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廣本來是想找到和那跟箭一樣的箭頭,可卻這樣大肆收虐,顯然沒有上頭的交代他是不敢這樣放肆的。
紀現看的直流冷汗:“侯爺,他們根本就不像是來調查張公子的死因,看著怎麼像是抄家啊。”
紀現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紀雲澤坐在大廳喝著茶,冷慢開口:“那隻是一個幌子,他們是想找些能威脅到皇上的證據,這樣也好給我定罪。”
紀現聽罷,嚇的麵如土色:“侯爺千萬要小心,萬一他們要栽贓你這可如何是好?”
紀雲澤薄唇微勾起一抹毒芒:“我問心無愧,由著他們吧。”說時,拳頭緊捏。
紀現歎一口氣,忙去了房間。
夏思廣搜不到想要的證據,隻好帶著屬下悻悻離開了。
紀雲澤當即便去了柔福苑。
屬下已經將柔福苑嚴密的保護了起來,紀雲澤自然無須擔心,他擔心的是鴛鴦的心情。
鴛鴦迫使自己對這個男人不在眷戀。張卿睿死了,八成是紀雲澤幹的,所以紀雲澤一定會威脅到那個孩子的性命,現她索性把一切都坦白了,來保住那個孩子的性命。
紀雲澤聽了鴛鴦所說的話,臉色一點點的下沉:“這麼說你寧可相信張卿睿的話?”
鴛鴦冷冷的看著他:“你讓我無法相信。”
紀雲澤目光突然狠戾了起來:“鴛鴦,我沒想到我在你心中會是這麼的不堪!那張卿睿是在騙你的,我當初為了不使你牽扯到馮家那樁案子裏,故此叫人把那個男孩送到了鄉下,叫一對姓劉的夫婦給收留,我不知道張卿睿是怎麼打聽到的,但是他這麼騙你一定是對你圖謀不軌!”
鴛鴦遲疑片刻,緩緩搖著頭:“不,你肯定從張卿睿口中得知了我孩子的下落,然後將他滅了口,你那麼忌諱馮家,怎麼可能留他一條性命?可憐我的孩子……都是我害了他!”鴛鴦哭的傷慟萬分。她抹拭著那永遠都流不停的淚,打開紫檀櫃,胡亂的收拾著衣服。
咬牙切齒:“我要離開你!我跟你在一起一天,我都覺得愧對我死去的孩兒……”像是得了失心瘋,神智都有些不清了。
紀雲澤眸光如利劍一樣,從她身上劃過,疾步將她用力一拽,鴛鴦手中的包袱一下子散落在地。
鴛鴦惱羞成怒,拿手抓撓著他,嘶聲尖叫:“我死也要離開你!你這個劊子手!你害死了清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跟誓不兩立!”
啪!
響厲的耳光火辣疼痛!
鴛鴦一個趔趄沒站穩,倒在了地。
紀雲澤的眼睛裏噙著一抹狂戾般的歇斯底裏,將她從地上撈起,嘴角狠狠一抽動:“杜鴛鴦,你不明白我的情意也就罷了,居然還這樣踐踏!就算馮清遠死那也是他該死!我絕不允許你對他有半分憐憫!”
鴛鴦笑出了聲,嘴角的血蔓延到了下巴:“心在我的身上,由不得你!紀雲澤,有本事你也把我殺了!”
腹部傳來一陣劇痛,身下洶湧的一熱!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房間。
紀雲澤眉頭一皺,頓覺不妙!低頭一瞧,她的羅群瞬間被猩紅的鮮血侵染到濕透!紀雲澤心頭一沉,立刻清醒,忙將她橫抱打起,衝著外麵失控般的咆哮:“快請大夫!”
賈嬤嬤和徐嬤嬤立在一旁,一臉的憂心忡忡。
京城有名的華大夫神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