的種種,終於忍不住靠在榮祿肩上哭了起來。

榮祿更是心亂如麻,不知道要怎麼樣說才好,他緩緩的把手搭在玉兒的肩上,隻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

玉兒被榮祿撫摸著,心裏那團火,燃起來了,鹹豐雖對她恩寵不少,但夫妻之事,每每都不能讓玉兒盡興;鹹豐,骨子裏太虛了,他自我感覺不錯,玉兒卻得不到滿足。

而榮祿的那張臉,又和玉兒一直不能忘懷的人,一模一樣,榮祿的心,她一直都知道,隻是平常自己分得很清,他是榮祿,不是李治,才能以平常之心對之;而現在的她身心疲憊,隻有這個像極了她愛恨交加的人——榮祿在她身邊,對她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太大的誘惑,她現在已經分不清,自己靠著的,是榮祿,還是李治了。

玉兒把身體往榮祿懷裏靠攏,兩隻手也緊緊的抱住了他:“榮祿哥哥,嗚嗚,就隻有你對我最好了。”

抱著自己一直愛著的人,聞著她的香味,聽著她的話語,榮祿也有些把持不住了,兩隻手也緊抱住了玉兒;玉兒感到榮祿的反應,抬起淚眼:“榮祿哥哥,你還會對玉兒好嗎?”

榮祿聽到這句話,再也把持不住,雙唇蓋了上去,瘋狂的親吻著玉兒。

玉兒也不推就,迎合關榮祿,二人如幹柴烈火般,雙雙陶醉了。

而玉兒心裏的那把火,既已點燃,她從鹹豐那裏得不到滿足,就從榮祿身上來得到!哼,憑什麼隻能女人滿足男人?女人,一樣可以讓男人來滿足!想到這裏,玉兒更加瘋狂了,榮祿,似乎也受到了感染,配合著玉兒,幾乎達到忘我境界。

待兩人從高潮中冷靜下來,都看著對方,呆了。天啊,她和他,竟然發生了關係!玉兒看著赤著身子的榮祿,半掩著酥胸,很久沒有感到滿足的她,榮祿給了她很好的快感,但,她是鹹豐的後妃,如果這事讓別人知道,這不但是死罪,還會連累到很多人,玉兒倒是不感覺連累家人不怎麼上心,富察氏雖對她不錯,但也不是她親娘;隻是擔心,自己的小命,一個不小心小命再丟了,那就完了!

想到這裏,玉兒紅了眼,一言不發的看著榮祿,淚珠兒隻在眼框裏打轉轉;銀牙輕咬著下唇,那副樣兒,說不出的叫人心疼。

榮祿冷靜下來,看到淚眼汪汪的玉兒,急急的穿好衣服,他現在可後悔了:這可是皇上的女人啊!要是被別人知道了,這可是株九族的大罪!他還不想死,更不想連累家人。

“榮祿哥哥。你後悔了是嗎?是我連累了你,沒關係,玉兒不會拖累你的,如果走漏了一絲兒風聲,玉兒定當自盡,絕不會連累哥哥的。”玉兒垂著淚,輕輕兒說到,事已至此,要是榮祿有一丁半點的後悔,隻怕以後想再讓他對自己死心塌地,也有些困難了。

“不。玉兒,是我連累你才是,是我,是我對不起你。”榮祿聽到玉兒如此說,坐下來,拉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頭發,他從來沒有想到,他居然可以和她在一起!

玉兒心一橫,反正事都做了,幹脆就做到底,榮祿現在再沒權,也是一個自由之身,他還在園子裏當差,說不定哪天還會用上他:“別管誰連累誰了。今日之事萬不可讓第三人知道,連烹雪掃梅都不能讓她們知道一丁點兒風聲;隻是,榮祿哥哥,你後悔了嗎?玉兒並不曾後悔,榮祿哥哥,我……”

一邊說,一邊哽咽了起來,淚珠兒不停的掉下來,落在榮祿的手背上。

“不。我不後悔。真的。我隻是,覺得對不起你。”榮祿拉著玉兒的手親了又親,心愛的人兒啊,我總算得到你了,但後果,真的是無法想像啊!

“不後悔就好。我們,我們都這樣了,以後,我們定要更加小心才是。”玉兒知道榮祿是真心對自己,她也明白榮祿的擔心,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擔心又有什麼用?並且,感到了在李治在鹹豐那裏,都得不到的滿足。反正自己在這裏,沒人管,沒人問,上天,你是派榮祿來安慰我的嗎?

榮祿感覺到玉兒的心,有些不相信,一個,是皇上的女人,一個,隻是一個小小的護衛,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都得死,但又忍不住,要與心愛的人相會。“玉兒,你不怪我嗎?你不恨我嗎?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榮祿哥哥,你對我的心,和我對你的心是一樣的啊!”玉兒把頭埋在榮祿懷裏,柔荑輕撫著榮祿的胸,榮祿隻覺心都要化了一般;

榮祿突然感覺到好幸福,他豁了去了,就算是死,就算是隻能與玉兒這樣偷偷摸摸的,也要與玉兒在一起。“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永遠都是我的玉兒。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我,我會再來看你的。玉兒,你保重,我定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裏,哪怕你離開以後不能和我在一起,我也情願!”

