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冷府的事情,冷懷興的死活葬月並不在乎,但是影子他不能不管,當然更好重要的是順路。
葬月看到影子了,他被地麵上長出來的一株剛發芽的小草一樣的東西束縛住無法脫身。葬月用右手一把抓住小草,煙在手指間的縫隙中冒出來,影子一個晃動鑽到了葬月腳下融為他的影子,葬月看了一眼盆中的植物,抬起右手剛想做什麼聽到在他逃出來的放心的通道裏窸窸窣窣的聲音急速逼近,隻得作罷抬叫往外奔。
看到出口了!
然後在出口的前方,無數的莖藤突然從葬月正前方的牆壁上穿了出來,上下左右都有,莖藤沒有往葬月這邊來,而是穿進了對麵的牆壁裏。同時也有莖藤在葬月身後的通道裏的四麵牆壁上穿出,和前麵的一樣幾乎眨眼間就完成了網狀牢籠將葬月困在了裏麵。
冷湘風的腳步在身後不斷的逼近,葬月已經能夠看到他的身形輪廓。
葬月左手握拳,四指將左手掌心刺破,聽著黑暗中不斷逼近的腳步,雙手按在身前的牆壁上。
“住手——”
黑暗中冷湘風震怒的聲音傳了過來,葬月似乎看到了冷湘風猙獰的麵孔,他的嘴角一揚,住手?怎麼可能!
“起!”
隨著葬月雙臂用力前推,整個地麵晃動了起來,麵前的通道更是如同豆腐般被葬月的一個推力往前麵倒塌過去。
如果計算沒錯的話,這裏距離地麵隻有半丈不到。
葬月的計算當然沒錯。隨著被推著的放心如潮水般踏軟,葬月所在的位置的頭頂裂開,塵土揮灑下來的同時,陽光也照了進來。而葬月,也看到了努力想要阻止地麵分裂的莖藤,可是這種程度的力量根本不是它們能夠阻止得了的。通道瞬間明亮了起來,葬月一躍而起,他才不會給冷湘風混亂中對他出手的機會。
躍起的葬月剛衝出塵埃在就被人接住了。是扈總管。他示意葬月往南邊方向看過去,葬月看到了那邊禦空急速而來的金日軒。在他的下方的寬闊街道上,所有人的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還有人不斷的從鋪子客棧酒樓各種地方出來朝著這邊看過來,更重要的,在更遠的地街道的盡頭,葬月看到了騎著馬急速往這邊來的冷懷寧。馬上還有一個人葬月不認識,是他騎馬帶著冷懷寧。
金日軒轉瞬就到了冷府上空,葬月總算是鬆了口氣,接下來的爛攤子就交給金日軒和他無關了,他現在很累,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在葬月的下方。他之前推的通道牆壁位置,從他推的地方開始,整個呈扇形一大片區域不止冷府就連冷府外麵的一些地方都受到了波及,地麵被巨大的衝擊向外湧去,在最外遠的地方擁出了有城牆一半高的一座小山。
這次是徹底鬧大了,整個流城應該都會知道。
金日軒到了葬月麵前,在扈總管手中接過葬月,扈總管往街道上的冷懷寧方向過去。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金日軒問道:“你做了什麼?”他看到了葬月雙手上的血跡,立刻按住葬月的心髒位置。
“竟然逼的你使用了天神血。”
“不能被它近身,被貼上就會完全陷入被動。”葬月對金日軒說出他和冷湘風交手中或得的最寶貴的情報。
金日軒幫葬月護著心脈,他點著頭說“我明白。”這時候身下一聲尖銳的破空響起,數跟莖藤筆直的朝著金日軒和葬月刺了過來。
金日軒神色凝重,右手成掌對著下方一掌拍下。
帶著凶猛之勢似乎可以穿透一切阻礙的數跟莖藤在金日軒的一掌之下,瞬間崩潰。莖藤不斷的延伸出來但是根本趕不上掌風下壓的速度,也沒有起到絲毫的阻擋作用,轉瞬間金日軒一掌之力拍打在地麵上。
沒有震耳的轟鳴,沒有劇烈的地動。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連塵埃都沒有揚起來,一切歸於平靜,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金日軒帶著葬月落在地麵上,鵝卵石鋪就的地麵也在葬月之前的動靜中失去了最初的樣子。
金日軒往前麵的廢墟中走去,他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往前走。當第一根莖藤鑽出地麵在空一個甩頭往金日軒這邊刺過來,他依舊什麼都不做,甚至不去看它一眼,當莖藤在距離金日軒一尺的位置的時候突然凝固,然後整個莖藤驟然裂開,突然之間發生的,像是暴斃一樣。更多的莖藤出現了,前仆後繼鍥而不舍的向著金日軒刺過去,毫無例外的全部都是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金日軒一直下到通道裏麵,再之後葬月看不到了,也沒有任何劇烈的動靜和聲響,等金日軒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手中一隻手提著完全失去抵抗之力的冷湘風,另外一隻手中握著盆中的那顆像蛋一樣的種子。
扈總管帶著冷懷寧和一個不認識的人過來了,冷懷寧往金日軒那邊走了過去,他的左腳非常僵硬,需要旁邊的人扶著才能走路。扈總管往葬月這邊過來。
扈總管對葬月伸出一隻手,並且說道:“之前的誤會還望藺公子勿怪。”葬月抓住扈總管的手被他拉了起來。“還能走嗎?”扈總管看到葬月剛站起來有點晃,關切的問道。
“還好。”葬月往前麵的冷懷寧看了一眼,又看向扈總管,說:“你可是想要射殺我和冷懷興來著。”
扈總管笑了笑說:“副帥和我演給公子看的一場戲,將你卷進來完全是個誤會,就是沒有你我還是得去射殺副帥。而且你這闖府可真是,真給你射殺了你也不能怪我們呀。”
扈總管話說的絲毫不客氣,但也確實是這個理。葬月看著扈總管,問了句:“我竟然不知道冷鋒流兵團還有一位尊者。”
“別說出來我現在是虛尊。”扈總管趕忙製止葬月說下去,看來他隱藏了很久了。不過從剛才扈總管展現出來的尊元上判斷,也是經曆過封尊的尊者。開荒之後的尊者就那麼幾個,開荒之前包括活下來的葬月也都有數,扈總管的身份就隻能是開荒中失蹤的尊者之一了。葬月看了他眼,也不打算去刨根問底,既然他選擇了隱姓埋名以一個虛尊的身份,葬月也沒有去拆穿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