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其他人都同意並都認為十分合適的情況下,本尼狄克任命他為同時管理兩座修道院的神父。因為他認為,保持兩處和睦和統一的最好辦法是讓它們常年隻有一個神父兼管轄者。他經常以以色列王國為例來說明這個問題:
當它在一個而且隻有一個本民族的領導者統治下的時候,任何外國都無法把她從自己的國土上趕走,任何人也無法損害她,但是到了後來,由於她先前的罪過,人們變得敵對起來,由於相互爭鬥造成了分裂,先前的穩定不複存頁麵在,最後逐漸走向滅亡。他還囑咐他們永遠牢記福音書中的箴言:“凡一國自相紛爭,就成為荒場。”第二卷發生這些事情後兩個月,天主所寵愛的可敬的院長西格弗裏德在經曆了現世的水火磨難之後,首先被帶入安息,得以複蘇,他走進了他在天國中的家,從他純潔的口中所發出的誓言,不斷地讚美主。再過四個多月,本尼狄克這個戰勝了罪惡的人,榮耀的公義的工人,終於被疾病所征服,結束了一生。”冬天的疾風使黑夜寒冷”,但是,對於聖人來說,永恒的幸福、安寧和光明的白晝將很快到來。兄弟們集中在教堂裏一夜不睡,在禱告和唱讚美詩中度過黑暗時刻:他們以不停的天主頌歌來減輕他們由於神父的離去而造成的痛苦。其他人在本尼狄克的病房裏:這裏,身體虛弱但神誌清醒的本尼狄克正在尋找從死亡到生命的通路。這一整個夜晚,正如其它夜晚一樣,有一個神父朗讀福音書以減輕他的痛苦。由於他離開的時刻就在眼前,人們給了他聖餐--主的聖體和血,作為旅途食品。就這樣,這個神聖的靈魂在經曆了這場長時間的然而是有益的烈火的審查考驗,脫離了肉體這個泥爐,獲得拯救,飛至天堂幸福的榮耀之中。本尼狄克的離去十分順當,魔鬼根本無法妨礙和阻撓。這一點可以由當時正在為他而唱的詩篇來證明:傍晚時,匆匆聚集到教堂的兄弟們從頭至尾地唱詩篇,當時正唱到第八十二篇,題目是“主啊,誰能夠比得上你?”整篇的大意是,基督名字的仇敵,不管是凡人還是鬼靈都老在千方百計地破壞和摧毀基督的教會和每一個信徒,但是,他們非但達不到目的,反而會恐慌、失望和遭受永滅,因為他們的力量被主削弱;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主,唯有他才是全球的最高者。因此,在他靈魂離開軀體的時刻恰好唱到這一詩篇的事實被正確理解為上天的安排。在主的幫助下,任何仇敵是無法戰勝他的。這位信徒在他建立修道院後的第十六年的月12日在主裏睡了,被埋葬在聖彼得教堂裏。這樣,在他去世後,他的軀體躺在離彼得的遺物和祭台不遠的地方。值得是他生前一貫敬重的人物,就是他,為本尼狄克打開進入天國的大門:如前所述,本尼狄克治理修道院十六年。在前八年中,他沒有指定第二個院長幫助治理。在後八年中,可敬而神聖的埃奧斯特溫、西格弗裏德和切奧爾弗裏德三人以院長的頭銜、權威和職務幫助了他。第一位幫了四年,第二位三年,第三位一年。