玉兒要的就是這句話,榮祿,很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你先回去吧。我會很好的。我與皇上,是沒有辦法的事,你,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我心裏,隻有你。”

“你保重,我會想辦法,讓你早點出去的。”榮祿口裏這麼說,心裏卻發苦: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玉兒很快的穿好衣服:“嗯,去吧,以後,我們要更加小心。榮祿哥哥,你要記得,玉兒心裏隻有一個人。”

榮祿走了以後,玉兒來到桌邊,繼續抄著經。

她手裏寫著經,心裏卻是百味交集:自己,是不是做了蕩婦?自己一向都是遵從婦言婦德,是個不折不扣的規矩女子,現在與榮祿發生了這樣的事,自己,還算個好女人嗎?還有榮祿,自己是當他是李治,還是榮祿?真的這一切都分不清楚了。

但她心裏清楚的是,和榮祿雖然發生了這樣的事,但她還是鹹豐的妃子,還要想辦法出了這個半死不活的地方,還要完成自己的心願,還要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

榮祿,我們,就這樣,也挺好,是吧?玉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鹹豐不是少子嗎?也許,榮祿,可以幫這個忙!隻要自己肚子裏有孩子,還怕出不了這個地方?皇上不是在前兩日還來看過她嗎?雖然可能皇上不會再來了,可是,隻要是皇上來過,那,自己現在有了,也可以憑肚子裏的孩子,一步登天!

玉兒冷笑兩聲,鳳眼掃了一圈這個破屋子,我玉兒不會在這裏呆太久的!等我做上萬凰之王的時候,我定要你們知道,我才是主宰!

天兒,逐漸轉涼了。玉兒,已經在靜心觀裏,呆到了十一月,這是她到大清度過的第二個冬天,京城的冬天,格外的冷,她一個人在觀裏住著,缺衣少炭,烹雪與掃梅,隻是偷偷的來看過她幾次,她們二人,被打發到了園子裏的尚衣間,做著粗活兒;榮祿,還時不時的來看望玉兒一下,帶來些衣服吃的之類的東西,讓玉兒心裏有了安慰;

至於鹹豐,在榮祿與玉兒發生關係後,前後就隻來看了玉兒兩次,聽烹雪說,有人給鹹豐又進了四個小腳美人,鹹豐除了會偶爾看看皇後,連朝政都不管了,哪裏還會記得自己!

這一日夜裏,玉兒又坐在孤燈下抄寫著經文,一千遍啊,她從十月抄到十一月中,隻抄了百遍,這要抄到什麼時候啊!玉兒有些心灰意冷了,就算自己抄完了,恐怕,自己也出不不了這個靜心觀了吧!難道自己的終身,就要老死在這裏嗎?為什麼,榮祿的到來,還沒讓她的肚子有了動靜?

門外傳來了響動,玉兒以為是榮祿來了,忙去開門,現在,隻有榮祿來,才是她晚上唯一的期盼,不但是可以讓自己不太寂寞,也是為了她的計劃。

“玉兒。你還好嗎?”門開了,門外站著的,卻不是榮祿,玉兒聽得聲音有些熟悉,卻沒看清是誰,心裏惴惴的,她從來了這裏抄經,烹雪二人不在,什麼事都萬分小心,連吃食都是用銀簪試過再吃,生怕靜太妃對自己再下毒手,此時,會不會是靜太妃等不及了,派人來要自己性命了?

“啊!”玉兒一聲驚呼,她看清了來人,不是刺客,而是……

“不要叫!我特地來看看你。本來很早就要來看看你了,但是,我最近實在是太忙,所以現在才來看你。”那人捂住玉兒的嘴,帶玉兒進了房間,並把門關上。

“好了,你可以說話了,不要那麼吃驚。”來人放開了玉兒的嘴,這人穿著一身夜行衣,略帶蒼桑的臉,深深的目光,正盯著玉兒。

“六爺!怎麼是你!”玉兒輕拍著自己的胸,有些不相信,怎麼,六爺也親自來看自己了?這些時候,她完全把六爺放到了腦後。

“我早就聽說了你的事,但苦於一直沒空,家裏又,所以現在才來看你。”這一身黑衣的人,不是六爺卻又是誰?他在王府,一直就派人注意著玉兒,在得知自己額娘要至玉兒於死地的時候,他心痛不已:額娘,他是你兒子心愛的女人啊!他費了很大的力,隻是力求保住玉兒的命,否則,靜太妃的手段,又豈能讓沒有人保護的玉兒活到今天?

“六爺。”玉兒本來很感激的,但一想到,是因為他的額娘,自己才會這樣慘,語氣也淡了下來,你們這母子倆,還真是我的冤家呀!

“玉兒,你在生我的氣對嗎?你以為我額娘做的這一切都與我有關嗎?不,我是不允許她這麼做,這麼對你的,可是,我有太多太多的無奈啊!現在你我,都身為皇家人,這其中的無可奈何,你應該能體諒啊!”六爺直直的看著玉兒說到。

“是嗎?謝謝六爺關心啊!”玉兒心裏還是氣不平:女人,在你們男人的眼裏,就是這樣一文不值的嗎?不但男人看不起女人,而女人,也看不起女人,這世道,真的是比起唐來,差得多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烹雪掃梅是我送給你的,你的‘青梅竹馬,’也是我安排進來幫你的呀!我做的這些,你難道還看不出我對你的心嗎?”六爺急了,扳著玉兒的肩膀說到。

“我早就猜到烹雪掃梅二人是你派來的。但我沒有想到,榮祿是你安排進來的。”玉兒有些吃驚,原來,榮祿進園子,是他安排的,那他知不知道榮祿與自己發生的事呢?要是他知道了,會怎麼樣呢?再怎麼樣,他都是皇上的弟弟,且他對自己也有了那樣一份心,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可就慘了,說不定還沒死在他娘手裏,他也不會放過我吧?這樣一想,玉兒的冷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