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下去,腦袋一團漿糊的鄭曦揉了揉額頭,對鄭四說到:“陪我出去走走吧,房間裏太悶了,順便視察工事建造的情況”。
鄭四自然是樂於出去走走,趕緊把書房門打開,鄭曦邁步走出門外。
鄭四緊跟在後,鄭五等人迅速隱沒於暗處,觀察、排除潛在危險。
一路上都遇到民眾熱情打招呼,鄭曦也一一微笑點頭,看到小孩在街上摔倒,也忙上去把小孩抱起來。
一些小孩玩遊戲,跑來跑去撞到鄭曦,鄭曦也微笑著摸摸孩子的頭,沒有一絲責怪。
當然,大人都很注意這方麵,生怕哪裏得罪或者頂撞了縣令大人鄭曦,也許是吃了前幾任縣令、裏正的虧吧。
雖然很注意這方麵,卻不在像以前看到縣令那麼似鼠見貓。縣令也不一定會很重的懲罰,但是在這等級製度森嚴的時代,對朝廷命官是有著天生的畏懼和仰視
鄭曦看著自己管理的街上,不在是以前那樣死氣沉沉,現在充滿了活力,一片欣欣向榮之境,人們臉上不在愁眉苦臉。
歎了口氣,對身邊的鄭四說到:“真不想打破這種生活,人們過的有希望。但是又不得不打破,為了更多的人能過上這樣有希望有盼頭的生活,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能過幾天”。
鄭四道:“不破不立,我常聽師傅說慈不掌兵,公子.......”。
鄭曦搖搖頭,自嘲了笑了一下:“沒事,就感慨一下”。
由於工事之地就在鄭曦鎮邊上,鎮嘛,不大。很快兩人就來到工事之地,看到井然有序的一片忙碌,有的在抬石頭做地基,有的在挖土,有的在斧正砍下來的樹木,當然也有在抗從山上伐下來的樹木,幾百步遠還有冒著青煙的瓦窯.......
收回目光,走進工事場地內,其他人對於鄭曦的到來,並沒有覺得很好奇,還是認真的做著自己手上的活。
雖已初冬,但是大夥都幹的熱火朝天,有的還光膀子幹。鄭曦走到一位長者邊,輕聲的說道:“師傅,如果停下來,就立刻把衣服穿上,別感冒了,自己遭罪不說,得花錢買藥”。
那名光膀子長者停下,滿是高興:“好的大人,謝謝大人關心掛念”。
點點頭,鄭曦走了幾步,看到用木棒撬石頭的,上前幫忙一把,看到抬石頭過地基溝的,搭手支撐一下.........。
鄭四卻沒有動手,警戒的觀察周圍的一切,他主要的職責就是保護鄭曦的安全,萬一有萬一呢。
鄭曦也樂在其中,偶爾幫下忙,在停下的時候,仿佛又回到前世小時候,村裏修房時候,身邊全是同村的大人忙著,自己在幫著倒忙。
想著想著,又想到了前世的父母,仿佛看到母親在自己“屍體”邊哭得撕心裂肺,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心裏想著:前世的父親母親,如果有來生,下輩子讓兒子再盡孝吧。
偷偷擦掉眼淚,收拾好情緒,對身邊的鄭四道:“走吧,回去了,現在這樣的日子不屬於我們,留戀也沒用”。
鄭四倒是看到了流下的那一滴眼淚,但是沒說什麼,以為想起了牧雪。
跟在鄭曦身後,反正鄭曦去哪,他就在哪。
一路上走走停停,全心放鬆自己,也算是給自己放一個短暫的假。
遊玩一圈,回到鄭府時,天色都開始暗下來了,靈感就直接往腦子裏鑽,對管家道:“等會把飯菜送到書房裏來”。
說完不等管家回答,提著燈籠就進書房了,進了書房,迅速拿出小瓷瓶,倒上事先準備好的墨,鋪平紙張,洋洋灑灑的在紙上寫著,但是看得出來寫得很辛苦,寫一會就會停下筆,手薅著頭發,仔細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