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 囚禁的地方(1 / 2)

這個念頭出現的同時也把我爹自己嚇了一跳,因為可以用來供奉這座祭台的活物除了畢摩以外就隻剩下了自己,難不成今兒個就真的要折在這老東西的手裏?他這麼一想就用手支著旁邊的石壁向後退了兩步,想讓自己盡可能的離他遠一些,以避免他突然發難讓自己遭受不測,這也不怪他做事小心謹慎,實在是這東西實在太過詭異,不用說做法事的祭祀,就連修建這個祭壇的工匠也一定不是什麼正常人。

這台祭坐落在整個山洞中的正中間,被一個圓圈的溝壑完美的環繞著,祭壇上一個雕像默然而立,雖然看上去古樸大方但是我爹一人想到用來祭祀的全是活物就覺得汗毛直立,古往今來利用貢品來祭祀的祭台並不少見,可是大多都莊嚴中透著冷冽,為的就是可以驅神避鬼,祈求上蒼保佑自己或者需要做法事的人,可是他們麵前這個祭台看上去雖然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擺設也極其簡單,卻處處都透著一股森然的冷氣,論其其詭異的程度,不知道比先前在禿子五嶺下見到的那張麵具要是詭異出多少倍來。

畢摩似乎也看出了我爹的細微動作,他用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珠子緊盯的我爹好一會兒,突然毫無征兆的說:“年輕人你不用害怕,我們不需要什麼東西來當作祭品,老狗從這裏下去的時候應該早就已經供奉過了祭品,交過了過路費,我們隻要能找到入口就一定能進去。”

我爹聽了他的話想想也對,他們距離老狗下去的時間應該不算太久,既然他能夠進去,那麼自己何必模應該也不會費太大的力量再去繳納那些過路費,這麼一想心神也跟著鬆了下來,精神大起大落之下隻覺得手心有些濕潤,四肢也有些乏力,他甩了甩胳膊剛要開口說話就覺得脖頸上一陣錐心的疼,還沒等他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眼前一陣漆黑就昏了過去。

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伴隨在急促的震顫中,我爹努力地睜了睜眼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環境,卻什麼都沒能夠看到,隻是一片看不真切的昏暗,如果不是他的耳邊縈繞著一陣急促的喘息聲,他還覺得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夢,一個沒有開始沒有結局的夢。

根據他腦袋裏最後的記憶來猜想,弄昏自己的人如果不是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畢摩,那就肯定會是墓子裏的墓虎,可轉念一想當時畢摩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恐懼和驚慌,就連一點最基本的驚訝都沒有看到,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他們碰到了墓虎的可能性,換句話說就是弄暈她的人應該就是那個一直很陰鬱的畢摩,至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當時發生的細節究竟是什麼他都無從可知。

這種被人操控的感覺簡直可以把一個人逼得精神崩潰,我爹努力的纂了纂拳頭,可能是因為剛才那一下實在太重,直到他握手的時候還是提不上一點的力氣,他睜開眼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最終把視線落到自己耳邊那喘息聲音的來源,如果他沒有猜錯,那這個把自己扛在肩膀上的人應該就是和自己一起下墓的畢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