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羞辱的“初夜”(2 / 3)

“小親親,我來啦。”鹹豐一進門,就看到蘭貴人半靠在床上,身上搭了條絲巾,正昏昏欲睡,那美麗的胴體,半裸在外麵,沒盤的秀發垂在酥胸前,看得他隻覺血氣上湧,有些控製不住,直接就撲到蘭貴人身上,兩把扯開她身上的絲巾,嘴湊了上去,兩隻手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遊走起來。

蘭貴人玉兒正處在半睡半醒之間,突然看到鹹豐進來,還沒反應過來要行禮呢,已經被他壓在身下,鹹豐帶著酒氣的嘴,混著唾液,親在她的粉頸、臉蛋、還有嘴唇上;玉兒聞著那酒味,還有那唾液粘在臉上,隻覺一陣惡心,但口裏隻能說到:“皇上萬安!皇上,你……”話還沒說出口,嘴又被鹹豐的嘴堵住了。

鹹豐摸著玉兒的玉體,啊,真滑啊,比麗貴人的手感還要好;心裏更是急不可耐,三兩下除去自己的龍袍,把玉兒一個翻身,抱下了床。

玉兒見鹹豐這個德性,知道他已是難以控製,自己隻是他的女人,總得有這麼一天,再說自己上世已經初嚐雨露,心裏倒不是怎麼害怕,但鹹豐把她拖下了床,她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正疑惑間,鹹豐喝到:“趴下!”

玉兒不解,見鹹豐臉上出現了急切的表情,自己隻得依言趴下。

“不是那樣的!過來,腳站在地麵上,手和身子在床上。”鹹豐親自把玉兒擺成他想到的動作。

這,這是什麼情況?玉兒不禁心裏害怕了起來,不知道這位皇帝想幹什麼。

鹹豐把玉兒擺好自己想要的姿勢後,滿意的“嗯”了一聲,直挺挺的,就從玉兒身體後麵進入。

“啊!”玉兒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鹹豐已經在辦夫妻之事了,她不由疼得叫了一聲,巨大的疑惑,在她的心裏漫開,難堪的動作,讓她無地自容,這,這算什麼回事!

“對,叫啊,叫啊,小蕩婦,小騷貨,叫,使勁叫。”鹹豐聽到玉兒吃痛的叫聲,像是受到了刺激,口裏亂七八糟的叫著,身子卻更使勁了,直壓得玉兒嬌喘籲籲,身子的疼痛,不堪的動作,毫無憐惜的男人,一切的一切,讓玉兒狠咬著唇,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鹹豐卻沒再管,隻是瘋狂的抽動著身體;玉兒隻覺疼痛難忍,她沒有任何準備,就這樣“侍寢”了,在她的心中,夫妻之事,都是在床上辦的;與李治在一起時,更是害羞,連床帳都要放下來,現在,卻像一個妓女一樣,任憑鹹豐折磨。她身體很痛,心裏卻更痛:女人,為何要受這樣的屈辱?

“叫啊,怎麼不叫了?小母狗,小爛貨,來啊,好好的享受一下。你的叫聲比其他的女人更有味道呢!”鹹豐聽不到玉兒的叫聲,口裏說出了更難聽的話,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一國的帝王,會說出這樣的淫言蕩語!

玉兒心裏更是堵得慌,她幾乎想轉身過去給鹹豐兩耳光;但她忍了——這是皇帝!惹毛了他,不但自己心願無法達成,而且還會有殺身滅族之禍!隻怕不死,也會落得個比在靜心觀裏還要慘的下場。

她,隻能把心裏的怨氣,身體的疼痛化成一聲聲的呻吟,以此發泄她的不滿。

鹹豐聽到玉兒的呻吟,興奮到了極點,低吼了一聲,完成了房事。

玉兒沒想到,她與皇上的初夜,居然匆匆的就結束了。鹹豐完事後,再不管玉兒,自顧的爬上床去,呼呼的睡了。

玉兒隻能強忍著痛,找來毛巾,又在盆裏找到些清水,清洗了一下身體,想了一想,也爬上床去,挨著鹹豐躺下,床上有被,玉兒拉過被角,蓋住自己的身體,合上眼,兩行淚滑將下來。

