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冰雨渾身的白布纏繞,將所有的傷口包裹住,滴滴的心電監護儀,一陣陣起伏平緩,不仔細看,竟然都看不清。
這樣的虛弱,讓站在門口的夫人忍不住捂住嘴,眼淚瞬間流下來,眼眶紅彤彤的,本就嬌美的相貌更加讓人憐愛。
她身旁的男人摟住她,同樣是定定的看著屋內的納蘭冰雨,眼眸裏,竟然有些滄桑。
“對不起。”他輕輕的說,是對著他人生中的兩個最重要的女人說的。
一個是他的妻子,另一個,則是他的女兒。
他說過,他要給她們幸福的生活,但是現在,他的女兒就躺在床上,傷痕累累,他連女兒到底是為了什麼受傷都不知道。
回想起來剛剛那個醫生說的女兒所受的傷,納蘭德都是一陣心驚,女兒到底是得罪了,竟然讓他能夠下手這麼狠。
想到這,納蘭德的眼中閃過一抹與他的外表不同的狠戾。
“對不起,沁兒,是我沒有保護好女兒。”納蘭德低下頭,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上官沁,心中隱隱作痛,道歉道。
“墨堇渲,你給我一個解釋,我相信你才把女兒交給你,現在,這是怎麼回事。”上官沁猛地轉過頭,有些刻薄的衝著站在她身後的男人吼道,這可是她的女兒啊,她心心念念,連重話都不願意說的女兒。
“對不起,伯母。”聲音低沉微磁,卻帶著沉重的歉意。
現在的墨堇渲不再是在納蘭冰雨的麵前那一副純良的樣子,而是一個看起來年少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穿在他薄弱的身體上,竟然有種不怒自威的高位者的氣魄。
隻可惜,現在的他渾身落寞,帶著濃濃的悲傷和自責,反而像是失意的貴族。
同樣絕美的相貌,竟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看起來像是一個想要人保護的小白兔,而現在,竟然瞬間轉變成一匹夜空中的狼,絕美的鳳眸裏滿滿全是淒涼,讓人忍不住心疼。
同樣是白皙,卻帶著一絲的野性,更加著迷。
這可惜,現場除了上官沁之外都是男人,更不要說,上官沁現在對墨堇渲很不滿。
“對不起有什麼用,前幾天你來我們家的時候,你說了什麼,現在呢,不到一個星期,你所有的保證就已經全部被打破,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的女兒的身邊。”現在的上官沁再也不是那一副溫婉的樣子,心中的痛,讓她忍不住對著墨堇渲冷言相向,周身的氣場輕而易舉的壓倒墨堇渲,她卻沒有一絲的喜悅,是她太相信別人,害了女兒。
“伯母!”墨堇渲驟然抬起頭,驚恐的看著上官沁,鳳眸中全是張皇失措,怎麼可以,怎麼可以不讓他在她的身邊,他離不開她。
“納蘭夫人,”一旁的庚淪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為了納蘭冰雨,家主昏倒的時候可是沒有一個人關心,現在還要被人指責,雖然說納蘭冰雨真的很可憐,但是他家家主是什麼人,怎麼可以被人這麼訓斥。
他永遠不會忘記,昨天晚上,家主他離不開納蘭冰雨時候的樣子,那樣的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