第三位,即切奧爾弗裏德是一位在各樣事上勤勉用功、才思敏捷、處事果斷、眼光敏銳、熱心虜誠的人物。如以前同樣所述,他先是在本尼狄克的指示和幫助下拓建了聖保羅修道院,並且治理該院七年。此後的二十八年,他又賢明地治理了這兩座修道院,或者更確切他說,治理了一座建在兩處的聖彼得一聖保羅修道院。他的前任所開拓的傑出的公義事業,切奧爾弗裏德也同樣竭力去完成:他除了給修道院提供所需要的東西(他從長期的管理中懂得,這些東西是必須提供的)外,還建造了許多小教堂;他大量添置了教堂和祭台器皿以及各種各樣的祭衣;他還同樣努力地把本尼狄克所及時開創的兩處修道院的圖書寶擴大了一倍:原先他從羅馬帶回一套舊譯《聖經》,現在他又增加了三套《聖經》新譯本,其中一套,他在晚年回羅馬時和其它東西一道,隨身帶著作為禮物,但是另外兩套他贈給了這兩座修道院。此外,他還以本尼狄克在羅馬購買的一部作工十分精細的《宇宙誌學者》手稿從精頁麵通《聖經》的奧爾德弗裏德王那裏換來了弗雷斯卡河邊的一塊八海得土地。
作為聖保羅修道院的財產。這種換法是本尼狄克在世時同上述奧爾德弗裏德王估算好的,隻是在他去世前無法兌現。但是稍後,在奧斯雷德時期,切奧爾弗裏德又拿這塊土地再貼上適當的一筆錢,換取了被當地人叫做“薩姆布斯村裏”的一塊二十海得的土地,因為這塊地被認為更靠近上述修道院。他在己故教皇塞厄吉斯當政時期向羅馬派了一些修士,從他那裏獲得了如教皇阿加塞許給本尼狄克特的那種保護修道院的特權。這封特許狀帶回不列顛後,在宗教會議上公開,不僅由高貴的奧爾德弗裏德王而且還由在場的主教們簽字認可,就象第一封特許狀,眾所周知,在宗教會議上由當時的國王和主教們公開認可一樣。就在奧爾德弗裏德王在位期間,熱心於聖彼得修道院(當時的院長是切奧爾弗裏德)事業、年老虔誠的基督的仆人成特梅爾把奧爾德弗裏德王贈送給他的在一個人稱多爾頓村的十海得土地永久地送給了該修道院。威特梅爾除了通曉《聖經》外,還通曉各種世俗學問。
切奧爾弗裏德長期以來嚴格遵守由教父謹慎地以先輩的典籍為依據為自己和自己門徒所製定的教規;他在每天的不斷禱告和吟唱中表現出的勤勉可能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他在製止邪惡行為中表現出難以置信的熱情,在安慰弱者的過程中表現得出奇冷靜;他飲食之有節製,穿戴之樸素,是院長中少見的。然而,他在以後感到,作為年紀老邁,日子滿足的他,由於高齡限製,已無法再以言教或身教要求他管轄下的人進行適當的宗教活動,於是,經過長時間的再三思索後,他覺得最好應該囑咐兄弟們根據他們的特許狀和神聖的院長本尼狄克特的規矩從他們中選出一位更合適的人當他們的神父,而他自己則決心重訪他年輕時與本尼狄克特一道遊曆過的在羅馬的聖徒們的聖地,其目的是,他在死前能有一段時間從世俗的煩惱中擺脫出來,能自由地單獨過安寧生活,同時,兄弟們有了更年輕的院長,也會相應地更加完美地保持符合他們生活準則的風俗習慣。
雖然開始時人人都反對他的決定,並且跪在他麵前流淚哭泣,苦苦哀求,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他如此急於出發,以致在向兄弟們公布自己意圖後的第三天就匆匆啟程。因為他擔心,正如後來事實所證明的那樣,他會在到達羅馬之前去世;同時他還希望以此避免尊敬他的朋友們和要人們對他的行動加以阻攔,避免一些人給他錢而他又設法立即報答。因為他的一貫作法是,如果有人送給他禮物,他就要立刻或者過了一段適當的時間後予以同樣的報答。就這樣,在6月4日星期中第五天的早晨,就在天主之母童貞瑪利亞教堂和聖彼得教堂裏的所有在場的人作完了彌撒,領過聖餐之後,他準備出發。