她睡不著,她心裏的怨,恨,羞辱,還有被鹹豐挑起來的但並沒有得到滿足的欲火,糾纏著她,像螞蟻一樣的叮咬著她的心,讓她一絲兒睡意也沒有。

躺在這位皇帝的身邊,玉兒細細的打量著這位皇帝,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著這個主宰著她命運的男人。

這個皇帝很年輕,聽說現在才22歲,五官很漂亮,和六爺有些兒相像;但六爺的臉,看上去剛毅,眼神有神,那嘴角略有冷意,但不失瀟灑;而這位皇帝,雖說五官居漂亮,但長期的酒色,虧空了他的身子,他麵上無甚精神氣;雙目雖閉著,但也看得出他的怯懦與好色。

玉兒不由想到了李治。但眼前閃過的,卻是榮祿那張和李治一模一樣的臉,李治也是有些怯懦,但在大事上,還是有主見的;不知道這位皇帝,和李治比起來,是不是也是專情,是不是也是有擔當的人呢?會不會,對自己好一些,不會那麼薄情?

一會兒想到李治,一會兒想到榮祿,一會兒又猜著這位皇帝的心思,玉兒一整宿都睡不著,時而合上眼想著心事,時而又睜開,看著這位皇帝。四更時分,鹹豐醒來了。

“皇上,你怎麼醒了?”玉兒見皇上突然轉醒,有些不安。

“哦,朕覺得口渴。”鹹豐醒來,看到玉兒沒睡,回憶起睡前發生的事,隻記得他當時有些兒醉了,完事後累了,就自顧自的睡了,沒再理會這位蘭貴人。

“皇上,臣妾給你奉茶,隻不過,這茶已經是冷茶了。”鹹豐點了點頭,玉兒沒法,隻得光著身子去給鹹豐倒茶,鹹豐看著這個美的胴體去給自己倒茶,眼神有些玩味。

鹹豐坐了起來,把背靠在床柱上,看著這個光身子的女人給自己倒茶,開口說到“不妨事。這個天兒,喝點冷茶很好。”

玉兒很快的把茶端了過來,酒後的鹹豐,隻覺得口發幹,接過了茶,一飲而盡,並還要一碗。

鹹豐半夜醒來,隻覺口渴,玉兒發現身邊居然沒有宮女太監侍候著,隻得自己光著身子去給鹹豐倒茶。鹹豐大約是酒喝多了,喝完一碗,還要。

玉兒隻得再去倒了一碗茶來。她實在是很不喜歡這樣光著身子走來走去,隻覺得這是很大的羞辱,但眼前這個是皇上!她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得裝出笑臉,侍候他嗎?

鹹豐這次接過茶,隻喝了半碗,就放下了,似乎清醒了許多,看到玉兒光溜溜的站在自己知邊,露齒一笑,略有鬆馳的眼皮上抬,伸出手來一揮,示意玉兒坐上床來。

玉兒心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不用再這樣光溜溜的站著了,要知道,好歹她也是個有位份的人,怎麼在鹹豐的麵前,就像一條母犬似的,毫無尊嚴可言?

