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害我擔心了一整天,你要賠我精神損失!”小藝雖在冷哼,可卻將李煜抱得更緊。
李煜摸著小藝的頭,道:“那你要怎麼賠呢?現在我們三個人的家當都放在你身上了,你就是小富婆,公子我還能賠你什麼呢?”
小藝小腦袋一歪,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又把頭鑽到李煜懷裏無聲地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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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器這渾人出了房間也是無所事事,東一逛西一逛得瞎竄,不知不覺走到了老尚書的書房中,見老尚書正在與人交談,便自來熟的說道:“舅公在呢?”
那吳老尚書瞧了瞧這個粗鄙的“侄孫”不知怎樣應對。
程大器走進來,爽朗道:“既是舅公的客人,也給我老程引見引見。”
“恩師,這位是?”張朝陽見眼前的漢子威武不凡,上前詢問道。
“哦,伯約啊,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另一位侄孫。”老尚書強顏歡笑,故作熱情道。
“這位是膠州知府張朝陽張大人。”老尚書實在被程大器的粗鄙氣苦。
“張大人,你好,小子程大器,祖上是大唐王朝魯國公程咬金!”程大器說話眉宇間帶著傲氣。
這時,張朝陽也望見了站立在旁的程大器暗道:“好一條漢子!”
“原來是將門之後,失敬失敬!”
“哪裏哪裏,張大人一看就是為民請命的好官,小子佩服!”程大器對於張朝陽的唏噓客套之詞十分受用,滿臉的春風得意。
張朝陽打量了一下程大器問道:“看賢侄的樣子可是練過武的?”
程大器得意回道:“小時讀了幾年書本,後來煩了改學武藝,可拉三擔硬弓能射天上飛鳥!”
張朝陽蹉歎道:“真豪士也!方今邊防不靖,四野群賊蜂起,大丈夫自當棄文習武報效國家。”
張朝陽可不知白費了一番稱讚,程大器是因幼時頑劣入了兩年私塾,便被老師趕回。那張開硬弓或許還沾點邊際,至於箭落飛鳥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和報效國家不沾邊。。
張朝陽語重心長地對程大器說:“賢侄啊,方今我大宋軍隊正在北伐漢國,那漢國背後是契丹人的大遼王朝在撐腰,我漢人雖勇武,但較之契丹人的天生體態強勢還是略有不如,朝廷正需要你這種身強力壯的民間有為之士為國效力”
張朝陽便對程大器問道:“可懂得兵法?”
程大器來了神了口中張朝陽大言道:“懂我不講,別個先說說圍山攻寨的戰法。”讓他講別的那是草包一個,就這個明白。
接著這山賊頭子和朝廷的膠州知府聚到了一起,把老尚書扔在一邊,將他這兩年對抗官軍那點經驗都抖出來了:圍山的兵力怎樣分配,匣弩的運用,火燒山,水源下毒等絕戶計。
守山的怎樣防守:滾木擂石儲備,空城設陷以多吃少沾了就走……
把這些當年他寨主爺親身所曆的“戰陣”講的頭頭是道,聽得張朝陽把頭連點。
心中喜道:“是個將才!聽他所談的守禦方略比攻打完備,很有道理,應當擅長防守。”
張朝陽轉頭對吳老尚書道:“恩師啊,想不到家中兩位侄孫竟都是氣度不凡,文武雙傑,非常人也,久後必非池中之物!”
老尚書不懂“兵機”,但聽他兩人談得頭頭是道,暗歎這賊人還有些學問。口中卻遜謝道:“謬讚了這小子無知,別狂壞了他!”
張朝陽這才想起正題,那範家堡血案他必須連夜命人去做些處理,也可為自己減輕點責任。於是向老尚書告辭道:“學生要回府升堂了,範長天一死這城裏都亂了章法了,學生必須連夜去維護治安。汴京的事就擺脫恩師您了!”
老尚書和程大器將張朝陽送到了門口,臨走張朝陽還對程大器道:“恩師,程賢侄若是有暇明日可與李賢侄一道來我府中一敘。”
不顧老尚書的臉色程大器連聲道:“有暇有暇明日準到。”
目送張朝陽離開後,程大器也不鳥老尚書,直接拍拍屁股走進門去。
吳老尚書還在一旁感慨,同樣是“侄孫”,怎麼就差距那麼大呢!
這時,身後的管家走上前,小聲道:“老爺,現在範家堡無人做主,不如趁此機會將那小翠接回府中.。。”
管家本以為老尚書會欣然同意,沒想到老尚書丟下一句“再好的蘑菇都已成黑木耳,要來何用!”直接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