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文帶著小夥計的娘去了一處陰暗的巷子裏,素年跟著進去,模糊地看見素文和小夥計的娘進了一個低矮的屋裏。
待他們都進去之後,昏黃的燈火從窗口處射出來時。素年摸索著牆角靠進了素文他們所在房子的窗戶,這裏的房屋都是木板搭的簡易房屋,是專門租給在鎮上做工的人住的房子。隻是一間屋,睡覺吃飯都是一間,沒有廚房。
素年不敢去窗口看,隻能將自已縮在陰暗裏,耳朵貼在木板上細細聽著裏麵的動靜。
“你兒子的事明天就有結論,所以今天還是要委屈你了!”素文在房裏找出事先準備的繩子,打算將小夥計的娘綁起來。
小夥計的娘雖是三十多的歲的婦人,但因為是暗娼,賣的是皮肉,所以臉蛋和身形比一般的靠種地過活的農婦要保養的好的多。
素文這樣書讀得多的人,骨子裏有種清高孤傲,對於這樣的女人打心底裏看不起,更何況對方臉上的那種獻媚討好巴結的樣子!
“還要捆上不成?”小夥計的娘眼中有些疑惑,麵色也有些委屈,眼角朝素文飛了一眼,可憐巴巴的姿態。一個三十多的婦人對著一個她兒子一樣的年紀的男子做出這般搔首弄姿的姿態,惡心的素文差點吐出來。
“你如果待在這兒不亂跑,不綁也是可以的!但我希望你在你兒子回來之前不能出這個屋子。”素文看著她坐到桌邊,喝了桌上的水,清俊的眼閃過一抹幽光。
“明天我兒子就能來找我了嗎?”小夥計的娘受驚在前,現在被救,可算是鬆了口氣,加上這次兒子掙得大錢,她往後就能做個夫人,再不用看人臉色過日子了!
“嗯。”素文關上窗戶,“你一個婦人住這裏,雖隻有一日,還是要注意些。再說這裏夜裏蚊蟲多,窗戶還是不要開了。”
素文關了窗戶,巷子裏頓時就一片漆黑。
素年心頭有些微懼,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不時還有蚊子在她周圍飛來飛去,咬她一口,她也不敢用力拍,癢了也隻能抓,掐來減輕癢意。
也不知道哥哥哪裏找的這個地方,這個時間,這附近不應該人都睡了啊!怎麼沒有燈光?像是沒有人煙的樣子!
素年對這些地方不熟悉,前生她作為小妾也沒機會來這樣的地方。
很快屋內的小夥計娘說著說著就昏了過去,素文上前推了推,確定對方真的中了蒙汗藥昏睡之後,方才用繩子將對方捆了起來。
並且用事先準備的抹布塞進了對方的嘴裏,再將對方的手放置桌上,從袖口倒出一把匕首。素文眼中掠過一些掙紮之意,隨之又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眼中銳利的光芒,如出鞘的劍。
她兒子受人指使誣陷素年,若罪名成立,素年就要當眾被扒去褲子打三十大板!
這對一個未嫁女子來說,是何其殘忍?
素文不再猶豫,果斷地切下了對方一根戴著銀戒指的手指。
斷指劇痛很快讓小夥計的娘清醒過來,劇痛讓她疼的麵色煞白,五官變形,嘴裏嗚嗚的叫嚷著,發出模糊的聲音。
“借你一根手指,這樣你兒子就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了!”
素文拿出帕子,將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就丟到了地上,染了髒血他也不屑再要。這個帕子也是他今日出門在街上隨意買的帕子,也不怕別人能認得出來。
不久後,素文就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