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途得子(2 / 3)

無奈,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再次將他板正,盤發。李欣將洗好的衣服抖抖,準備晾起來。她的心裏總覺得有什麼記憶被勾起,多了展玉這麼個兒子,對於她沒有絲毫的負擔,甚至,她很能照顧孩子,雖然,展玉明明大得可以做她的爹的感覺。雖然展玉有著張無害的娃娃臉,但身材高大,且不出聲的時候,還是比嬌小又有著嬰兒皮膚的李欣看起來大得多。

這些日子,他們走走停停,四處打聽有關展姓的家族。李欣一路依然不忘記行醫,而展玉也由最初的少爺性格慢慢變得成熟,懂得照顧李欣了。

隻要看了病患,無論多少,展玉都會在一旁侯著,在結束後,立刻端水讓李欣洗手,然後為她按摩。在她身後說著一些天真孩子氣的話。

最近,由於聽到仙桃這裏有著天下第一堡的展家堡,李欣直覺和展玉應該有所聯係,於是就找到這裏,可是展玉看到這裏的風土人情,完全沒有印象,於是李欣就幹脆租了一家院子,住了下來。

白天李欣去街上的藥店坐診,順便聽一些消息。藥店的吳老板十分喜歡江湖傳聞,甚至有給武林做纂記的想法。起初不相信李欣的醫術,可是見識後甘心讓出主座,請她坐鎮。

藥店的生意大好,原本不好給男大夫診治的女子們,都成了李欣的客人。

李欣在這裏才第一次知道,江湖中最有名的是一堡二婢三劍客。三劍客她已經見過,而天下第一堡也就在此,女二婢卻著實讓李欣奇怪。據吳老板說,那兩個女子國色天香,卻甘心做一風塵女子蘇青青的婢女,而那蘇青青說是貌若天仙,富可敵國,卻情願流落風塵,賣笑取樂。吳老板說的時候一邊歎氣一邊搖頭,直道可惜了二婢絕世的武功。依照排名說來,那二婢的功夫應該高過三劍客。回到小院,展玉連忙出迎。接過李欣帶回來的籃子,習慣的端出一盆清水,然後給李欣按摩。

“展玉,你可聽說過天下第一堡?”李欣問他。

“天下第一堡?”展玉歪著腦袋,想了想,沒有記憶。不過他做了個笑臉,“娘,天下第一堡沒有,但是你麵前有個天下第一廚哦!”

疑惑的看著展玉,李欣有種發毛的感覺,果然,展玉飛快的從廚房端出幾盤黑的,紅的,金黃的東西。

“娘,我做的哦!”展玉捧著飯盆出來,李欣仔細的瞧了一會,分不清那是些什麼。

指著黑色的,展玉連忙回答,“紅燒肉!”口氣裏滿是驕傲。

紅色的,“辣黃瓜。”

金黃色的,“青菜。”

李欣不禁苦著一張臉,看著展玉殷勤的遞過來的飯碗。嚐了一口,還好,飯是熟的。

“你快吃啊,娘!快吃吃看,好不好吃。”展玉給自己盛了飯,卻不著急吃,隻等著李欣給他答案。

李欣不得已的伸出筷子,先吃了一棵青菜,好……苦,差點就和紅燒肉一樣的色澤了,好好的青菜,都炒焦了。紅燒肉,雖然黑了,味道竟然還可以,李欣微微點點頭,展玉十分高興,“還有這個,這個!”看著紅通通的辣黃瓜,李欣不忍動手,雖然她愛吃偏辣的菜,但被辣醬裹得這麼嚴實的黃瓜,不能吃啊……不能吃也要吃,看著那孩子渴求的目光,李欣隻好舍命了,咬了一小口,李欣難以忍受的放下碗筷,咳嗽起來,展玉慌忙的倒水,拍拍。

“娘?”看著李欣終於平和下來,展玉哭喪著臉,“不好吃對不?”

