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麗珍怔怔的站在原地,一點都想不起來剛才發生了什麼,腦子裏一片空白,並且在嗡嗡作響,“啊,啊。”她亂叫著,試圖把自己拉回現實。
周圍模糊的壞境重新清晰起來,她環顧四周,看到了門口那些看熱鬧的年輕男女,也看到了底下那把帶血的刀,意識到了什麼,“蕭涵,蕭涵。”她的搖錢樹斷了。
她沿著蕭涵離開的路衝了出去,她要找到他,給他把臉治好,這樣是不是能挽回些什麼,是不是問題能彌補一些,她這樣想著,內心的恐慌如一片汪洋,把一隻小小的帆船打落的動搖西晃,眼見著一朵海浪就足以使其傾覆。
她發了瘋的不安,從未像現在般六神無主,蕭涵的果斷讓她嚇了一跳,看來她要正視他們之間的關係了,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蕭涵。
蕭涵捂住臉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大冬天裏他隻穿一件黑色背心且捂住臉的手上沾滿了血跡,很是奇怪也讓司機不安,司機透過前視鏡一直在偷偷看他。
他麵色平常,一句話沒說,當看見外麵有小診所的時候,叫司機停下了車,腳一瘸一拐的走了下去,車費他沒放,因為他沒帶錢。
司機下意識的想探頭去要,一看他的背影,想到他不尋常的舉動,搖搖頭,暗罵一聲倒黴,發動汽車而去。
蕭涵進了小診所做了簡單的包紮後,走了出來,這才感覺到天氣的寒冷,風冷颼颼的吹透他單薄的背心,他交叉抱著光著的兩條膀子,維持著一點體溫。
他探頭看看天,灰蒙蒙的,有下雪的先兆,“得找個地方去才行,要不這種天氣我會被凍死的。”他想。
但是他無處可去,什麼都沒帶,手機沒有,錢包沒有,隻帶出他一個光溜溜的人來。看來衝動真的會害死人的,他摸著臉上傷口被包紮好的繃帶,隱隱作疼。
沒辦法,他隻好順著道路往前走去,不知道要走到哪裏去,隻是單憑著記憶走著。
吳悅開著車下班回家,車駛進了小區門口,前方有個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讓她不禁失笑,“那誰啊,大冬天的光著兩條膀子穿著個背心也不嫌冷。”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路過那個人時,她特意轉頭看見了他的臉,“蕭涵?”猛踩刹車,車子向前滑了一下後停下了。
吳悅順手拿了件金希澈遺漏在車裏的棉衣,打開車門,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去,披在了蕭涵身上,蕭涵低下頭,伸手拉緊衣服,剛要開口說話。
吳悅阻止了他,伸手擁住他,帶他到車裏,把暖氣調到最大,又找出毯子什麼的給他蓋著,待他暖和一會兒才開口問他,“發生了什麼?臉是怎麼弄傷的?”蕭涵苦笑,腳不知為何就往這個方向走了,甚至不知不覺的進入到她住的小區,他的內心一直都是渴望她能發現的吧,他其實跟金希澈一樣,一直都在依賴她,出什麼是了第一時間想的都是她。
“蕭涵啊,蕭涵,你真沒用。”他想,嘴上卻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的經過跟她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幫她出頭的內容,隻是說跟趙麗珍鬧矛盾了,鬧得很凶,他一賭氣,就這樣了。
“那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吳悅看著他被粗糙包紮的臉,抓住不放。
“我自己劃的,她說我隻有臉,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完全否決了我的努力。她不知道,我每天練舞超過十個小時,她不知道我錄的沒一句歌詞都練習了上千遍,她以為我今天所得到的的一切是她給的,但是我知道著全是靠我的努力一步一步達到的,如果單憑這張臉的話,我走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