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收藏少得可憐,即便點擊率升得越來越慢,即便沒人留言,懶朵還是勤勤懇懇地更著……
~~~~~~~~~~~~~~~~~~~~~~~~~~~~~~~~~~~~~~~~~~~~~~~~~~~~~~~~~~~~~~~~~~~~~~~~~~~~~~~~~~~~~~~~~~~~~~~~~~~~~~~
建安帝終日頌經禮佛,整個後宮都鮮有絲樂歡情,祥寧宮更是奇花香草繚繞,宮人被調教地妥妥當當,平日裏多聞鳥鳴啁啾,少有人聲,宛若桃源。
初夏午後的陽光已有了些許暑意,祥寧宮花圃中一位清秀淡雅的婦人正在修整一團繁花,額上微微滲出一層薄汗。
“母後。”牧君霽輕聲喚了一聲,婦人回眸淡淡一笑。靖梁王朝陳皇後,目光溫和沉靜,宛似一潭秋水。
“霽兒,什麼時候來的?”聲音婉轉輕和,一如她的性情,雖執掌後宮十餘載,卻仍透著一絲謙卑。
“母後您沒休息?”
“半輩子的習慣改不了,也不想改了。來,跟母後到裏麵聊聊吧。”
“是。”牧君霽親近地扶住母親,陳皇後輕輕拉著兒子進了鳳儀殿。
“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兒,蘇姑姑呢?”
“我讓她忙去了,侍弄這些個花草哇,我還是喜歡自己來。沒人也好咱們娘倆好好說說話兒。來,坐這兒吧。”陳皇後拍了拍太妃椅一側的輕凳道。
“是。母後叫兒臣來有事?”
“顏烈上午來過了。”
“顏相?有何事要來驚動母後?”皇後從不問政事,即便是顏烈也從未入祥寧宮議過事,此番不知為何,牧君霽不禁詫異。
“你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給了兒子一個安心的微笑,陳皇後才繼續道:“他來跟我講講你南下辦案的事。”
“兒臣原本想等一切準備妥當了再來向母後辭行。沒想到顏相竟專門為這事跑一趟。”
“這是你第一次出門辦差,他原該謹慎些。你有何打算呢?”皇後給兒子整了整衣襟輕聲道。
“之前跟從顏相學習時,他教會兒臣很多,兒臣會相機行事,秉公斷案的,請母後放心。”
陳皇後輕笑出聲,卻搖了搖頭道:“傻孩子,世間哪有那麼多公道。你這體性本就……唉。”
“本就什麼?母後您今兒個這是怎麼了?過去您從不過問政事的,是顏相說了什麼嗎?”
“霽兒,你告訴母後你究竟願不願意做太子?”陳皇後沒回答,卻正色道。
“您今兒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從未見過溫和的母親這般鄭重其事,牧君霽不由地一怔。
“告訴我你願不願意。”
“兒臣是皇謫長子,本就應該擔此重責。況且現在的靖梁天下民生凋敝,就算為百姓社稷,兒臣也希望能早長東宮早有作為。”
“太子立嫡不立庶雖是慣例,但畢竟不是祖製。今兒個娘隻想聽你一句心裏話,這份天下你是真心想坐嗎?”
身為謫長子,繼承江山大統仿佛是他落地就肩負的責任,難道是可以不願意的嗎?牧君霽一時間也有些恍惚。
“罷了,母後不逼你。盡管安心去做你該做的事,其它的一切皆有母後在。”
“母後……”牧君霽的話音不禁一顫,心中竟起了一絲駭然。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陳皇後閉了眼,聲音中明顯帶了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