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肌菌最早記載見於《神農本草經》:食肉苔,色白,狀若苔蘚,味腐臭,非陰寒之地不可生,附屍肉而存,保屍肉不腐。
次見於華佗所著《青囊經》:生肌菌,色白而如苔蘚,腐臭之味甚重,方圓五裏可嗅,生於無光陰寒之地,附肉屍之上,無壤水之養,餐屍肉,菌成望如肉肌。
讓人遺憾的是這本《青囊經》於東漢末年遺毀。
齊百草所習《青囊手記》乃歸隱山林之後,於長白山之巔偶遇的一遊方道士所授,齊百草問其此書來曆以及所著之人名諱,遊方道士答曰:“無從可考。”翩然而去。
後二十載,齊百草一心研習《青囊手記》,學成之日,夫仰天喟然長歎曰:華佗先生真乃神人也!奈何先生天縱之才,遭愚人所迫。惜哉!悲哉!痛哉!
後十五載。
齊百草一生所學授於齊藥典。
“嘿嘿!小娘皮!把你臉上的紗布拆下來。躺在那邊的沙發上,好方便我給你施藥!”灰溜溜的鑽進歐陽菀浱的閨房後,齊藥典一臉不爽的指揮著指著他鼻尖讓他去死的歐陽菀浱如是說道。
“哼。本小姐遲早要把你剁成肉泥喂魚。”歐陽菀浱瞧著齊藥典拽的二五八萬一臉不爽的嘴臉,心裏不滿的嘟囔一陣,便依後者所言,脫下遮身的鬥篷,素手輕抬間拆掉遮住整個螓首的紗布躺在沙發上。
“好圓!好大!好挺!”昏暗中,偷眼瞄著躺在床榻之上,穿著一件黑色女式緊身小西服的歐陽菀浱,胸前飽滿渾圓堅挺,把內裏的白色襯衣繃得緊緊的呼之欲出,齊藥典這廝偷偷的咽了一口口水,默念道。
“小娘皮,我先用銀針封住你的五識,讓你進入深眠狀態,以薄刃割下你臉上的死肉,在血肉處敷上生肌菌,等新肉生成,我會用藥液洗掉你臉上的生肌菌。那時候你的容貌便會更勝前夕!”齊藥典一邊翻開麻布挎包取出一個長三約寸寬約一寸的木盒和裝著銀針的檀木盒子,嘴裏絮絮叨叨的對沙發上的閉目養神的歐陽菀浱道。
話音撲落,這廝深吸一口氣定下心神,如法炮製的依照上次幫歐陽菀浱洗髓伐經那般迅捷出手,銀芒閃動,後者螓首上諸多穴位插上銀針,五識被封之下十秒後,螓首一歪陷入深眠狀態。
封禁五識與西醫手術中的全身麻醉有著異曲同工之效。
此時,陷入深眠狀態的歐陽菀浱已經不知外界所發生的任何事情,感覺不到身體上的任何痛楚。得虧,齊藥典這廝麵對她沒半點不良用心,如果這廝獸性大發把她圈圈個叉叉,她也隻有被動享受的份。
齊藥典翻開手裏那個長約三寸寬約一寸的木盒,取出一把長約兩寸寬約一寸薄如蟬翼刀身亮如天上星辰刀鋒泛著幽幽白芒的小刀。
古時對待重刑犯有一酷刑名曰:淩遲。
淩遲最早現於秦朝,法典不容,乃私刑也。正是歸於法典於五代時期,清末始廢。
淩遲刑的處刑方式很殘忍,一般記述是說將人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而曆代行刑方法也有區別,一般是切八刀,明朝時期,最為精細,大多數淩遲都超過千刀,比較典型的是明朝作惡多端的太監劉瑾被割了三天,共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清朝就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幾類。
借著房間昏暗的光線,齊藥典用三根手指捏著刀把,手腕轉動翻滾,對著歐陽菀浱千溝萬壑的臉皮上演了一場現代版的‘淩遲’酷刑。
道道白芒駐途徑歐陽菀浱的那張僵屍臉一閃而逝,每一道白芒閃過,總會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死皮從那張僵屍臉上脫落下來。驚世駭俗的是,死肉飄落間,齊藥典手指捏著那把鋒利小刀,整個刀身上並沒沾染上哪怕一絲一毫的血跡。
縱觀歐陽菀浱慎人的僵屍臉,死皮飄落,可見血肉,卻未出現一星半點的血跡。
簡而言之,鋒刃所過,隻取死皮,未傷及半點皮肉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