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章婚後(1 / 1)

紀雲澤做事向來都有定律,對於別人爭搶著給他灌酒,向來都是點到為止,從不因為旁人的吹捧而過分放縱。就這樣,那些朝廷勳貴自然也很識趣,不在因為他是新郎而故作刁難。

紀雲澤和幾個德高望重的朝廷權臣酌飲了幾杯酒,便吩咐下人將賓客們請到園子裏聽戲。自己便進廂房陪鴛鴦去了。

外麵的鑼鼓之聲隱隱傳開,一直持續到了暮色降臨。而陪同賓客的是紀氏家族的老族長,紀承重。

這位年過六旬的老人是紀雲澤的叔叔。當初紀雲澤被當通緝犯抓捕時,他從翰林院正五品的掌修史一下被釘在勾結叛黨的恥辱柱上,據傳言,當初參奏他的就是馮有道等人。不知受多少次的牢獄之災。任皮鞭怎麼抽打他,他緊咬牙關,死活不說出紀雲澤的下落。紀雲澤得勢以後,便把他們一家接到京城。

紀雲澤對這個叔叔極為孝敬,今日紀雲澤成親,他被奉為紀侯府的尊長坐於高堂。

而以前和瀾兒郡主成親的時候,紀承重並沒有來,顯然,柔福郡主嫁進紀侯府,已經完全得到了紀家人的認可。由此可見,紀雲澤和柔福郡主感情甚篤可見一斑。

洞房纏綿,繾綣不休。

紅帳下,紀雲澤擁著鴛鴦,把她當心頭寶貝一樣溫柔嗬護。鴛鴦埋在他的胸膛,看著他,想說什麼卻又咽了下去。

紀雲澤知她心事,心中暗自冷笑。今日是他們的大喜之日,他不想掃興,且等過了今晚,在叫她對馮清遠徹底死心。

心下這樣想著,那隻手不由箍緊了她。

二日一早,鴛鴦從他懷中醒來。默默起了床。

門外的兩個丫鬟端著銅盆和淨麵的毛巾早已等候在外麵。

鴛鴦拿過那個丫鬟手裏的毛巾,溫和的說:“把水放在洗臉架上就可以。”她想等他睡醒後,在親自服侍他更衣。

那個端水的丫頭年齡稍大些,似乎懂的規矩也多些,直接走進去將銅盆放在檀木架子上,笑著說:“夫人,侯爺每日辰時都會起床在園子裏舞劍,若在不叫醒他,隻怕這個時辰要過了。”

這個大一點的丫鬟正是若眉。

鴛鴦想想她說的有道理:“也好,你們先去忙吧,等會子我叫他。”

若眉卻無視鴛鴦的話,直接走到榻前,低頭恭敬的喚醒了紀雲澤。

紀雲澤睜開眼,見是若眉,惺忪的眼睛一點點沉了下去。

鴛鴦總覺得哪裏不對勁,這種場景跟以前的某些場景似乎相似。

鴛鴦想起了月紅。

“侯爺,讓奴婢來為你更衣吧。”月紅蹲下身,正欲起身為紀雲澤那雙黑色緞靴。

鴛鴦似乎已經見怪不怪,默默坐在梳妝鏡旁打理著烏發。

“不必了,以後沒我跟夫人的允許你們不得擅自闖進來。”紀雲澤嚴厲說完,自顧穿上衣服下地。見鴛鴦對鏡梳妝,唇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

若眉跪在那裏直說:“夫人關心侯爺,命奴婢打來水為侯爺梳洗。”

鴛鴦一愣,手中的木梳頓在了半空中。

紀雲澤也不予理會,不耐煩的擺手:“下去吧。以後打完水送過來就是。”

若眉這才起身退下。

紀雲澤走過去和鴛鴦同坐在花梨木椅子上,展開雙臂抱著他,偏著頭,在她脖頸上廝磨著:“為夫昨晚叫你累著了,你該多睡會兒的。”

鴛鴦俏臉暈紅,轉身整理著他的衣領:“妾身已經休息好了,就怕夫君你沒睡好……”

紀雲澤拿著梳篦為她輕輕攏著頭發:“跟你在一起我每天都精神充沛,我才不要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中。”

鴛鴦聽罷,兩手插在他的腰間,將臉兒埋在他的胸膛上:“真的嗎?那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山陰?我想爹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