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這些我們知道。
Horry:那…還有…西門賄賂B.S.和B.H.的那些高管,一般都是一把手,然後從他們那裏拿到大額的項目投資。
博士:這些也知道。
Horry:我說的不是一般的金錢賄賂,當然金錢也有,許多是性賄賂,還拍視頻、敲詐的都有。所以,有幾位高管對西門也挺恨的。
博士:也知道。
Horry:啊!這個你們都知道啦?那…我知道的也隻有這麼多了!
博士:沒啦?那你手裏沒什麼籌碼,可以拿來爭取寬大。
博士說完,看著Horry,看他低頭猶豫的樣子。博士收拾文件,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兩步。
Horry:等一下……
博士回頭,看Horry,他又低頭。
Horry:還有一件事…這件事我不敢肯定…我也隻是聽說……
博士:什麼事?聽誰說?
Horry:聽西門說的。
博士:西門,自己,親口,說的?
Horry:是的。我也不知道…這個做不做數,有一次我們兩喝酒,都喝多了。西門吹牛,他說在這座城裏,黑白兩道他都有人,白道搞不定的事,還有**。
Horry看一眼博士,博士示意繼續。
Horry:西門說,他讓**幫他處理過一、兩個人,安排的像是意外,現在都沒有人查出來,他說現在沒有他搞不定的人或事兒,搞不定的人就……都是酒後說的話,不能作為證據吧?
博士:是否夠舉證,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們比你知道的更清楚。
Horry:那……我真沒有什麼可以幫你們的了。
博士:Actually,youdohave.(其實,你可以。)轉作汙點證人,幫我們指證西門以及B.S.的人。
Horry想起西門等人的殘酷,怕他們利用**勢力對付自己,不敢答應,也不敢說不,隻是輕輕搖頭。
博士:貪汙、賄賂、Hetaerae(交際女)你都有份參與,不轉作證人幫我們指證他們,等你的隻有牢獄。
Horry低頭抵桌麵,似乎抽泣,懊悔以往,又無奈當下。
博士:我想你自己也知道,這檔子事兒以後,WARS你肯定是回不去了,轉作證人,至少不用坐牢,還有機會可以照顧家人。你老婆是全職太太,你女兒才六歲,這是個殘酷的社會,這一點,我想你比我更深有體會。Youcouldtakecareofthemorletthemontheirown.It’suptoyou.(你可以繼續照顧他們,或者讓他們自力更生。你決定吧。)
Horry:Okay,I’lldoit.(好吧,我同意合作。)
(淡出)
9.內景:問訊室—白天
(淡入)
守衛將西門帶進問訊室,博士他們先在觀察室觀察。博士走進問訊室,先是怪異的盯著西門,沒說話,繞著西門座位轉了兩圈。
博士甩出幾張照片,西門與B.H.基金公司投資總監,B.H.證券公司總經理與Hetaerae(交際女)親熱照片,西門與Hetaerae(交際女)交易、親熱照片,西門與Horry、樂利文、牟偉、黃繼晃等相關人士一起的照片。博士將照片亮過之後又全部收起來,然後觀察西門反應。西門看到這些照片後,先是後脊梁發涼,然後狐狸的眼珠一轉,又在想詭計,還想殊死抵賴。
博士:Youarerightaboutonething.Iwon’tstartawarwithoutwin.(至少有一件事你說對了,我不打無把握之戰。)
博士:你先買通Hetaerae(交際女),性賄賂這些人,並拍下視頻。讓他們把國資委下屬控股B.S.公司的基金都交給你打理,若不肯就範的人,就用視頻威脅他們。
西門:這些照片…說明什麼?男人花錢享樂嘛,還能說明什麼?
博士:你成立了一些空殼公司,在某些大合同裏偷錢,轉到你指定的公司,在這些公司之間三轉兩轉,就到了你,西門大人的腰包。
西門:Doyouhavetheevidencetochargeme?(你們有證據來指控我嗎?)
博士:Youdoknowwehavewitnesscantestifyyou,doyou?(我知道我們有證人可以指證你,你不知道嗎?)
西門:Idon’tknow.Youtellme.(我不知道,你告訴我。)
博士:Okay,Letmeremindyou.(好,讓我來給你提個醒兒。)2012年12月21日,你通過你所謂的“第三方”空殼公司,轉賬50萬給B.S.公司,下屬工廠一個小小維修技術員,Whatwasthatfor?(那筆錢你用來買通他幹什麼?)
西門:Havenoideawhatyousaying.(完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博士: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嗎?就在那之前一天,B.S.工廠發生嚴重設備事故,事故中兩人當場死亡,十多人重傷住院。B.S.工廠有史以來從未發生過“那麼”嚴重的事故!
西門:和…我有什麼關係?
博士:其實,那不是一起簡單的設備事故,有個人,無意間,聽到了他本不該聽到的事情,而你們中有人怕事跡敗露,於是,這個人必須消失?
西門:不知道你說什麼?
博士:可是,你們萬萬沒有料到,你們當初想滅口的人,並沒有在那次事故中死去,不過,他在現場,看到事故,料想到,有人想要叫他消失。於是,他趁現場混亂,就自動消失了,誰也沒有通知。所以,他的老婆、家人,都以為那次事故中死去的人,是他。
西門:你改當作家啦,編故事騙誰呢?How?(怎麼可能?)
博士:B.S.有位員工前一天離職,當天回來拿東西,他太倒黴了,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於是,化作一縷青煙,沒了。B.S.查當天上班的人,隻有兩個人沒了,所以,想當然……你們也,想當然,以為已經滅口成功。於是乎,你們轉了50萬給那個被人追債、又被你們利用的人,那個可憐的傻瓜,死也沒料到,他的一個小小舉動,要了兩個人的命。
博士講到這裏,西門心裏早已打起小鼓。
博士:現在已經不是貪汙、行賄、詐騙、嫖X那麼簡單了,你現在是雇凶殺人,你還決定自己扛嗎?恐怕你的小身板早就“出空”了,還扛的起嗎?
博士:現在人證、物證都有,而且都指向你。你好好想想,你現在還不主動坦白,幕後主使可就是您,西門大官人啦!
西門:OK,貪汙、行賄我都認了,殺人不是我主使的。
博士:還有嫖Chang、敲詐。
西門:OK,也是我,但…殺人不是我。
博士:Then…(然後呢?)
西門:樂利文、牟偉、黃繼晃,他們三個人晚上商量事情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個員工聽到。他們本來隻是想收買他,不曾想那家夥獅子大開口,所以,他們一氣之下,就叫我去擺平。
博士:他們隻是叫你去擺平,沒讓你搞出這麼大動靜。二個人直接死亡,屍骨全無,十幾個人受傷,有的人下半輩子隻能躺在床上度過了,他們的家人怎麼辦?你想過沒有,你造了多大的孽啊?你有家人,別人也有家人啊,你沒想過,為子孫後代積點兒陰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