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式的風險在後期暴露出來，很致命。相比較而言，星巴克就做得很成功，直到00年收購了西雅圖貝斯特咖啡，才開始引入特許經營商，基礎打得紮實，銷售額的增長必然能夠伴隨著高利潤。”
“現在大家都在談規模經濟，難道擴張規模反而不好嗎？”向雪悄聲問，“如果太平商業把腳步放緩，可能不會導致今的敗局吧？”
“嗬嗬，我們都喜歡談論規模經濟，但其實這四個字並不是那麼高大上的。即使我們是行業的先驅者，價格最終也不免會因為競爭而下降，所以我們打算通過實行規模生產來降低成本，從而抵消利潤的下降。出發點沒有問題，但這些成本有時候根本不可能節約。”陸濤的耳朵很尖，聽清了向雪的問話，很耐心地解釋。
“這種情況在製造業中，尤其明顯。其實對於太平商業反倒並不是最致命的原因，腳步緩一緩，至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解決銷售額下降的問題，而不至於急吼吼地出售股權，讓陸叔揀了個大便宜。”衛哲東微笑著。
“你們衛氏的分銷渠道跟我不一樣，要論出價的話，肯定是不能跟我比的。”陸濤微笑，“不過，還是很承東子你的情，要不是你放棄得早，可能這個價格我還拿不下來。什麼時候有空，世叔請你們兩口還有老爺子、衛六一起去好好吃一頓？也算是替衛六接風洗塵。”
“不用掛我的名頭。”衛效理笑，“當年我跟在你們身後，是個不點，您可從來沒正眼看過我。”
“怎麼可能？”陸濤哈哈大笑，“以前我就過，衛家的第二代就數你最機靈，在商業上最有賦。當時我就開玩笑，衛氏交到你的手上，一定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衛效理自嘲：“可惜我還沒有接手，就已經出事了。所以起來，如果我當時沒有那麼驕傲，可能東子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力氣來挽回。慚愧。”
“那些陰招上不得台麵，不屬於商業的範疇。”陸濤搖頭，“以後衛氏可就看你們叔侄二人的了。實在的，我就覺得有你們叔侄聯手，衛氏的前景簡直不可限量。即使做到N1，那也……好像很正常？”
“陸叔，您可錯了，以後衛氏就交給六叔了。我呢，對自己白手起家的過程比較感興趣，想搗鼓個公司，看看能做成多大的規模。”衛哲東接口。
陸濤張口結舌：“不是吧？好好的衛氏你不呆著，自己去搗鼓什麼？你沒毛病吧？”
“嘿嘿，濤子，你也老了，年輕人的世界不了解吧？”衛老爺子得意，“這是享受創業的過程，從無到有，那才真見本事。”
陸濤大張了嘴巴，輪流看著衛效理和衛哲東，半晌才：“你們叔侄倆，一個比一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