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地師傳承(2 / 3)

程大器,人不如其名,原是太原城內的一混混,文不成武不就,成天見人就吹噓自己祖上是大唐王朝的魯國公程咬金。人雖長得人高馬大,一副威武樣,若再有幾縷長須,活脫脫得一個關武聖再世。但千萬別被他的外表所蒙蔽,這小子賊著呢,在太原城偷雞摸狗、雞鳴狗盜的事可沒少幹。

三年前,與他相依為命的老娘因為貪吃一塊年糕,後來年糕卡在喉嚨間上不來下不去,結果兩眼一翻一命嗚呼。從此,程大器也就失去了最後的羈絆,到了附近的清風山上幹起了打家劫舍的勾當。憑借自己的大膽和狡猾,沒過半年就混上了山寨一把,日子過得漸漸滋潤起來了,“飽暖思****”,總想哪天搶個漂亮媳婦回山寨當壓寨夫人。終於天隨人願,在清風山下劫到一個漂亮的婆娘,哪知那婆娘竟來頭不小,她未來公公竟是楚州十六路水路兵馬總兵周豹師,當天晚上,他娘的好事還沒成,清風寨就被那什麼狗屁少將軍帶了一隊人馬踏平了。兄弟們死的死,逃的逃,一片慘狀,每念及此,程大器都忍不住猛鞠一把老淚..

夕陽要落山了,寒冷的秋風襲吹不斷,凍的程大器直縮脖子,心中暗道:“苦也,這可如何是好,等了大半日沒見到一個肥羊。”

自清風寨覆滅之日,至今以有十天了,半路上搶了一個富商打扮的貨商,結果卻是外強中幹的貨,程大器把那貨的內褲的光顧了,也隻摸出可憐的五兩碎銀。蚊子再小也是肉嘛,憑這五兩銀子,程大器一路上倒是飲要好酒,菜要有肉。等行到此處,程大寨主又開始囊中羞澀。

孔武有力的大寨主程大器當然不會做工賺錢,自是拿起樸刀,又幹起了本行,一大早就在這條道上剪徑。

這秋深天涼的時節,路上行人漸少,腳都站得軟了,才等到因災荒逃難的一家四口,是老的老,小的小,程大器一見不是肥羊,連瘦猴都算不得,隻得放走。直到日落夕山還全無斬獲。

在離程大寨主不遠處的小路上,隻聽得一個清脆動聽的聲音抱怨道:“公子,您又迷路了,咱都在這裏轉了好久了!”

“公子我不是沒帶指南針,再說了這種路上連個路牌都沒有,天知道怎麼走?”被喚作公子的是身形挺拔的青年,英俊的臉上總帶著若有若無的壞笑,又像是自嘲的淺笑。

“指南針是什麼東西?”又是那個清脆動聽的聲音,其主人是個一襲青衫的書童,眉如墨畫,顧盼神飛,雖尚未完全脫其稚氣,也算不得絕色,但也有一份難得的清純。

“哦,那是我自製的指路法寶,又叫司南。”青年認真地回答,又帶著幾分惋惜,“可惜把它忘在江寧府的家裏了,不然也不用這麼辛苦了。”

“哼,吹牛!”青衫書童小嘴一撅,滿臉的不相信。

見自己的小書童在自己麵前如此的“放肆”,青年假意地繃臉道:“也不知道哪位大小姐把那一包袱的金錠忘在山莊裏,那可是咱以後行走江湖吃飯的家夥,唉,怎麼辦呐?真是犯難了..”

“那麼多太重了嘛,再說了人家身上不是放了幾個金錠嘛!”小書童不服氣的辯解,但她粉臉上的羞紅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心虛。

“是啊,就那麼幾個金錠,從徐州到這裏一路上,你又是做觀世音菩薩,又是財神下凡的,就是給你座金山也被你施舍個精光。”青年搖搖頭歎息道。

“人家曾經也是這麼乞討度日,看到他們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忍不住動惻隱之心。”

“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青年看著自己這個喧仆奪主的小書童心虛卻不失倔強的小臉,忽爾粲然一笑,壞壞的味道總讓人忍不住去探尋他心裏又有什麼計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