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帝也發現了清流不斷變換的臉色，隻是問：“你願意嗎？”泠帝本來話就不多，也不會願意花很多時間和她解釋，這些以後她慢慢地就會知道了。
“原意是願意，但是不知道清流能為帝君做些什麼？”這才是她最大的疑問。
隻是泠帝就這麼信她嗎？
她也是有願望的人，泠帝不怕最後她帶著五色靈源遠走高飛嗎？
昨日才問過音絕影五色靈源的事，音絕影也應該發現她有想要實現的願望吧。音絕影沒有對泠帝說嗎？
“這一次流傳的一句話是‘清流為引，順流而下’，我們懷疑，這個‘清流’就是你。”
清流難以置信，自己居然是個引子，但是自己真的對五色靈源一無所知啊！
“清流聽說過‘虛無’這類人嗎？”音絕影插話道。
“沒有。”
“這也難怪，‘虛無’是很特別的存在，一般出於陰巫山，所以當本尊第一次見你就覺得驚訝，沒想到神風國也會有‘虛無’。”音絕影好心解釋道，隻是反而把她弄暈了。這話的意思是她是“虛無”？
音絕影繼續道：“虛無體質的人本身具有許多不確定性。也許你出生於神風國但是能力卻不一定就是風階，這或許是你沒有風階的原因。一般虛無有他自己與生俱來的特殊能力，不同於任何一國，看上去像是個廢柴，實際上虛無可以通過後天的機遇學習各國武學，不像出生就定性的那些能力者，神風國的人隻能學習風階。清流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和別人不一樣？”
原來還有這麼奇怪的人啊！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難道是自己比別人更加無良無恥？應該不是吧……
“夢！我會做奇怪的夢。”
“……”兩位明顯不喜歡這個冷笑話。誰不會做夢！
“我的意思是，我的夢很奇怪。能夢到發生過的壞事以及即將發生的好事。但是為什麼就夢不到即將發生的壞事呢？”這是清流想破腦袋都想不通的問題。
“朕懂了，‘清流為引’的原因。”音絕影和清流等待著他的下文。
但是後來隻有一室寂靜。
早習慣了泠帝的脾氣，二人隻能自己去悟了。
“最近有沒有奇怪的夢？”音絕影也懂了，脫口問出。
“汐水國公主，涼漱。”清流歪頭一想，脫口而出，到現在還想不通涼漱和她究竟有什麼關聯。
音絕影和泠帝同時陷入沉默中，神色各異，痛楚多於任何情緒。
夢裏的涼漱最後的結局是死亡。
清流大驚，一下子站起來，繞至二人身後，不可置信地捂起嘴來。這兩個人的背影是那麼熟悉。
夢裏帶著絕望呼喊的黑衣男子，涼漱從未看他一眼。
淡色衣裳男子靜默地負手而立，傲然地猶如世間帝王。
前者是音絕影，後者是泠帝。
“你們……”清流顫抖著，失了言語。
音絕影慘然一笑，痛苦道：“看來你在夢裏知道的還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