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將剛剛在書房中的談話,選了一部分告訴了母親。關於朝政,秦黛並不希望這個來打擾自己母親的生活,雖然胤瑾有拖秦家下水的意思,但是秦家明哲保身也未可知,暫時就不說吧。
和母親談完了婚事,正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就聽見,文氏身邊的老嬤嬤到了鍾秀院,裴氏忙將她請了進來。那老嬤嬤是文氏身邊最得力的嬤嬤,是當初文氏的陪嫁丫鬟,嬤嬤尤氏在秦家的威望很高,連裴氏也會給她三分麵子。
“見過夫人,大小姐。老夫人請大小姐去一趟。”尤氏微微曲腿,不卑不亢道。
鬆柏院
“孫女見過祖母。”秦黛蓮步輕移,走到文氏麵前行禮。
“黛兒起來吧,到祖母這來。”文氏斜倚在羅漢床上,笑著向秦黛招手。
秦黛走到文氏麵前,微微有些拘謹。文氏與當初的老爺子夫妻情深,在老爺子逝去後,文氏曾在香山的尼姑庵內住了三年,之後才回到秦家,就住進了這鬆柏院,免了全家每天兩次的請安。每日吃齋念佛,不理世事。秦黛與她的會麵並不頻繁,也就難免不親了。
今日,文氏卻很反常,秦黛一進來,就揮退了室內的所有人,隻留下了尤氏一人在身邊伺候。文氏看見秦黛站著,就一把把她拉在羅漢床上親熱地拉著秦代的素手。
“黛兒,如今你就要嫁入皇家了,祖母隻能給你些嫁妝。”身邊的尤氏遞上一個三層象牙質的梳妝匣子,說著就打開了第一層:“這些都是當初我的陪嫁首飾和這些年添置首飾,也說不上珍貴,就算祖母的一番心意。”文氏從中拿起一柄紫水晶梅英齊眉步搖,做工精致,紫水晶晶瑩剔透,梅花逼真生動,一看就不是凡品。
秦黛想起身行禮,卻被文氏按著:“不必多禮了,這些年,祖母不曾關心過你,如今隻能稍稍補救一下。祖母知道你為了秦府的名聲在宮宴上大展才藝,最終仍是要嫁給晉王殿下,這就是命。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晉王殿下的心中,占據一點位置即可。不論你最後做到什麼位置,你都要記住——秦家都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去前廳用飯吧。”
說完就閉上眼睛,搖了搖手。
秦黛輕輕地退了出去,走到門檻處,卻聽見文氏說道:“你出嫁前,有空就來我處抄抄佛經,靜靜心吧。”秦黛回過頭去,文氏無任何變化,剛剛仿佛隻是幻覺而已。隻看見,文氏身邊的尤氏對著秦黛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秦黛心中了然,這是文氏對秦黛的關愛之意。
秦黛來到鍾秀院的飯堂,難得今日大哥二哥都在。雖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但是那隻是在前廳的規矩,在鍾秀院吃飯就意味著:隻有:秦修,裴氏,秦海,秦洋,秦黛。連奴婢小廝也不得入內。這也是秦修疼愛妻子不願受到世家規矩的拘束而定的,已經成為秦家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了。
“妹妹,快坐,我們好久都沒這樣了吃飯了。”這是二哥秦洋。秦黛走到大哥秦海身邊坐下,秦海已經為自家妹子擺好了碗筷,又往碗裏夾了一塊鱸魚:“妹妹,快嚐嚐,母親今天親自弄了你最愛吃的蒜蓉鱸魚,可香了呢。”
“謝謝大哥。”秦黛微笑著對秦海說。
“大哥,你偏心。你給妹妹夾菜,都不給弟弟我夾菜的。”秦洋搞怪地對大哥說。
“好了,你安靜點吧,吃個飯還這麼多話。”說話的是“古板”的秦修,話語中卻無絲毫的責怪。
秦家五口人在快樂地享受這些最後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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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洋:“你們要是再不給俺投票票,俺就不讓你們嫁給晉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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