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清遠默默躺在鴛鴦身後,胳膊圈住她的腰肢,埋在她的發間,吸噬著那醉人的芬芳。
呼吸越加沉重。
鴛鴦有些不適應得與他保持著距離。哪知馮清遠卻摟的更緊。
“為什麼要躲避我?!”馮清遠有些惱火,扳過她的肩頭,欺在她身上,迫使她看著他。
“清遠,我真的沒有心情……”鴛鴦護著身體,淚水洶湧。
馮清遠緊緊捏著她的下巴,眼瞳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妒忌:“那你跟誰在一起有心情?紀雲澤?他隻是在玩弄你懂麼?”
“我知道!你無需在我麵前重複!”鴛鴦哀叫著。
馮清遠力道加重,勒的鴛鴦險些窒息。
鴛鴦閉上眼,一聲不吭。
馮清遠猝的鬆開,穿上衣服砰的一聲摔門而出。
*
紀雲澤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看著外麵的月光,心中悲涼萬分。
鴛鴦現在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會不會想他?隻怕對他一點的想念都不曾有過吧?
紀雲澤自嘲笑出了聲。
此時的她已經投入馮清遠的懷抱,正在彼此濃烈的溫存,又怎麼可能想到他?
想到這,紀雲澤心口猛烈的一抽!
憤怒的將手中的酒盅摔碎在地。
郭昆站在身後,看著紀雲澤這一舉動,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愣了愣,突然說:“侯爺,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紀雲澤收斂自己糟糕的情緒,聲音暗啞:“何事?”
“離開山陰的時候,我看見夫……看見杜娘子躲在城門後麵偷偷望著你。”
紀雲澤心中一慟,目光柔和了些許。
很快,紀雲澤一出馬,匈奴的青穆勒可汗便不戰而退。而司馬勝被紀雲澤以皇帝的名義就地正法。
原來這青穆勒可汗曾經被紀雲澤救過性命,因感恩於紀雲澤,便和紀雲澤八拜為交,做了一對手足情深的兄弟。
這一點,皇帝和朝中大臣是最後才知道的。青穆勒可汗給中原的皇帝寫了一封書信,信中強調,隻要中原的皇帝不為難他的兄弟紀雲澤,他將承諾永遠都不會與中原為敵。
皇帝當即封紀雲澤為異姓王爺,世襲罔替。然而卻被紀雲澤拒絕了。他把自己壯大的軍隊全部都無條件的捐給了朝廷,並解散了丐幫,讓皇帝分了他們一畝三分地,叫他們安心的種田,自力更生。
對於他自己,覺得無官一身輕,早就想過悠閑自在的日子。
對此,皇帝並沒勉強,甚至還有些巴不得。
紀雲澤策馬揚鞭,從京城連夜趕到了山陰。他一直記住郭昆對他說過的那句話,他想去山陰找她,要她親口說出自己的想法。也算是了無憾事。
來到馮家,卻已經是物是人非。
聽這座宅子的新主人說,半個月前他們就離開山陰了。
紀雲澤失望至極。
三個月後,紀雲澤遊曆了大半個中原,可是卻絲毫沒有她的消息。
他每天都是在想念和後悔中度過。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連問都不問她的意願,就答應她跟馮清遠複合。每次想到這件事,他就捶胸頓足!
郭昆和紀現興高采烈的回來了,並且還帶來一個好消息。
“你看清楚了?真的是他!”紀雲澤聽到此,雙眸噴火。
紀現肯定的點點頭:“千真萬確。”
春香樓內,馮清遠正躺在溫香軟玉的懷抱中,麵色醉醺醺的,舉止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