好容易咽下辣的感覺,李欣看著展玉泫然若泣的樣子,終是不忍掃興。“不,你做得很好,隻是我不是太能吃辣,而青菜也不過吵老了一點,紅燒肉雖然顏色不太好,可是很好吃啊。你不信?”

端起碗,李欣夾著紅燒肉就飯吃了起來。

展玉依然哭喪著臉,但沒有了要哭的欲望,他試探性的吃了一口,然後扔下筷子。“根本和娘做的完全不一樣。難吃死了……”

看他憋著嘴,李欣無可奈何的從剛帶回來的籃子裏拿出一包饅頭,展玉一見,轉悲為喜,接過饅頭紙包,拿出一個就準備吃,可是放到嘴邊後又停住了,似乎掙紮了會,將那個饅頭遞給李欣,“娘,那個不好吃,你不要吃了。吃饅頭。”

李欣搖搖頭,“沒有事,我還帶了點熟牛肉,就飯吃,你的飯煮得很好。饅頭你吃吧。”

展玉聽了,開開心心的開始吃饅頭。

李欣微笑著看著他,感覺真的很象寵溺孩子的母親。先前的路上發現這個展玉隻要吃饅頭就總是吃不飽,才知道他對饅頭有著偏好。但是也要他吃得夠味的饅頭,不好吃的他是一口也不吃的,而今天的饅頭正是租屋的大娘做的,展玉也就是因為她的饅頭而纏著李欣租她的院子。

李欣拿出牛肉,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然後她感覺自己眼睛泛酸。這樣的情形,怎麼能不想起他,盡管完全不同,風寒陽的菜總是燒得那麼好吃,但是,他卻不再停在她的身邊。一直克製自己回憶,可是總是這樣不經意的,想起,又放下。再想起。

“娘?”展玉看著她,停住了咬饅頭的動作。

“啊,你快吃!”李欣眨眨眼,扒飯。這夜,展玉早已經睡熟,李欣輕巧的離開,今晚沒有月亮,她預備夜探第一堡。畢竟,有個展字就足以作為借口。

而李欣離開後,她所居住的院子裏落下兩個夜行人,輕悄悄的走近屋子,突然聽到聲響,於是兩人連忙一縮,隱如黑暗。門開了,展玉迷迷糊糊的打開門,走到院子邊上的茅房,小解後進屋,忘記關門,那兩個黑衣人立刻閃了進去。

展玉正要自己的房間繼續睡,卻又轉向李欣的房間,他咕噥著,“不知道娘有沒有蓋被子,天氣可是轉涼了呢……”

“娘!娘??”展玉沒有看到李欣,大驚,頓時喊了出來,黑衣人中其中一個聽到聲音似乎被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誰?”展玉回頭,他的眼力極好,一下子就看到角落裏那兩個影子,“你們把我娘弄到那裏去了?”展玉大吼。

“我們……”黑衣人中藝人正要回答,展玉早已衝了過來,手中不知何時摸了個棍子,猛的揮向黑衣人。黑衣人來不及說話,連忙閃躲,而展玉在不停的揮舞之中竟然慢慢變得有了章法,他根據黑衣人的招式變化著自己的招式,然後,他的腦袋裏出現一些打鬥的痕跡。樹林,隱遁,飛鏢,偷襲,一個男人,輕鬆的應對,臉過來了,眉宇間,很重的殺氣,啊,那個人,是他,是他。身後,一張嬌豔的臉,他拚命護著那張嬌豔臉蛋的主人,而那個嬌豔的臉,突然泛起了冷笑,一棒子揮向他的頭,可是人太高,沒有夠到,打到的是脖子,不能置信的臉,回頭。驚慌失措的女子,後退。發狂的殺戮。倉皇逃跑。沒有人了,除了他,依然站在那裏,腦後很痛,坐下,昏倒。瘴氣起……展玉停住了揮舞,黑衣人氣喘籲籲的站在一邊,“展……展……少爺,你……你想折騰屬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