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虧傷口不深,在乎餘村休養了兩天,古覺便能活動自如,他活動著筋骨,仿佛生鏽般咯咯響。
當村長和他四目相對時,氣氛尷尬至極,村長每次都微眯著雙眼,好像沒有看到眼前的人,旁若無人地從古覺身邊走過去。
古覺自然多少有點委屈,他覺得自己啥都沒做,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捅了一刀,換做任何人,都受不了這股氣。
可古覺畢竟不是常人,他的心太過柔軟,縱使這個世界對他是如此的刻薄,但他依舊用他大氣的氣度赦免很多人的罪過。
張賀見到他便一臉嫌棄的表情,他說道:“像你這樣的人啊,遲早有一天被另一個老頭捅死!”
“這不有你嘛!”古覺的臉拉的老長,他被張賀嘲諷地不想說話。
張賀“你,你,你”地喊著,他被噎地無法反駁。
“你的藥為什麼這麼好用,是王宮禦用的傷藥麼?”古覺摸著自己的肚皮,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肚皮在自己修複,這兩天的功夫,已經愈合地差不多了。
張賀掏出懷中的傷藥,在古覺的麵前晃了兩圈,得意地說道:“嘿嘿,這玩意兒確實是禦用藥,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
張賀再一次得意地像個調皮的孩子吹著口哨,來回嘚瑟地走著,他說道:“沒見過吧!”
古覺就這樣無語地看著張賀,直到他停住,他平靜地說道:“府上有很多,隻不過沒用過。”
張賀笑著的表情僵住,他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說道:“那你不多帶點!”
“走得那麼匆忙,誰在意這個?”古覺看著張賀,哭笑不得,接著說道:“話說回來,怪不得你每次的傷都恢複得那麼快,老古打傷你之後,第二天你就跟個正常人一樣。”
張賀捂著自己的胸口,他還記得被老古那強大的法術擊中胸口的那個晚上,他好幾次疼得暈了過去,那樣的傷痛放在常人身上,那可是要命的,不過,還好他的體質異於常人,他忽然神秘地湊到古覺的耳邊說道:“我的身體裏有股氣!”
古覺五官皺在一起,他知道張賀又在發神經,於是徑直地走了。
“誒,你等等我啊,我說的是真的!”張賀在後麵追著跑。
飯桌邊上,古覺,小瑜和靈靈看著張賀“噗呲噗呲”地狼吞虎咽,古覺皺著眉問道:“你不是喜歡吃肉麼?”
張賀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說道:“吃膩了,現在想吃素!”
古覺苦笑,張賀看了一眼古覺,知道這小子在笑自己,他剃著牙,自言自語地說道:“換個口味嘛!”
靈靈委屈地說道:“我也好久沒吃過肉了!”
張賀問道:“靈靈啊,為什麼樹林裏沒兔子了?”
古覺奇怪地看著張賀,正要發問,被張賀攔下。
靈靈沉思了很久,說道:“不止兔子,其他動物也沒有了,官兵動不動就來打獵,都快殺光了!”
張賀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這是要趕盡殺絕麼!”
正說著,門外響起了人和馬的嘶鳴聲,小瑜和靈靈嚇得抱在一起,張賀和古覺衝出門外,看到一群人馬浩浩蕩蕩地停在了村子的中央,為首的穿著露著胳膊大漢,腰上配著彎刀,一副傲視群雄的樣子。
張賀眯著眼看著這個大漢,大漢俯視著張賀和古覺,兩眼放光,隨後哈哈大笑,道:“有錢人啊!”
古覺冷靜地看著他們,一手抓住腰間的配劍,一副劍拔弩張的氣勢。
突然,張賀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甩了甩,一群山賊看著流口水,他笑嗬嗬地問道:“想要麼?”
大漢身後的小嘍囉狂點頭,就快把頭甩下來,大漢回頭瞪了一眼,喊道:“放下銀票,饒你不死!”
張賀扇著一遝銀票,說道:“隻怕你沒命拿啊!”
張賀看了古覺一眼,古覺意會,說道:“我們會燒給你的!”
山賊一眾氣得火冒金星,大漢拔出彎刀,衝至二人麵前,正一刀砍下,被二人輕鬆躲開。
大漢氣不過,轉身對著張賀又是一個橫掃,又被躲開,他正要再次劈砍,卻發現張賀一瞬間消失,他緊張地看著周圍,他的汗毛因為驚恐全部張開,他喊道:“小賊,你在哪!和大爺我單挑啊!”
大漢回頭看著自己的手下,他們瞪大了雙眼,指著他,說道:“在,在,在你後麵!”
他猛地回頭,發現並沒有人,張賀已經飛至他的麵前。
大漢有點語無倫次,他問道:“你,你是,何許人也?”
張賀邪魅一笑,說道:“有錢人!”
古覺被逗得在一旁笑出了聲,張賀問道:“那你是何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