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古時候的慣例來說,一座墓子裏絕對不可能出現囚禁囚犯的地方,因為古人認為監獄是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而一個人的古墓又類似於死人住的宅院,再加上他們現在身處在的這一個古墓以山為陵,在修建的時候絕對不可能沒有工匠進行勘探,如果發現了這座山的內部本來就存在一間囚籠是絕對不可能不去清理的,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畢摩的判斷出現了錯誤,或者是因為某種不得不去做的原因才在這座不墓子裏留下了這麼一座囚禁犯人的地方。
其實仔細想想也就能夠知曉這些道理,並不需要過多的專業知識,沒有人會允許在自己的墓葬裏埋下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可是這時候我爹被畢摩扛在肩膀上,視線並不開闊,隻能模模糊糊地看著兩邊的石壁,即使是這樣他的整個視線也都在震顫中。
這種感覺讓人壓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或許是因為他側躺著的緣故,肺部有些受到擠壓而呼吸不暢,他努力的吸了一口氣:“把我放下來,讓我看他是什麼。”
畢摩聽到了他的話,並沒有過多的猶豫就直接的把他放到了地上,而自己卻蹲下去手裏不斷的撥弄著腳邊的鐵鏈,因為被放到地上的緣故,我爹總算是能仔仔細細的看清楚這個囚牢的全貌,畢摩並沒有說錯,在他的腳下是一根蜿蜒著沒入黑暗裏的鐵鏈,而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有一些類似燒焦過的炭塊之類的東西,照目前的情形來看這裏的確確就是一座古代的監獄,而且看這樣子,還不僅僅隻是一個囚禁犯人的地方,在我爹的視線內最起碼就已經發現了三四個施以酷刑的刑具。
可是在確定了這裏的確是一間求饒之後事情就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主墓室的究竟在哪裏也成了一個問題,我爹仔細的一想畢摩當時對自己說過的話,覺得其中的一些疑點重重,他說介紹的這座山可信度也並不高,如果我爹沒有猜錯的話,畢摩、老狗還有鐵匠一定都有著自己明確的目的,換句話說就是知道這幾座山裏究竟藏著什麼東西,而這次老狗拋下他們兩個自己私自上山來的目的也一定是為了這山上的寶貝。
說起這山上的寶貝,似乎都與那具枯主麵具有關係,打從他們第一次見到的麵具,鐵匠的反應就很不同尋常,一臉的驚恐恨不得把那張麵具當成祖宗供著,而他們正是上山的原因也是因為在做法事的時候從水裏飄來了那一張枯主麵具,上到山上之後,他們又確定了進到山洞裏的人就是老狗,這種種的一切似乎都與那張麵具脫不掉關係,這張麵具就好像是連續的一切的線索,又好像是打開問題大門的鑰匙。
我爹並不是一個特別睿智的人,可是也能把這件事想個八九不離十,事情實在太過明了了,他們能發現禿子嶺下那座虛墓純屬偶然,三個人又因為一起盜墓發現了這座山上的古代陵墓,自然而然的就起了貪心,約定著在某一天一起來倒鬥,不過卻被老狗搶了個先,明亮的部分很是明了,可是又重重的地方卻又充滿了謎團,這座山上究竟有什麼?那張麵具又究竟有著什麼意義全都無從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