“蘭貴人,朕前麵喝多了些,有些對不住你。”鹹豐見玉兒上得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伸過手,穿在玉兒的頸下。

“皇上不必說這樣的話來折煞臣妾了。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如今得沐皇恩,已是玉兒的榮幸了。”玉兒滿心的委屈,此時終於有物蔽體,心裏沒那麼緊張難過,一不小心,把自己本名說了出來。

“你叫玉兒?”鹹豐一聽這個名字,眼睛裏閃過一絲光,手也下意識的抽了出來,玉兒不知道鹹豐這是怎麼了。

“回皇上,臣妾搪突了,不應該再說娘家小名。”玉兒心中叫糟,怎麼說順口了,以後,要自稱臣妾,或是蘭貴人才對,娘家小名,是不應該再說起的。

“沒事。你本名叫什麼?”鹹豐揮了揮手,並把玉兒拉在懷裏,用手輕輕一按,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胸前。

玉兒見鹹豐突然對自己這樣溫柔,還對她說了道歉的話,心裏總算是安慰了些:“回皇上,臣妾娘家本名玉玉,家裏人都叫我‘玉兒。’”

“玉兒。玉兒。雨兒。”鹹豐口裏喃喃的叫到,這最後一聲,叫的卻是德皇後的閨名,德皇後小名雨兒,鹹豐私底下常常這樣叫她,突然聽到玉兒的本名,一下子想到了德皇後,邊喃喃的自語,邊仔細的看著玉兒的臉。

不看還不覺得怎麼樣,這一看,鹹豐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對玉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了,她的眼睛,她的下巴,還有她的歌聲,不就……

靠在鹹豐懷裏的玉兒,很不解為何皇上要連著叫她的名字,自己的名字這樣普通,有必要要叫這麼多聲嗎?再看看鹹豐的表情,似乎看自己的目光頗有深情,還帶著些回憶,自己不過是與皇上見過幾次,今日是第一次侍寢,皇上怎麼會用那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玉兒的疑惑,卻不能現在臉上,隻是順著鹹豐的意,含情脈脈的看著鹹豐。

“雨兒,你真的回來了嗎?你是不是附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了?不然,為何她的歌聲和你一模一樣,眼睛,也好像你呀!”鹹豐回憶起德皇後的樣子,想起與德皇後相處的時光,喃喃自語,不由把話說了出來,他卻不知道,這幾句話,清清楚楚楚的鑽入了玉兒的耳朵,猶如重重的石頭,砸在了懷裏的人兒的心裏。

辣椒水和著鹽,灌到玉兒的心裏,澀,苦,辣,衝擊著她的心,鹹豐輕輕的幾句話,卻震得她的耳朵“嗡嗡”直響;她此時的感覺,就像是一隻扒了毛的雞,被人赤裸裸的丟在大街上,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都在笑她,她的尊嚴,她的自信,全都被扒光了。

當她聽到鹹豐口裏的話時,聰明的她,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難怪,瑜太妃讓自己唱歌的時候,一定要唱《春江花月夜》,難怪,要教自己另一種笑法和看人的方法;這些,一定都是德皇後擅長的吧!自己的聲音,眼睛,一定長得很像德皇後,連名字,都那麼像,自己叫“玉兒,”德皇後,一定叫“雨兒”吧!

隻有德皇後,才會讓鹹豐記掛在心,隻有這個死了的女人,才深深的在這位花心皇帝的心裏吧!難怪自己會在彤太嬪提到德皇後的時候這麼感興趣,原來,自己是要沾了德皇後的光啊!

但玉兒不傻,她知道,她像德皇後,並學會了皇後的特點,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幫助。也許,能提到在鹹豐心裏的地位。因而,她雖然心裏很不舒服,覺得火辣辣的,但她還是裝著什麼都沒聽到,反而依偎鹹豐更緊了。

