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青年搭住姓金胖漢的肩膀阻止了他的行動,對著張放天道“張家公子,今日之事本與你無關,看在你爹麵上我可以不計較,你可以自行離去。”
張放天心有不服,欲拔劍相向,卻見那華服青年周身氣勢猛漲,張放天隻能頂著壓力無奈的後退了。
華服青年轉向程大器,一字一句道:“從來沒有人能在我的賭場裏出老千,你不是第一個,但也同樣不是第一個能走出去的人!”
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程大器,步伐雖緩慢,每踏一腳就仿佛踏在程大器的胸口,讓他感到胸悶無比,幾欲吐血。
“同樣也沒有人能傷害到我的兄弟。”這時,一隻有力的手按在程大器的肩膀上,後者身上頓時壓力一鬆,猛然發現自己已經冷汗沉沉。
“哦?”華服青年有些意外突然出現的神秘高手,而且同樣年輕。
華服青年依舊是不溫不火道:“兄台何來?”
“與兄台一樣,為兄弟而來!”李煜淡淡道。
“那可要看兄台有沒有那本事了!”華服青年淡淡一笑,再看李煜時渾身散發的殺氣凝成一股有若實質的寒流朝李煜和程大器狂飆而去。
李煜毫不為這撲麵而來的殺氣所動,伸出手來按在程大器的肩上,將他護在身側,略帶嘲笑道:“不過爾爾。”
“放肆!”華服青年長眸精芒乍現,修長身形一變,他右手以手代劍看似平淡無奇劍訣,刹那間周圍眾人隻覺得他已化為一柄天地間最為犀利的神劍,人劍合一,達到了“一劍破萬虜”的境界!再無任何破綻可尋,令人生出無比灰心無再戰之意!
李煜的眼色越來越凝重,兩眼死死盯住華服青年的右手淩厲的青色劍氣,想不到對方已經凝練出這麼霸道的劍意。遂後竟閉上眼睛,龐大的真氣貫於全身,程大器被他的撼龍真氣推向後方,免受波及。華服青年的劍氣在他三尺外生生停住,三尺外劍氣狂舞,而三尺內卻是一片寧靜,情形詭異無比。
李煜麵色沉靜,對空平淡無奇的一拳,霎時四周的劍氣凋零消散
最後華服青年後退了半步,帶著些許興奮又落寞的複雜感情歎道:“好霸道的拳法,竟有以人力抗天之意,我輸了!今日能有如此一戰,此行不虛啦!那一千兩白銀就送與兄台了!”
他雖敗了,卻沒有一點沮喪的感覺,身上散發出來的龐大戰意並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愈來愈強,李煜看他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竟有如此風範,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老大,你們還沒開打呢,怎麼就認輸了!”華服青年身後的壯漢和胖漢都是不服氣地站出來。
華服青年沒有回頭,擺擺手製止了身後兩人的動作,後兩者立即沉默不語,顯然華服青年在他們中間的威望非常高。
程大器見李煜平平一拳就將危機解除了,不禁長噓一口氣,想不到他剛才出了幾把老千,竟惹出這樣大的事來。
“兄台,在下蕭皇琊,可否賞臉吟風閣一敘?”華服青年走上前,帶著儒雅的笑容。
李煜也不猶豫,朗聲道:“相請不如偶遇,在下李煜,蕭兄請!”
“張放天公子,剛才多謝出手相助,不如也一起去吟風閣坐坐?”李煜麵帶笑容,言辭誠懇。
張放天還在猶豫,隻見一旁程大器,湊上來拉著張放天道“張小兄弟,剛才多謝你的拔刀相助,一起去吧,不就是多雙筷子嘛!”
程大器又對著對麵五人拱了拱手,道“我老程也確實出了兩把老千,五位兄弟對不住啦,我也不好意思得你們這麼多銀兩,這頓飯,我老程請了!”
蕭皇琊和他身後的書生都隻是笑笑,那兩個高矮漢子都是一臉的無所謂,很顯然這一千兩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九牛一毛,根本不放在心上,隻有那胖漢因為方才吃了程大器一拳,略有不服道“算你小子還算上路,你這朋友老金我交了!”
程大器哈哈大笑,拉起張放天真要走。
“可是,我怕我爹會怪我?”張放天猶猶豫豫地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程大器不知道張放天的真實身份,很顯然一愣,道“你爹?你爹是誰啊?這麼大個人了,害怕你爹作甚!”
“我爹就是膠州知府張朝陽。”張放天這個武藝高強的少年竟然會是張朝陽的兒子,看張朝陽教兒子有一套啊。
“原來是老張啊,我跟他熟,回頭我去跟他說!”說完,程大器拉起張放天朝吟風閣的方向走去。
“真的?”張放天有些疑惑的問道。
“那是當然!昨天我還和你爹暢談到深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