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幫眾人隻見這青衫儒雅的青年人卻狂傲至極之人右手中指和無名指朝手心彎曲呈奇怪結印,似微開蘭花中之蕾的食指閃電朝許天揚胸口間彈去,瞬間許天揚高大的身軀倒飛出去撞在一根柱子上,口吐鮮血暈了過去,生死不知。
看的眾人目瞪口呆,心中既是憤怒又是震撼,但更多還是恐懼。連蕭皇琊心裏也是有若江海翻滾,在神秘門派待了六年的他,眼光身手自是不一般,但就連他也無法看透那威力非凡妙至巔峰的結印,那許天揚的實力再不濟也有他六分的功力,如果讓他全力施展開來,自己根本無法在十招內擊敗他,但李煜在兩招後就敗得他無話可說,隻用了兩招!看來門主之前與自己過招還是有所保留的。
李煜負手而立,帶著一種傲視眾生的氣勢注視著倒在地上悠悠醒來的許天揚,冷漠道:“一個人驕傲可以,但盲目的自大隻會是自挖墳墓,誰家少年不疏狂,狂要狂的有自知之明,傲要傲的不能不可一世。看在天劍門的份上,你好自為之!”
“不,不可能!不可能!”此時的章血天見最後的希望許天揚,沒想到眼前的冷傲青年竟然厲害於斯,神色變得極為頹敗,隨即又有些地癲狂道:“李門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願意歸順唐門,願意歸順,獻上我所有的珠寶和美女,不要殺我!”說著說著,章血天竟流出眼淚和鼻涕,哪裏還有一幫之主的樣子,但在生死麵前又怎會在乎這些!
李煜冷冷的掃了章血天一眼,淡淡道:“你是黑龍幫的幫主,你不死,我心不安。”話音方落,李煜催動撼龍真氣右手彎曲一抓,將附近一個黑龍幫小嘍囉的長刀吸到手中,輕描淡寫地隨手一劃,伴隨著長刀完美的弧線,章血天的頭顱滾下了他的脖子落在了他的地上。
“咦?”
章血天胸口的一樣東西吸引了李煜的注意,一麵銅鏡?樣式古樸,似乎也有些年代了,這似乎是某件鎧甲上的護心鏡?李煜也看出個所以然,但總覺得這銅鏡不簡單。
李煜手裏把玩著剛得到銅鏡,看著那群正麵麵相覷的黑龍幫幫眾,默默不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這時,蕭皇琊見時機已經成熟,站出來帶著威嚴朗聲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拜見門主!”
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一個回過神來的是二幫主木風波,隻見他將手中長劍扔在地上,走至李煜身前,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木風波參見門主!”
隨後廳內所有的黑龍幫眾也紛紛棄兵器跪於他跟前,此時那些幫眾也醒悟過來,與眾人一起跪在地上。
李煜久未說話,隻是翻來倒去的把玩那麵古怪的銅鏡,這讓眾人更是心裏沒底,不知道眼前這個強大神秘的門主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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膠州城,一間客棧的天字一號房中。
“大哥,真的要這麼做嗎?”一個麵容堅毅的中年人擔憂道,他渾身上下散發著軍人的氣質,左邊眉骨有一條猙獰的疤痕延伸至他的右眼下方破壞原本的麵相,卻顯得更加威武不凡。
“二弟,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趙光美若在汴京,那裏高手如雲,你我動手就猶如羊入虎口。現在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趙匡胤率軍北伐漢國,而沒有帶上趙光美。而趙光美這蠢貨已經從汴京溜到膠州,為了避免人多眼雜,他身邊帶的高手必然不多。”坐在中年人對麵的一個兩鬢斑白但同樣麵容堅毅的中年人沉聲道。
“可是,那趙光美隻是個廢物,殺他何用?”疤痕中年人有些不解。
“但凡趙氏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要怪就怪他姓趙!”兩鬢斑白的中年人嚴肅道“難道你忘了我們保龍一族的使命了嗎?我沈家世代受柴氏皇族的皇恩,如今大周江山被趙匡胤那奸賊篡奪,我們使命就是鏟除趙氏亂黨,助柴家奪回大周江山!”
“可是,太子已被趙匡胤殺害,如今二皇子雖有野心,卻是誌大才疏,恐怕.。。”疤痕中年人無比擔憂又帶著深深地無奈。
“住口!”兩鬢斑白的中年人有些憤怒得指責道“身為保龍一族,不要忘記自己的使命,二皇子再不濟那也是柴氏血脈!”
“那我沈雲風寧可真刀真槍的上場去殺了趙光美,也不願犧牲自己的女兒!”疤臉中年人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那也是權宜之計,趙光美身邊的兩個高手絕非一般,你我加起來也絕非是他們中一人的對手。也唯有今晚春宵一刻樓的花魁大賽,以趙光美好色如命的性格一定會去,到時隻要以羽杉花魁的身份將趙光美騙進房中,趁他沒有防備之際,一刀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