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菊則癱坐在椅子上垂淚。一個女人的一生遭遇這樣大的變故,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她將如何麵對未來的生活呢?
徐在道正坐在書房裏麵翻報紙,身邊坐著張登科,張登科正在喝茶。
水隊長走上台階的時候,張登科放下茶杯,走出書房;徐在道好像對書房外麵發生的事情不感興趣,照舊看他的報紙——這個家夥鎮定的可以啊!他看報紙的摸樣,很像一尊雕像。
歐陽平一行像一陣風一樣刮進了過道,東廂房裏麵跑出好幾個人。柳媽拎著兩個熱水瓶跟在同誌們的後麵,也站住了。
水隊長和歐陽平走進書房。
徐在道沒法再做雕塑了,書房裏麵隻有他一個人,水隊長和歐陽平分明是衝著他去的。
徐在道本能地抬起頭來,同時放下二郎腿,但報紙仍在徐在道的手中。
水隊長的右手背在身後——他的手上拿著一把手銬。
“歐陽科長,請坐——”徐在道欠了欠上半身,朝茶幾旁邊的椅子指了指。
“徐在道,我們想請你到我們那裏坐一坐。”
“到你們那裏坐一坐?”
“對!”
“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說吧!”徐在道說話的時候,眼睛仍然看著報紙,徐在道真斯文的可以啊!
“哢嚓”一聲,水隊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銬戴在了徐在道的左手臂上。
徐在道像彈簧一樣站了起來:“這——這——歐陽平科長,這是怎麼回事啊?”
“徐在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歐陽平並沒有馬上審訊徐在道,在審訊徐在道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殺人案端倪已現,陳家的“鎮宅之寶”在什麼地方,羅開良隱瞞了很多東西。徐在道會和盤托出嗎?羅開良之所以不說出同謀徐在道,肯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
接下來,歐陽平和郭老做了四件事情:首先,歐陽平和陳菊做了一次深入細致的談話,陳菊是徐在道的枕邊人,長期生活在一起,徐在道身上的味道,陳菊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聞到。
大家還記得嗎?陳菊的小女兒徐小清曾經說過,徐在道和羅開良過從甚密,在同誌們看來,這絕不是一種偶然的現象。
“陳菊,你有沒有懷疑過徐在道?”
“沒有,這個問題,我想了很長時間,但沒有想到徐在道身上,我爹對我們很好,我想不出徐在道殺害我爹的理由,他為什麼要殺害為爹呢?”“你也沒有懷疑過羅開良嗎?”
“沒有,我爹對大姐和羅開良也很好,他讓羅開良入贅我們陳家,還把陳家老宅和古董店給了他們,羅開良就更沒有理由殺害我爹了。”
“現在,你明白了嗎?”
“現在,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
“大姐說了,他們是為我們陳家的鎮宅之寶青花瓷。歐陽科長,那些瓶瓶罐罐真的這麼值錢嗎?”
關於這個問題,歐陽平和郭老暫時還沒有發言權,這就是他們要做的另一件事情,他們要請博物院的專家鑒定一下,好在同誌們的手上已經有一個青花瓷盤,陳家的“鎮宅之寶”既然是青花瓷,那麼,應該是和青花瓷盤同一個係列,同一個時期的器物,同誌們不懂青花瓷,專家肯定懂。關於這個問題,筆者會給大家一個圓滿的交代,凡是看過筆者前麵作品的人都知道,歐陽平、郭老認識市博物院有幾個國家級的文物專家。相信這些專家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