鹹豐喃喃說了幾句話,擁著玉兒睡了。這次他並沒有與玉兒交歡,隻是抱著她,緊緊的讓她貼在自己的身上,一覺到天明。

天亮以後,宮女送來的玉兒所換之衣,並給玉兒梳妝打扮,鹹豐並不出去,更衣洗漱後,而是站在玉兒身旁,饒有興趣的看她描眉畫唇。

“皇上,你這樣看著臣妾,臣妾都不好意思了。”玉兒見鹹豐並不走開,而是一直陪著自己,心裏說不出是高興,還是酸澀,鹹豐是對她上了心了,還是……

“你以後,沒別人的時候,不要自稱臣妾了,就稱玉兒好了。”鹹豐越看這個女人,越覺得可愛,怎麼當時選秀的時候就沒發現她的眼睛,聲音呢?還有封後之後的宴席,隻覺得這個蘭貴人,越來越漂亮了,也沒發現,現在發現了,隻覺得越看越愛,她不單是漂亮,那香味,韻味,更是讓鹹豐著迷,再加上她的歌聲,鹹豐隻覺發現了塊美玉,讓他愛不釋手。

“是。玉兒遵命。”玉兒聽到鹹豐這樣說,心裏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哀,皇上,究竟是因為喜歡自己,還是因為她,喜歡自己?叫的是玉兒,還是雨兒?

鹹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有些吞吐的說到:“玉兒,一會,你要去見過皇後。這宮裏的規矩,第一次侍寢了的妃嬪,都要去給皇後請安,並聽皇後訓示,行三跪九叩大禮。你,呃,昨夜皇後並不知道你侍寢了,你去時,要多對皇後說些好言語。”

昨天他臨幸了玉兒,皇後並不知情,雖說皇後賢德,但是自己還是有些兒對不住皇後,還是讓玉兒去給皇後請安聽訓,也給皇後一個麵子,好歹皇後也是中宮之主。

“是。”玉兒沒想到,宮裏還有這個規矩,如果皇後不在園子裏,那回宮了再給她行禮,也好有些說辭;現在皇後就在園子裏,這下,不知道皇後心裏會怎麼想,自己許久沒見到皇後了,突然受了寵,隻怕皇後心裏也會不高興,那自己可要小心些兒,現在雖說皇上寵自己,但隻是一夜之恩,哪裏會知道以後會有什麼變數呢?

“還有,我會傳旨,你不必再去靜心觀了。你以後就住長春園吧。你身邊可有人侍候?朕會讓她們先去那裏等著,你去了皇後那裏,就去長春園吧。”鹹豐想了想,把玉兒安排到了長春完。

這次,玉兒心裏是真高興:太好了,終於可以離開那個地方了,有空的話,她會去看看彤太嬪她們那些太妃太嬪的,畢竟,沒有她們的幫助,玉兒也不會得到恩寵,雖說玉兒一向對自己很有信心,但對勾引男人方麵,還是向她們學習來的。

玉兒梳洗打扮好後,別過鹹豐,去給皇後請安了。

一邊走,一邊心裏忐忑得緊,自己雖說在宮裏的時候和皇後關係不錯,但是,來這園子裏很久了,皇上又是突然寵幸自己的,就這樣去見皇後,會不會,讓皇後不高興呢?還有,聽說,琬貴人也一起來了,自己和她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交情,她已有龍種在身,鹹豐肯定也會對她不錯,還有那些聽說的漢女,也在園子裏,宮裏還有皇上來園子裏前非常得寵的麗貴人玫常在等,自己突然受寵,隻怕這以後的日子,不太平了。

此時皇後已經起床,她到了園子裏,沒了後宮那些妃嬪的每日請安,隻覺輕鬆了不少,雖說琬貴人是在園子裏的,但鹹豐開了金口,免去了琬貴人的每日請安,所以皇後樂得個清靜,可以晚睡上一會兒。

“皇後娘娘,蘭貴人來給你請安了。”鶯兒對還在梳頭的皇後說到,她的臉色似有氣惱之色,隻是皇後是背著她的,並沒有看到她的臉色。

“蘭貴人?”皇後努力的回憶,很快就想起了玉兒,“啊,是她。對了,她是被太妃打發到園子裏來了。怎麼今天突然來給我請安了?我還差點忘了她呢,她還好嗎?”

