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在義父被趕出家門之後悄悄救濟過義父,偷偷關照過義父嗎?你有關心過義父這麼多年的生活嗎?”葉嘉樺一句一句的問話讓陶姨娘的臉色變的蒼白,眼底愧疚閃現,哆嗦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嘩嘩而下。
“三叔!您就眼睜睜地看著您的這個好義女一步步將您的生母逼成這樣嗎?”白依蓮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三叔,您還是個一個言官,監督百官和皇族的言行,是作為表率的官員,可您的義女卻是如此忤逆,大逆不道,對祖母步步緊逼,不敬不禮,說話也是罔顧孝道,您不覺得這樣的女人不配做你的義女嗎?您就不怕被天下人笑話堂堂禦史大人家中的義女是這樣的模樣吧?”白依蓮尖酸的說道。
“那你自已呢?一個未嫁的小姐卻在長輩家裏,逼著長輩給你做主,逼著長輩為你拆散他人姻緣,拆散的還是長輩親人的姻緣,你這麼做像是一個清白的閨秀小姐能做的嗎?就算是青樓楚館裏的小姐也未必能做到這一步吧?”葉嘉樺徹底惱了,這個女人自已那副不要臉的樣子,還要處處來指責她不懂禮數,真是可笑至極。
“三叔!”白依蓮被葉嘉樺說的麵色慘白,惱羞成怒的跺腳。
她想指望白一鳴幫她說幾句話,可是白一鳴麵無表情,一個字都沒說。
白依蓮再也忍受不了,捂臉哭著跑了出去。
陶姨娘之前被葉嘉樺那麼一說,就呆在原地。等白依蓮跑開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我……一鳴……娘也是希望你好好的,大孫女那事……那事……你自已看著辦吧!娘……娘聽你的!”陶姨娘結結巴巴地說完之後,就轉身追著白依蓮出門。
白一鳴也沒留,方才陶姨娘的話是傷著他的心了。
素年是他和心愛女人生的孩子,他的明珠寶貝啊!他沒想到,他自個親娘都在打她主意……
真是失望……
得了孫子的喜悅被這一出攪的散了。
“義父,我說話也是太過了,你不要生氣啊!”葉嘉樺見人都走了,才吭吭唧唧地過來道歉。
“你也是好心。”白一鳴並沒有怪葉嘉樺,隻是心情到底受了影響,那是他親娘,怎麼會不受影響呢!
“現在祖母也想開了,他們也不會逼著祖母來找你了。”葉嘉樺這個時候,祖母這個稱呼倒是出了口,方才那個時候,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就憑陶姨娘之前說的那些話,她沒上前扇她大耳瓜子就已經是她敬老了。
“唉!你祖母性子綿軟,耳根也軟,就算你這時說服她,隻要回去,別人一勸,她又會改變主意!”白一鳴搖搖頭說道。
葉嘉樺臉色一僵,她都說了那麼多,如果陶姨娘再是原來那個打算,那麼她是無話可說了。
若真是那樣,她是不會認這個祖母的。
“義父,素年那裏還在等我的消息,她肯定想知道小外甥是什麼樣子的,我就先回去了。”葉嘉樺失了興致,也不想繼續留下來。
“吃了晚飯再走吧!”白素文挽留道。
“不用了,早點回去,素年也安心,有我陪著她吃飯,她也能吃的多一點。”葉嘉樺這麼一說,白素文也就沒有挽留,讓人準備一些喜蛋讓她帶去鎮西將軍府上。
葉嘉樺回去之後,素年果然是在等她。
兩人吃完飯之後,葉嘉樺才將義父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怎麼看?”葉嘉樺很反感這古代人動不動就以孝壓人,煩死人!
“她畢竟是我父親的生母,若是不管,也容易被人詬病。而且在外人眼裏,華琅遲早都會納妾,也不是什麼大事。”白素年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腰,小心地在房裏散著步。
葉嘉樺說這快生了的時候,還是適當走動比較好,生產那天也容易些。
所以白素年一有機會就在房裏來回走走散散步,累了就休息,一點都不勉強。
“可是萬一義父真的答應了怎麼辦?我還忘記跟你說了,那個白依蓮可不是要做妾室,她要做的可是平妻!”葉嘉樺氣呼呼的說道。
“平妻?”白素年驚訝的問道。
“是啊!也不知道那個高姨娘為什麼跟我們說她要做妾。”葉嘉樺懶得去細想,隻以為或許是高姨娘是聽錯了,或者是誤會了。
畢竟像華琅這樣的身份,白依蓮這樣的身份得有多自信,才覺得她可以當上鎮西將軍的平妻?
“她也不希望白依蓮進府做平妻。”白素年琢磨了一遍,便知道前後了。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說錯的?”葉嘉樺問道。
“她就不怕被揭穿?妾和平妻差別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