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呼吸不知不覺加重,嗓音被沙啞滲透:“北月牙,你再頂一句嘴試試看?!”
靠的太近,月牙能聽到他的呼吸明顯的變得急促了,視線受到阻礙,感覺便變得分外敏銳了起來。
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的變化。
她咬唇,別過臉去不去看他:“放開我,千裏還在浴缸裏,一會兒萬一不小心滑下去,會嗆到她。”
千裏很喜歡玩水,每每把她放進浴缸裏她都要撲騰個半小時,這會兒大概是因為燈突然被關上了,她有些怕了,一直乖乖待在水裏沒敢動彈。
原本以為她示弱了,他就該放開她了,可沒想到僵持了幾秒鍾,男人忽然空出了一隻手從旁邊抽過了一條浴巾來裹住了她的身子,隨即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月牙整個人都呆住了,眼睜睜的看著他一直把自己抱了出去。
外麵的女傭見他們出來,立刻低下了頭。
“大小姐還在浴室,去給她洗澡後哄她睡覺,今晚不要把她送我臥室了。”
男人丟下一句話後,便徑直走向了對麵的主臥,一腳踢開門後,隨即將她放了下來。
單手將門鎖死的同時,滾燙的唇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洶湧而瘋狂,像是要把深埋在體內多少年的暗黑情緒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似的。
月牙吃痛,本能的去推拒他,可雙手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扣住高舉過頭頂,他將她緊緊壓在門上,呼吸粗重:“為什麼回來?”
“……”
大腦一片空白,明明聽得清楚他說的每一個字,卻又好像不大清楚,她呼吸急促,實現努力試圖穿過黑暗看進他眼底。
可那雙碧藍的眸中閃動的華光又太過炙熱耀眼,幾乎要將她灼傷,逼的她不敢直視。
“嗯?為什麼要回來?”
明明已經忍到了極限,男人卻又像是在堵著一口氣一樣,一定要聽到她的回答才肯罷休:“北月牙,回答我的問題!!”
月牙咬唇,悶悶開口:“你跟那個剛剛在你懷裏亂蹭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幾秒鍾的僵持後,到底還是男人首先後退了一步:“沒關係。”
“碰她了沒?”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
“你管我幾個問題,先回答了!”
又是幾秒鍾的沉默。
男人薄唇若有似無的貼上她的,聲音裏像是平添了幾分痛苦:“你說呢?碰了她,我現在還會這樣?”
還會這樣失控又瘋狂的想要她……
明明應該按照他一開始的計劃,管她過不過來,他就直接把她當做空氣,不看不理……
“就算沒碰,你由著她在你身上扭來扭去的是幾個意思?”月牙不依不饒。
一想到剛剛他那沒有半點厭煩反而還頗為享受的模樣就來氣!誰說水性楊花隻能形容女人的?這個詞簡直是為他而生的!
“北月牙!!!!”忍到了極限的嗓音。
“之前還以為你是多禁.欲冷傲的一個人,沒想到也這麼媚俗不堪!我告訴你,也就之前不知道,早知道你在這裏跟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鬼混,我就不……唔……”
像是徹底的放棄了尋求她的答案,男人薄唇落下,再度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
如果說之前還半信半疑,那麼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眼睜睜的看著天邊的光亮越來越清晰的時候,月牙真的相信,他沒有碰那個尤物了。
醉酒後的男人格外的能折騰,簡直恨不得要將她吃拆入腹。
月牙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過去的,隻知道一覺醒來,外麵的天色依舊是黑暗的。
動一動,身體就像是被拆開過又重新組裝起來似的,疼到要咬著牙才能不叫出聲來。
她的衣服不在這裏,地上隻有一件被男人丟棄的襯衫,她撿起來,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硬著頭皮穿上了。
小心翼翼的打開門,露出一顆小腦袋來,見走廊裏沒有人,這才忙不迭的跑進千裏的臥室。
一推開門就傻眼了,因為兩個女傭正在陪著千裏在床邊搭建公主城堡……
她就這麼穿著一件男人的襯衫,光著腿光著腳的出現在了她們麵前。
而且還帶著滿身的青紫吻痕……
兩個女傭一見到她這模樣,明顯的都愣了下,隨即尷尬的紛紛把視線撇開了。
千裏站起身來就要找她抱抱,月牙這模樣實在不好意思去抱她,一邊去拿行李箱找衣服一邊幹笑著哄她:“麻麻洗個澡再陪你玩哈!等半小時,哦不,二十分鍾,二十分鍾就好……”
拿了衣服進了浴室,去拉窗簾的時候才發現,窗簾又被加厚了三層!
這次恐怕拿個太陽放在這裏麵,從外麵也看不到這裏麵的半點影子了。
她胡亂的衝洗著身子,那一處處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活像是電視劇裏經過了非人虐待的女囚一般。
仔細想一想,她昨晚也的確被虐待了,那個男人,簡直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