“皇後娘娘,她……”鶯兒讓其他的宮女退下,俯下身子,輕輕的在皇後的耳邊,低聲的對皇後說了什麼,皇後一聽完,低呼了一聲“啊!”

皇後萬萬沒想到,這個蘭貴人,昨夜侍寢了,今日,是來向她請安聽訓的,突如其來的消息,讓皇後始料未及,這蘭貴人不是被靜太妃打發到了靜心觀裏麼,她怎麼會遇到皇上,又怎麼會讓皇上點她侍寢呢?皇上昨晚,為什麼沒給自己說一聲兒,今兒蘭貴人來見,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皇後心裏非常的疑惑,為什麼蘭貴人會突然受了寵,為什麼皇上沒和她說一聲兒,好歹她也是皇後啊!隻覺心亂如麻,不知道要怎麼樣才好。

“娘娘,這蘭貴人侍寢,是沒有通過敬事房的;她是奉命來學習滿語的,卻勾搭上了皇上!你不要去見她,給她一個下馬威!”鶯兒生氣的說到,這個蘭貴人,當初就看出來她不是個省油的燈,還好被靜太妃打發去了那種地方,沒想到,她居然有本事,勾引到了皇上,還侍了寢!隻怕娘娘會一時心軟,放過她,那以後就不好辦了,誰知道她會不會蹬鼻子上臉,以後會對皇後有什麼威脅?

“欸,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她本來就是皇上的妃嬪,侍候皇上是早晚的事。隻不過,她應在靜心觀裏,怎麼,皇上會想到她,還寵幸了她呢?我也不必與她計較太多,讓她在前殿等著吧。”皇後心裏雖不舒服,但覺得玉兒既是妃嬪,侍候皇上也無不可,再加上玉兒與她一向交好,覺得鶯兒說的也太那個了些。

鶯兒卻急了,怎麼主子就是這樣的仁厚!現在要是不給這個蘭貴人一點厲害看看,隻怕以後會把尾巴翹上天去呢!“娘娘!你總是心太軟!你不能讓她以後騎上你頭上啊!你想,她都到園子裏了,都有辦法讓皇上寵幸她,以後她要是真得了寵了,還會把你放在眼裏嗎!”

“行了。你別說了。再怎麼樣,我才是皇後!她不會的,我知道她。”皇後梳好了頭,整了下衣裳,雍容的站起來:“走吧,去見蘭貴人。”

此時的玉兒,心裏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現在她來見皇後,皇後會有什麼樣的態度。自己奉了靜太妃之命,來園子裏學習,皇上來了,卻是沒經過敬事房,承了寵,這會讓皇後怎麼想?

玉兒不安的站在皇後的前廳,等著她到來,自己給她行三跪九叩大禮,還要聽她對自己“訓示。”

昨兒晚上玉兒一夜沒睡好,今兒又起得很早,但她卻毫不在意,有了皇上的寵,以後的日子就好過了,哪怕是要與誰鬥,她都有了資本,這個資本就是皇上!可是在得知自己還要向皇後請安時,特特的把身上那身鮮豔的衣服換成家常裝,並且不戴鹹豐新賞給她的首飾,她可不要給皇後一種恃寵而驕的感覺,這世絕不能再犯以前的錯,小心些兒,總是對的。

“皇後娘娘駕到!”隨著太監的叫聲,皇後從後麵出來了,皇後臉色雖說冷淡,但也談不上有怒容,隻是隨常的往主位上一坐,眼睛卻盯著在這裏等著的玉兒,那眼神裏看不出對玉兒有什麼看法,既無怨意,也無歡喜。

“嬪妾蘭貴人,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金安!”玉兒見皇後出來了,等她坐下來,就對皇後施了三跪九叩大禮,並且高聲的請著安,聲音裏充滿了恭敬,在與皇後對視時,流露出極為真誠的眼神。

