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2 / 2)

不過夏宣氣歸氣,幾日不見著實想得慌。思來想去,決定暫時把麵子喂狗,從長計議,忍辱負重哄她才行。於是半個月後的晚飯後,派人去叫卓雨樓叫來。

這消息從夢彤嘴裏剛一說出來,就把卓雨樓氣個半死,雖然他沒說叫她過去做什麼,但這個時辰,除了侍寢外,她想不出她和夏宣還能做什麼。

她呆坐了一會,忽然眼睛閃過一絲亮光,梳洗一番,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後,去外麵轉了一圈後,便去見夏宣。夏宣喜出望外,本以為她無意和自己和好,肯定是蓬頭垢麵無精打采的,不想她居然為自己裝扮了一番。

他第一次想和一個女子廝守,這份心,不管別人如何看待,至少他自己是很珍視的。見雨樓有和好的意思,他亦借坡下驢,笑著去拉她的手,親昵的喚道:“雨樓。”

她別扭的將手縮回去,夏宣笑容一僵,不過他沒有計較,道:“……你的病,好些了嗎?”

她默默低聲回答:“歇了這麼多天,已經好了。”如水明眸看他:“你叫我過來做什麼,我哥那邊有消息了?什麼時候帶我走?”

他抿了抿嘴:“我姐在忙她女兒和康王的婚事,分身乏術,短時間內顧不得上你,至於清遠,我雖然不知道他此時在打什麼主意,但他一定明白,從國公府帶走一個官奴,不說難於上青天,但也絕不會容易到哪裏去。”

“你不就想說叫我死了這條心麼,何必拐彎抹角的。”她悲哀的說完,低著頭,一手背到身後,一手捂著半邊臉嚶嚶啜泣。

夏宣舍不得她哭,用帕子給她擦淚:“我叫你來,就是想和你說說話,不是為了看你的眼淚的。我現在的確不知道你愛吃什麼,用什麼,但隻要你告訴我,我一定記得比四書五經牢。”

“你不就惦記著我的身子麼,何必知道這些……。”雖是控訴,但語氣遠不如之前嚴厲了。

夏宣再接再厲,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桌邊帶:“你瞧你,我已經開始正視你,不把你當官奴下人,而是一個我喜歡的女人,你怎麼還自輕自賤的?我自從保證好好待你,我什麼時候再對你呼來喝去的了?”見雨樓不說話,厚著臉皮自問自答的道:“沒有吧,是不是?”

兩人在桌前坐下,雨樓人就捂著臉:“……我要離開你,你暫時做出的妥協罷了……。”

夏宣立即順杆爬了:“我這個人最有毅力,說到做到。”

雨樓霧眼蒙蒙的瞟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手不經意間摸了下茶壺,溫的,很好。

夏宣道:“我之所以留下你,就是為了給咱們多爭取些在一起的時間,讓你看我的表現,一年半載後,你若還是覺得我對你不好,你再走不遲。”而一年半載隻要夠頻繁,懷個孩子問題不大。

卓雨樓似乎被他說動了,因為她微蹙眉頭,仿佛在猶豫,她道:“……我記得,去年就是這個時候,在包太監那裏第一次侍候你。其實我特別後悔,早早把身子給了你,進府的時候,甚至不是完璧,難怪被人看不起。”

“你別胡思亂想,我看重你,你不自輕自賤,誰敢看低你?”

她含淚搖頭:“不,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會這樣伺候你……。”說著,從凳子上滑下跪到夏宣麵前,一隻手往他腿間摸去:“你說花沾衣吹簫的功夫好……你還沒試過我的呢。”

夏宣努力繃著僅存的理智:“我今天叫你來,不是為了這個……。”

她仰著端麗的麵孔,頗有幾分媚惑的道:“……我不信。”

當初他的承諾是,唯有卓雨樓允許,他才會碰她,現在她主動,估計是想認錯,他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奇怪的是,他早不是初嚐情事的少年,可被她纖纖玉指一碰,居然就差點忍不住了。情動之下,呼吸急促的啞聲喚她的名字,微微閉上了眼睛。

雨樓見他放鬆警備,微微起身,一手繼續套弄,一手則從桌上端起茶壺,毫不猶豫的將一壺溫熱的水都澆到了他腿間。

夏宣啊的喊了一聲,推開卓雨樓,捂住腿間,心驚膽戰的瞪她。

她則退開幾步遠,瞅著他的窘態,咯咯的笑個不停。

要說老天厚待夏家,那壺茶水沏了有一會了,否則一壺新燒開的水澆下去,夏家必然嫡出絕後。再者,卓雨樓亦是看那壺水僅是溫的,才敢這麼做的,她雖恨夏宣,但也知道若是真的叫他做了太監,他不管如何喜歡自己,都會把她剝皮挫骨。

嚇唬他,才是主要目的。

對於夏宣,身體雖無礙,但經這麼一嚇,自此對美人吹簫有了陰影。

這麼多天的憋屈,消散了不少,她咯咯笑著,長長出了一口氣。至於夏宣會如何罰她,她現在不想考慮,隻想笑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