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別過臉去不再說話。
路西法嚼著口香糖,歪頭打量著她的表情,嗤笑一聲:“怎麼?吃醋了?生氣了?”
這次月牙聽出來了,他的確在幸災樂禍。
她轉過頭來,坦然的迎上他的視線:“吃醋了怎麼樣?生氣又怎麼樣?誰規定我不準吃醋不準生氣了?”
大概沒料到她會這麼坦坦蕩蕩的承認了,路西法明顯的愣怔了好一會兒,隨即忍不住拍著方向盤悶笑出聲。
笑的肩膀都在瘋狂的抖動。
惡趣味!
月牙嫌棄的瞥他一眼:“別笑了,沒看到路通了嗎?!”
……
嗯,果然是個尤物,標準的九頭身美女,兩條筆直又白皙,一張清純中透著嫵媚的小臉嫩的能掐出水來。
頂多也就十八.九歲的模樣。
火辣的身材足以勾引任何一個性冷淡的男人化身**********他們過去的時候,城堡裏正在舉行一個豪華的品酒會,蘇祭司的外套不知道去了哪裏,上身隻剩一件白襯衫,領口大開,性感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他靠在泳池邊的休閑椅上,長指勾著酒杯漫不經心的晃動著,專注的聽著另一張休閑椅中的一個男人說著什麼。
那個嫩的能掐出水來的小妖女水蛇似的纏在他懷裏,明顯的動了情,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動著,恨不得忽略掉在場的那些人直接扒了他的衣服。
路西法從車上下來,遠遠的看了一眼,隔著幾十米的距離,一眼就從人群中挑出了幾個漂亮的女人來,挨個讚賞了一番。
月牙從後備箱裏拿出行李箱,無聊的白了他一眼:“我先去看看千裏,回頭等派對散了,你跟蘇祭司說一聲,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談。”
路西法姿態慵懶的靠著車身,低笑:“看這模樣,阿司今晚是沒空了,你看那小妖精……嘖,手都伸進他腰帶下麵去了……”
月牙皺了皺眉,生平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真是聒噪。
“我在千裏臥室等著他,他什麼時候忙完了他的那些破事兒,就要他去找我。”
麵無表情的丟下一句話後,隨即拖著行李箱上了樓。
……
三個多月不見,月牙又長高了不少,走路也穩了,會說的話也多了,隻是不怎麼認識她了,見到她過來,表情有些茫然。
小孩子的心敏感又纖細,能從對方的言談舉止中感覺到對方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月牙陪她玩了一會兒,她很快就又開心了起來,她要她叫麻麻,她就脆生生的一直叫麻麻。
外麵嬉嬉鬧鬧的聲音傳來,千裏不停的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看向窗子的方向,月牙不想讓她看到那些人醉酒後糜爛放縱的模樣,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索性就抱著她去了浴室。
放好了水,把千裏放進浴缸後,她順便也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準備跟她一起泡個澡,過會兒一起睡覺。
剛剛將衣服脫完,不等進浴缸,浴室的門忽然就被人猛力的推開了。
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
她嚇的渾身一顫,轉過身看過去的時候,浴室裏的燈已經被關上了,眼前驟然陷入一片黑暗。
“你——”
‘你是誰’三個字,隻來得及說出第一個,一具裹挾著冰冷寒氣的身體就忽然貼了過來,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腰肢,一路將她逼到浴室的牆壁上。
冰涼的觸感刺激的她渾身都縮了縮,濃鬱的酒香鑽入鼻息,帶著熟悉的特屬於某個男人身上的清冽香氣,月牙神經瞬間緊繃到極致:“蘇祭司,你發什麼瘋?!”
“一回來就這麼騒浪的跑來浴室,你想勾.引誰?”男人薄醉的嗓音壓到最低,帶著不知名的怒氣。
跑來浴室就是勾.引人?
她難道要不洗澡,整天把自己弄的髒兮兮的才算不勾.引人?
三個月不見,這個男人怎麼會變得這麼蠻橫不講道理?
月牙怒急,拚命的去推他的胸膛:“你有病啊!放開我!千裏還在浴缸裏呢!!!”
罵完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皺緊眉頭:“你怎麼知道我來浴室了?”
下顎隨即被男人大手用力扣住,黑暗中,他冷怒逼人的氣息近在咫尺:“你把燈開這麼亮,脫衣服的影子隔著窗簾從外麵看的一清二楚,知道外麵有多少男人麼?北月牙,你想幹什麼?!”
月牙倒吸一口涼氣!!!
她在這裏住過那麼長時間,每次洗澡都是這樣,從來不知道從外麵隔著窗簾還能看到這裏麵的一舉一動。
一想到剛剛外麵的那些男人前麵幾分鍾都在盯著她脫衣服的動作看,頭皮就忍不住陣陣發麻。
不過這件事情怪她嗎?!
要怪就怪他把千裏的浴室設計成這個樣子!!
她才是那個被看到,吃了虧的人好嗎?!!要發脾氣也是她來發好嗎?!
“被看到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激動什麼?”
惱羞過後,她幹脆破罐子破摔了,適應了黑暗的眼睛冷冷盯著他的俊臉:“就算我想勾.引男人,也是我的事情,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她的身子這會兒不著片縷的被他壓在浴室的牆壁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衣,能輕易的感覺到她的柔軟美好,指尖下,那滑膩的肌膚刺激著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