皇後安定的坐在位置上,接受著玉兒的大禮,臉上淡淡的——你睡在我丈夫的身旁,給我行這個大禮,我也受得起,我才是這裏的主子,你隻不過是侍候我丈夫的一個女人罷了。

待玉兒行完禮,皇後才開口:“蘭貴人起來吧。”神色淡淡的,全無了以前在宮裏對玉兒的親熱。

玉兒心裏莫名的緊了一下:原來在宮裏的時候,皇後都是叫她妹妹的。她明白,這是因為她許久未與皇後聯絡感情,且又是突然侍寢,皇後心裏不痛快呢,自己得小心些兒,一定要把皇後討好了去,自己根基未穩,皇後就是除了皇帝之外,最大的靠山。

玉兒站起了身,規規矩矩的垂手站在皇後下首,也不敢看皇後一眼,隻是裝著局促的絞著手裏的手帕兒。

“蘭貴人,好久不見了啊。”皇後再次開口了,也不給玉兒賜座,且聲音裏也聽不出喜惡,隻是淡淡的,讓玉兒心裏緊張,隻想著,要怎麼樣,才能消除皇後對自己的忌諱。

玉兒抬起頭,眸裏閃著真誠的光,緩緩的,用非常真誠的語氣對皇後說到:“回皇後娘娘。自嬪妾來到園子裏,無一日不想著皇後娘娘;在宮裏時承蒙娘娘厚愛,讓嬪妾有了親情之感;嬪妾這些日子裏,每日都會在靜心觀裏為皇上和娘娘祈福,願皇上和娘娘恩愛久遠,願娘娘鳳體康健;也願有了喜的琬貴人平安生下皇子。”

皇後聽到玉兒這一番話,心裏很舒坦,這蘭貴人嘴真甜,幾句話說得自己高興了起來,心裏的不痛快也消去了許多,再看著玉兒那低眉順眼的樣子,嘴角蕩開一絲笑容:“蘭貴人賜座吧。你都來了這半日了,定累了吧。鶯兒,上茶。”

玉兒見皇後心裏高興了些,終於露出了笑意,自己心裏的石頭也放鬆了:皇後還是寬厚,與自己當皇後時相比,還是要寬厚些,當初蕭雲兒受寵,自己可沒那麼好的心態。

“娘娘。我們姐妹多日不見,娘娘現在是越來越美,越來越是母儀天下了!娘娘的風姿,妹妹我是萬千兒都及不上的。這是妹妹閑時為娘娘做的一些小玩意兒,還想著,要怎麼樣才能給娘娘送去呢,今日正好,妹妹給娘娘帶了過來,望娘娘笑納。”玉兒從懷裏拿出了一些香囊之類的東西,還有榮祿給她在街上買的一些時新玩意兒,雙手奉給皇後,幸好她早有準備,年花棠在她來見皇後的路上,暗中讓人把這些東西給她送了來,真是及時雨呀!

皇後接過一看,果然都是精致的東西,新鮮的感覺讓她很高興,拿在手裏有些愛不釋手,這個蘭貴人有心了,看來對自己還是很尊重的,並沒有恃寵而驕的感覺:“你呀,還費這個心。你都記得你是妹妹了,還娘娘、娘娘的叫,怎麼不叫姐姐了!”

“如此,妹妹就如原來在宮裏一樣,稱呼娘娘‘姐姐’了。”玉兒心想,這皇後,和自己當皇後時一樣,都容易被甜言蜜語哄住——真要謝謝武媚,是她教了自己這些,哼哼,“姐姐,”你可比我小多了,多叫你幾聲,隻怕你折壽呢!

皇後讓鶯兒把這些東西都收了起來,想起玉兒在靜心觀裏的日子定也不是很好,心裏竟有一絲的難過,唉,算了,還是對她寬厚些吧:“這就對了。當日,你被太妃叫到園子裏,和那些前朝貴人學滿語,我本想為你說說情,可太妃意誌很堅決,我也不好說什麼。這些日子,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