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蝦兵蟹將沒了首領,頓時鳥獸作散。慌亂之中也不知是誰被那解了一半的長繩絆了一腳,絆的那人有沒有摔個狗吃屎宮琪自然不關心,隻是那人一絆,好不死的把那係人的長繩給徹底的解了,這下,那吊著的人隻要是非得摔個狗吃屎了。
閑事幹脆管到底,宮琪正準備過去接著那人的,身後卻忽的刮來一陣風,然後便見楚兮白身形一躍,相當漂亮的在半空中接了那人一個滿懷,還拉風的轉了個圈,帶著個人平平穩穩的落了地,最後還戲謔的瞥了眼宮琪。
“大姑娘家的,去抱個男人,成何體統?”
宮琪盯了楚兮白和那人良久,挑眉反問,“他整個人貼你身上,靠你肩頭,你倆大男人這麼個姿勢,難道就是體統?”
楚兮白一愣,側頭瞟了眼靠著自己肩的人,衣衫半露下,愣是一眼把楚兮白差點看傻了,那桃花眼就愣的一眨不眨的某處直瞄。那原本半暈迷的人卻渾身一個激靈,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對著楚兮白就是一拳頭。
“淫賊!”
千鈞一發之跡,楚兮白回神躲了,那人沒了依靠,卻是幹脆利落的直挺挺的向後倒了去,“噗通”一聲,徹底暈了。
“淫賊?”宮琪不明所以的望了眼楚兮白。
楚兮白什麼也沒答,直接打了個寒顫……
宮琪終於知道楚兮白為什麼要打寒顫了……看著床上那滿身紗帶的人兒,連著宮琪都差點瞠目結舌。活這麼大……男人見過不少……女人見過不少……不男不女的也見過……可是……這麼男人的女人,著實稀有啊!真是難得一見!
宮琪像觀賞國寶似的,盯著那人良久,直到那人幽幽的轉醒才視線一飄,把那赤裸裸的目光收斂了點,還當即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
“姑娘醒了?”
那姑娘皺了皺眉,一身的傷愣是一聲沒吭,還不忘粗聲粗氣的謝了宮琪一番,“姑娘救的我?善柔……感激不盡。”
噗——
身後一陣噴水聲……
宮琪回頭一看,躲的老遠的楚兮白正在那拿著茶杯暗咳,口裏還一個勁的喃喃念著“善柔”這倆字,一副受驚嚇的表情。
“又是你這淫賊?!”
那姑娘聞聲見著楚兮白像是渾身的傷都不疼了,居然支著身子就起來了,眼睛睜的好似銅鈴,鼻孔裏還突突的冒著火氣……
宮琪又打了個寒顫,為了楚兮白的人身安全著想,愣是堆著滿臉的笑,把人給按了下來,還言過其實的一番恐嚇,“姑娘莫要再動了,你這一身的傷要好生靜養,再這麼大動作,落下什麼痼疾就不好了。”
“哼!軍人向來以骨氣為刀,堅忍為刃,遇上這登徒子自然除之而後快,哪有坐下去的道理?!”善柔姑娘圓目一瞪,扒開宮琪就要朝楚兮白衝過去。
宮琪扶額,抱臂道:“他這個登徒子可不好對付,你若是傷上加傷,這函穀關想除你後快的人豈不是輕而易舉了?”
倏地,那善柔的步子停了,隻是拳頭捏的死緊,背挺的筆直,一副隨時爆發的樣子。宮琪繞過去,對著善柔斜瞥一眼,“不知道姑娘在這函穀關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落到這副田地?”
宮琪還在想著怎麼和這善柔套近乎,好套套哈赤那邊的情況,哪知宮琪的小心思還在醞釀,那邊爆發邊緣的善柔一聽這話果斷爆發,一掌拍下去,楚兮白坐的好生的那張桌子碎了個稀巴爛。重傷的人眉頭沒都皺個,可憐了那張桌子,當真是屍骨無存……
宮琪咽了口唾沫,楚兮白直接看了眼善柔,那表情活像見了鬼,善柔卻是毫無所覺,直接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飛了楚兮白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