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麼欺負你了呢?!”希諾眨著紫眸望著若葵,漆黑的眸子中沒有一絲的委屈反而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快樂,看著這樣的若葵,希諾不僅沒有討厭反而喜歡的很。
若葵麵上雖是悲傷萬分,暗中卻翻了一個白眼,首座上的那個男人分明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他不僅沒有怪罪,反而做了個順水人情讓她把話接下去,若是現在她不好好的利用這次機會那還真是對不起他的好意了,這樣想著望著眾人的黑眸深處閃過一絲寒意,既然這場遊戲是你們先開始,就要有被我玩死的準備。
裝模作樣的吸了吸鼻子,還用那紅色的“手帕”擦了擦眼角莫須有的淚水,忽略希爾漆黑的俊臉和要殺人的目光,若葵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了:“他們欺我我有三,第一,他們欺我人少,第二,他們欺我年少,第三,他們以下犯上!”說罷,瞅了瞅希諾,隨即像是受驚的小鹿般瞬間低下了頭,拉著那塊紅色“手帕”掩住臉麵,微微聳動的肩膀,讓人以為她在輕輕哭泣,那副我見尤憐的樣子,完全沒有剛才牙尖嘴利的氣勢,唬的殿中眾人一愣一愣的。
希爾黑著臉拉著被若葵拽的緊緊的衣角,真的是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拍死那個裝模作樣的死女人,用他的衣服擦眼淚鼻涕,她是不是嫌自己的命長,找死啊!整個魔域中的人都知道他是有潔癖的好不好!
“你信口雌黃!”維拉爾氣的渾身發抖,盯著若葵的眼恨不得化成刀子狠狠的從若葵身上刮下兩坨肉,這個女人還真敢說!
“哼,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若葵突然抬頭墨玉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殿中的每一個人,一改剛才那副小媳婦模樣,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獨有的壓迫,若葵一字一頓道:“剛到殿中時,你們可都是一口一個賤民的叫,不過就是打著你們人多勢眾我孤身一人不敢與你們爭論的主意嘛,這難道不是欺我人少?再者,等到欺我人少的注意落空後,小的不行就上老的,這難道不是欺我年少?最後,我是以魔後的身份被邀請到殿中的,你們不僅不行禮反而愈加的咄咄逼人,若是我在受著被你們欺負了,被人傳了出去,堂堂魔族之後竟然被人如此欺負,我受委屈是小,我魔族顏麵是大啊!這是第三以下犯上!”
維拉爾一時語塞,被若葵身上的歧視嚇得一個踉蹌後退幾步,深紅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那個自己恨之入骨的女人。
克勞德老臉一僵,若葵這樣說無疑是當眾在他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個巴掌,當真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用他的話來反駁他,想著看著若葵的陰鷙眸子也更加幽深了,這個女人現在必須死!而且還要千刀萬剮才足以消他心頭之怒!
眾長老聽到之後更是驚的目瞪口呆,有那麼回事嗎?有嗎?誰來告訴他們有嗎?
“好像還真有那麼回事啊!你說該怎麼辦呢?”紫眸一掃,紫眸最終落在重新坐回椅子上的若葵身上,希諾饒有興趣問道。
“王,她的說辭分明就是為了擺脫她對您大不敬的罪名!”就算是親耳聽到希諾對於若葵的維護,維拉爾還是不相信,肯定都是這個女人迷惑了王,肯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的!深陷自己世界中維拉爾沒有想過,若是希諾真的那麼容易受到迷惑,希諾怎麼會幾千年來都沒有一個女人呢?
希諾看了看有些癲狂的維拉爾,紫眸裏滿是失望,“你……”
啪的一聲,打斷了希諾即將出口的話,若葵看了一眼頗有些無奈的希諾,笑意盈盈道:“一個小小的影衛而已,也敢定本宮的罪!?”語氣中的森寒之意不言而喻,沒有人注意到若葵嘴角邊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