人們全都集中在聖彼得教堂裏。切奧爾弗裏德親自點香後在祭台前禱告。他站在梯階上,手裏拿著香,祝所有人平安:他們從那裏走過,進入兄弟們宿舍對麵的殉道聖徒勞倫斯小教堂,聽得出,他們的禱告聲中夾雜著啼哭聲。他向他們進行了最後的道別,告誡他們要保持互親互愛,要根據福音書糾正犯罪的人。他賜於那些可能犯了罪的人以寬恕和祝願的恩惠,請求所有人為他祈禱,井請求他們與他言歸於好,如果他曾過份嚴厲地批評過什麼人的話。他們到達岸邊後,他再一二次親吻那些流著眼淚的兄弟們,祝他們平安。做完禱告後,他與隨從人員一同登上了船。教會的助祭們也在船上,手裏拿著點燃著的蠟燭和一個金十字架。他渡過何,對十字架表示了敬意,然後騎上馬走了,在他的兩處修道院裏留下了大約六百名兄弟。
他和他的隨從離去後,兄弟們回到了教堂。他們流著淚禱告,把他們頁麵和他們的財產托付給夭主。不久,在唱完了第三個時辰的讚美詩後,他們再次集合,考慮該怎麼辦。他們決定從速禱告、唱讚美詩和守齋,以此向天主祈求一位神父。他們通過在場的一些聖保羅修道院的兄弟以及一些自己人把決心轉告給聖保羅修道院的修士即他們的兄弟。他們也表示同意。於是,兩處修道院完全一致地向主表達了共同的心聲。最後,在第三天,當聖靈降靈節的主日來臨時,聖彼得修道院的所有修士和不少聖保羅修道院的長者們又集合在一處開會。所有的人都表達了同樣的看法,一致挑選瓦特怕特擔任院長。瓦特怕特不僅從小在該院學習,接受院規教育,而且還精熟寫作、閱讀、歌唱和教授的技巧。他在己故教皇塞厄吉斯執政期間也赴過羅馬,在那裏住了許久,學習、抄寫和帶回他認為自己所需要的全部東西。此外,他還在這之前擔任了十二年的神父。在被上述兩座修道院的所有兄弟一致推舉為院長後,他立即帶了一些兄弟來見當時正在等侍波海船隻的院長切奧爾弗裏德。
人們告訴切奧爾弗裏德是誰當選了院長。他回答說,“感謝天主。”他認可了選舉結果,並從瓦特伯特手中接受了一封送交教皇格雷戈裏的推薦信。我們認為把其中的幾段摘錄在這本著作中是適宜的。
“最尊敬的在萬主之主裏的閣下,十分神聖的教皇格雷戈裏--瓦特伯特,您的卑順之仆人,薩克森的最神聖的使徒之首彼得修道院院長,祝您在主裏永遠健康。”我和神聖的兄弟們--他們在這裏希望與我一道承受基督的十分舒適的軛以便使靈魂得到安息--不斷感謝天主的判決,因為,它惠指了您,這位推選出來的榮耀的具有特殊氣質的人管理我們時代的整個教會,其目的是,通過您身上所充滿的真理和信仰之光,他能把他的慈愛之光投射到所有那些地位較為低下的人們的身上。現在,最尊敬的基督裏的神父和閣下,我們向您,神聖的閣下,推薦可敬的老前輩,我們敬愛的神父、院長切奧爾弗裏德--他是我們修道院寧靜生活中靈魂自由和靈魂安寧的養育者和保護者。首先,我們感謝神聖和不可分割的三位一體。因為,盡管他由離開使我們感到極度悲痛,使我們哀歎、悲傷和流淚,但是,他獲得了他長期以來所渴望的休息所帶來的神聖的歡樂:因為,即使在他年邁體弱之際,他仍然一心一意地想方設法去這些聖徒教堂--他愉快地記得他在年輕時看見過、拜訪過和敬拜過這些教堂。在經曆了四十餘載的長期勞苦和擔任院長管理那兩座修道院所帶來的連續煩惱之後,似乎是出於對美德的無可比擬的熱愛,他重新被天堂生活方式所召喚,於極端年邁甚至麵臨死亡之際,為了基督而再次開始朝拜聖地,這樣,靈魂熔爐中熊熊燃燒的懺悔之火就會更加迅速地燒掉先前世俗煩惱之刺。其次,我們要進一步請求您,我們的神父,仔細地給他舉行我們被認為沒有資格舉行的憐憫的葬禮,因為我們確信,雖然他的身體在您那邊,但是您、我都將從他的藏在軀體裏或從肉體桎梏裏被釋放出來的那種敬畏天主的靈魂裏得到一個能夠在仁慈的天主麵前為我們的罪過代禱和辯護的強有力人物。接下去就是信件的其它內容。
