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又如何,以白依蓮那樣的身份,做平妻不可能,做妾也就勉強而已。”白素年感覺有些疲累了,緩緩扶著桌子坐了下去。
“這個高喬喬也麻煩的很!也不知道皇太子什麼時候登基,等皇太子登基,我們就不一會顧及這個顧及那個了!”葉嘉樺對這些後宅女人的心思既煩躁又厭惡。
“嘉樺!”白素年驚慌地喊出聲,這種話,她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說出來。
“這裏外都是我們的人,怕什麼嘛!”葉嘉樺吐吐舌頭說道。
“那你也得小心點,有些話不能說。”白素年堅持道。
“好吧!好吧!依了你就是,以後再也不亂說。”葉嘉樺舉起一隻單手保證的說道。
白素年這才滿意地點頭。
“我是說萬一……萬一義父迫不得已答應了,怎麼辦?”葉嘉樺知道素年是個孝女,如果是義父說,素年十有八九就會答應。
“你不是跟我說過,一個聰明的女人該抓的是男人的心嗎?如果我有華琅的心,再多的女人在後院我也不怕。”白素年平靜的說道。
“問題是這心不是每個人都能抓一輩子的!”葉嘉樺低低的說道,
“如果陶姨娘以死相逼,我覺得義父答應的可能性比較大。”葉嘉樺看過很多類似的小說電影電視劇,這樣的橋段並不陌生。
“那就接進府上,以妾的名義。”白素年不可能會接一個平妻進府,至於小妾,對她來說也不過多個碗筷的事情。
“這樣豈不是便宜了他們?你可不知道他們都在怎麼說你!”葉嘉樺恨恨的說道。
“父親是言官,我不能讓他身上有不孝或者逼死生母的汙點。”真的到了那一步,白素年也會退一步。
不過人進來了,白素年冷笑,敢以那樣的身份肖想平妻一位,其心思肯定是清高和孤傲的,若是以妾的身份進府,恐怕她自已都會先氣個半死。
葉嘉樺歎息了一聲,這就是她為什麼欣賞喜歡素年的原因。隻因為她從來都是審時度勢不以己欲而任性衝動,永遠都是冷靜睿智,顧全大局。
比如說她,就是知道隻是暫時的退一步,她也未必會做到,她的性格更剛烈一些,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麵葉嘉樺陪著白素年說話聊天,等白素年疲倦了之後,她才離開。
鎮西將軍府上的燈籠一點點的熄滅,陷入了寂靜的深夜。
而安王府中卻又衝天的大火燃燒起來,那濃煙直衝天際。
“快!快!快!滅火!”
“你們快點!安王妃還在裏麵呢!”
“你們都不想活了嗎?”
“安王妃有一點閃失,你們和你們的全家都死無葬身之地!”
“王爺!這火越燒越大了,這可怎麼辦,王妃還在裏麵啊!”
安王負著走站在院子中,看著大火燒的紅彤彤,熱氣撲麵而來。
“你確定王妃在裏麵?這個時候王妃不是應該在房裏休息嗎?”安王平靜的語氣仿佛是在問今天晚上吃了什麼。
“因為今天王妃心情不太好,所以她就在裏麵等著王爺回來,卻沒想到這書房突然著火起來。”楚安作為安王府的管事,雖然他著火的當時他是跟著王爺的,但若是這場火將王妃給燒死了,那麼他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最輕的處置,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一邊讓人救火,一邊讓人去其他地方找找王妃。她的丫鬟下人一個都沒看到,也有可能不在這裏。”安王的口氣始終平穩,不慌不忙。
楚安又急又懼,總覺得王爺今天的態度怪怪的。
“王爺!”溫柔嬌軟的聲音子在滿院子的吵雜聲中顯得突兀無比。
安王回頭一看,著黑色滾白毛邊披風的薛梅正站在院邊,身旁帶著幾個丫鬟,目光正朝著他看來。
安王麵色一軟,竟朝著她走過去。
披風上帶著布帽的,素白的滾邊顏色襯托的巴掌大的臉肌膚瑩瑩如玉,唇瓣豔麗。
“這裏出事了嗎?王妃在裏麵?”薛梅臉上有幾分著急之色。
“你不要擔心,王妃未必會在裏麵。”安王輕聲安慰道。
楚安卻剛得了消息,府上其他地方根本沒有王妃的蹤跡,王妃是鐵定在書房裏等王爺,卻不小心打翻了了燭火……
楚安剛想去跟安王稟報他的猜想,卻不想聽到安王這麼跟薛姑娘說話,一時進退不得。
安王對薛姑娘的看重,他看在眼裏。但現在出事的可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