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樓咽了下口水,茫然的看了自己一身的雪,木訥的拍打著。
夏宣笑嘻嘻的朝她招手:“快來!”雨樓向前走了一步,被他扯到懷裏,被他一搓弄,才逐漸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我……。”
夏宣端起她的下巴,見她雙目含淚,才隱約覺得事情不好:“怎麼了?”
“我在湖邊碰到了七少爺……他……他想把我……。”嘴唇哆哆嗦多的,半晌才說一句整話:“他想強暴我……我紮傷他……跑了……我……。”
她著實被嚇倒了,此時被夏宣抱在懷裏,才重找回了安全感。
“什麼?”夏宣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肺管子差點氣炸了:“這混賬敢做這樣的事兒?!”二話不說,當即蹬靴跳到地上,拾起衣裳隨便一披,就要衝去找夏宥算賬。
卓雨樓嚇丟的魂魄還沒完全找回來,扯住夏宣哀求道:“你先別去找他,先陪陪我,我害怕。”
報仇雖重要,但卓雨樓的安危更重要,夏宣一腔怒火強壓下來,抱住雨樓安慰道:“有我在,你別怕。”雨樓伏在他懷裏,委屈的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突然就被他拖走了,他瘋了嗎?怎麼會這樣!”
“別想他了,越想越難受!”夏宣捧起她的臉,叫她無神的雙眼直視自己:“你看著我,想著我。”
夏宣這句話的確有效,看著他的麵孔,卓雨樓找回了熟悉的厭煩感,嚇的半死不活的人瞬間精神多了。她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不如將這件事鬧大,夏宣如果為她和兄弟打架,老國公必然看不過去,把她趕出去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有季清遠的關係,老國公應該不會傷害她,隻會逼她這禍水離開夏宣。
她撲到他懷裏,楚楚可憐的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真被他玷汙了,我寧願一死了之。”誇大後果,激起夏宣的怒火。
果然夏宣一聽,咬牙切齒的道:“你放心,我饒不了他!”
“我跟他說了,叫你知道,肯定饒不了他,可他一點不害怕,還扯我衣裳……嗚嗚嗚……。”
是啊,如果對方怕他,哪敢做出這樣的事。在這國公府,居然敢動他的女人,分明是藐視他,夏宣一刻也坐不住,中衣外麵隨便罩了個袍子,吩咐小丫鬟們照顧好雨樓,衝出去找夏宥算賬。
雨樓心中默念,夏宣,你一定要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
夏宣才進老七的院子,就見地上有點點血跡,料想是雨樓給紮傷滴的血。屋前守門的丫鬟,見夏宣凶神惡煞的來了,攔也不敢攔,夏宣便一腳踹開屋門,闖了進去。這時夏宥知道自己闖了禍,正在收拾包袱,準備這就走人。
桌上放著夏宥的馬鞭,這會反倒成了給夏宣準備的武器,他順手拿起來,走到裏間,二話不說便抽,夏宥自知理虧,一邊擋一邊向外跑。
夏宣拉住他後衣領,一腳揣在他後腰上,罵道:“你明天要起程去雲南找你外公!想臨走前占我點便宜!行啊,那就看你有沒有命活到明天了!”
這時旁邊的屋子走出一個人,正是六少爺夏寰。
夏宥敢襲擊卓雨樓,有他一份功勞,是他巧舌如簧挑唆夏宥臨走前,豁出去過過癮,否則就是怵頭鱉窩囊廢。今日正巧夏宥喝了酒,還真聽他的了。
夏寰見弟弟招架不住,去攔夏宣,道:“我聽老七把事情說了,可一個巴掌拍不響,哥,你得查清楚,說不定是你屋裏頭的人勾引老七的,你也知道他素來憨厚……。”
不等他說完,就聽腳踩著老七脖子,手舉馬鞭要繼續抽人的夏宣道:“她連我都不稀罕勾引,還能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