瓦特伯特一到家,主教阿卡就被召來。他賜予通常的祝福,確認瓦特伯特為院長。瓦特伯特明智地發揮了年輕人的勤奮為修道院重新獲得無數思典。其中特別使人欣喜、受人歡迎的是,他取出埋葬在聖彼得教堂人口處門廊裏的院長埃奧斯特溫的遺骨以及埋葬在聖殿外南麵一度是他導師的院長西格弗裏德的遺骨,把它們放置在同一個盒子裏,中間用隔板隔開,然後埋葬在該教堂裏神聖教父本尼狄克的旁邊。瓦特伯特是在西格弗裏德的誕辰紀念頁麵日,即8月22日這一天做了這件享的。這一天,出於奇妙的天主保佑,可敬的基督的仆人,我們前麵提到過的成特梅爾去世。就在埋葬著上述院長們的地方,埋葬著他們的門徒--這位威特梅爾。
但是,基督的仆人切奧爾弗裏德,如前所述,卻在兼程前佐聖徒教堂的途中身染疾病,尚未到達目的地就結束了自己的最後日子:他約在那天的第三時辰到達朗格勒,同一天的第十時辰就去見主了。第二天,他被隆重地安葬在攣生殉道聖徒的教堂裏。不僅他的八十多位英吉利隨從,而且連當地的居民都在葬禮中悲傷慟哭,為一位如此可敬的老人未能實現自己的願望而痛苦。確實,當人們看到切奧爾弗裏德的一些隨從在沒有神父的情況下繼續業已開始的路程;一些隨從放棄了去羅馬的打算,寧可回去報告切奧爾弗裏德的葬禮;而另外一些人出於對他們神父的永久的愛,寧可留在語言不通的人們中間,守著他的墳墓。這個時候,是很難抑製得住自己眼淚的。22.切奧爾弗裏德七十四歲時逝世。他擔任四十七年神父,三十五年院長,或者應該說四十三年院長,因為確實,從本尼狄克第一次開始建造紀念最神聖的使徒之首的修道院起,切奧爾弗裏德就一直和他在一起,幫助他,井和他一道擔任修道院生活的導師。從他離開修道院直至逝世的那天,即從6月4日至月25日的一百一十四天中,高齡、疾病和奔波都絲毫沒有影響他遵守舊時規定的嚴格慣例。他除了例常的禱告外,每天還在適當的時間裏唱兩次禱文。
甚至在他體虛得無法騎馬,不得不躺在馬異床上的時候,他除了在海上的一天和去世前的三天外,每天在作完彌撒之後仍然要向天主獻上救贖的聖餅。
主曆716年9月25,星期中的第六天,第九時辰過後,切奧爾弗裏德在屬於上述城市的地裏去世了。次日,他被埋葬在該城南麵第一塊裏程碑處的孿生兄弟的修道院裏。參加葬禮的許多人中,不僅有他的英吉利隨從,而且還有上述修道院的兄弟和該城的居民。他們人人都唱讚美詩。這些殉道孿生兄弟(他們的修道院和教堂是切奧爾弗裏德的埋葬地)是斯普西皮斯。
埃路西普斯和梅路西普斯。他們三人同時出生,又同時與他們的祖母利奧尼拉在信奉同一個教會的信仰中得到重生。他們在自己身後留下了一座配得上那塊她的殉道紀念碑。願他們仁慈地幫助我們的教父和我們這些卑下的人--代我們禱告並且保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