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輕微的響動,賴輕眼中露出喜色,馬上轉過身來。
驚喜的神色在看清來人後突然收起,看著帶著銀色麵具書生模樣的男子,冷冷開口:“怎麼是你?”
林蕭在比賽結束後就又去了薛蔚的船上,那奸商好像特別喜歡生活在水上,有客棧不住偏偏喜歡住在這船上,林蕭暗想這人上輩子一定是條魚。
這船現在算是林蕭的了,他用那小船燈籠換來的,但是那薛蔚死皮賴臉的讓他進地主之誼,他也就勉為其難的借他住幾天,酬勞是薛蔚免費給他做幾天軍師。
一進船艙,就看見薛蔚大白天的還在擺弄那小船燈籠,林蕭都不知道他哪裏來了那麼大的癮,咋就那麼喜歡船呢?
“我們把賴輕騙到城北樹林,他發現了咱們根本沒有他師傅的消息怎麼辦?”林蕭問到。
“你怕他報複你?”
“你不怕?”
“我有什麼好怕的?和他做交易的人是你,他要找也找不到我頭上來。”薛蔚笑著回答。
“……”
薛蔚也不再逗他了,“放心吧,我自有安排,你就安安心心的去準備接下來的比試就好了,我保證那賴輕不會來煩你。”
林蕭還是不放心,“你用什麼辦法讓他不來找麻煩?總得讓我安心不是。”
薛蔚搖頭一笑,“你呀,嗨,本來我讓阿洛派了兩個機靈的人帶著那賴輕出去洵國隨便繞個一年半載的來著,哪成想我的人到了城北樹林的時候賴輕人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呢?!”林蕭驚到,那賴輕沒有見到他師傅就那麼走了?怎麼可能?反正不可能是被野獸吃掉了。
“我也不知道。”薛蔚搖頭:“但我肯定他已經不在金都城裏了,應該是已經離開了,依我看,他是應該有了什麼更準確的消息所以提前離開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了,是他自己離開的,和你沒有關係。”
林蕭道:“這就好,我可不想和他做敵人。”
薛蔚但笑不語,為林蕭倒了杯清酒,林蕭一直喜歡這種酒,好喝,不醉人,但是會上癮,聽說是薛蔚家鄉特有的酒,金都城裏都沒有第二家。
“這第一場比賽算是險勝了,明天晚上就是第二場比賽了,聽雲天承說,他們離國出的畫師很厲害,這次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呢。”
“離國很厲害的畫師?是管石清還是陶束?”薛蔚問到。
林蕭搖頭,“本來我也做過功課,以為他們會從這兩位畫師中選出一位來應戰,但是這次他們並沒有選用他們兩個。”
薛蔚皺眉,“這兩位畫師是離國現在最好的畫師,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應戰,其他人也不足為懼。”
林蕭苦惱的喝了一口酒,“你聽說過魏無錯嗎?”
薛蔚端起酒杯的手頓了一下,魏無錯?離國曆史上最不像皇子的一位皇子,因為一些原因,他還是對他了解很多的,那是離國兩百年前出生的一位皇子,才華橫溢聰明直率,偏偏對朝堂政務不屑一顧,一心鋪在作畫上不能自拔,連他的母後和父皇都不能讓其停止,可惜這位皇子一生隻活了短短的四十三年,但是卻留下了無數價值連城的畫作,其中最知名的,就要數那兩百年間被無數人膜拜的雨中觀景圖,世間仿品無數,沒有一幅呢仿出那畫作半分精髓,而那畫作的真品就收藏在離國皇宮之內,薛蔚看向林蕭,這離國不會……
林蕭無奈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們找了一個這次他們殺都殺不死的畫師,因為他早幾百年前就死透了,用了一幅舉世無雙教科書般的畫來比賽,他有什麼辦法?天知道當他提議讓段毓樓參賽的時候那貨最先不是覺得責任重大而是對於能親眼見到那真品畫作興奮的不知所措……
“看來還是小看了他們離國了,真是臥虎藏龍的,什麼人才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