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屏一驚，眼睛大睜，“那些官紳簡直頑固不化，怎麼能這樣？”
連城看著她說，“所以……”
她眼睛閃爍，挽著他快走幾步進屋，門一關，小聲問：“你要幫革命？”她語氣中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他兩手伸到頸前解軍裝的扣子，大步往床前走，聲音淡的沒有任何情緒，“我不幫任何人，我隻是不希望銅仁在這個特殊的時期發生流血事件，成為全國的焦點，更不想讓劉同知撿便宜，我隻要太平。”
她眉梢笑意不減，背手走到他身後，一本正經道，“嗯，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的聚會點，但陳嘉康我還是能找到的。哎，這些天報紙上論戰論的激烈，自治黨的地下勢力可以說是迅速發展，我覺得都有上萬人了……”這話她壓的聲音更低，俯在他耳上，帶著一絲淘氣，然後再站好，繼續一本正經，“如果出了事，就真像著火似的，接二連三牽五掛四，那我們這兒可真的不能太平了。”
他背對著她，眉尾挑了一下，轉頭，捕捉到她眸中的得意，有些孩子氣，又有些可愛，禁不住伸了臂把她帶到懷裏，吻了吻她的鬢角，說：“那你就做個好人吧，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我實在不好出麵，也不想見那個陳嘉康，恐怕他隻相信你。”
她笑著點頭，“那我現在就去。”
“嗯。”他放開她，審視著她，“換身旗袍吧，免得被人認出來。天黑著，外麵危險，正軍會跟著你，一定要小心。”
她知道消息早送到一分鍾，陳嘉康他們就多一分鍾的準備，多一分鍾的安全，她不敢耽擱，快速收拾打扮一番，就出了門。街口，一身西服的張正軍向她招手，她眼睛微閃，差點沒認出來。
張正軍西裝革履，油發光麵的模樣，竟斯斯文文。
輾轉數次才見到陳嘉康，回到府裏亥時都過了大半。連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隱約聽見有衣衫的窸窣聲，接著就有一個又滑又涼的小身體鑽進了被窩，他睜開眼睛，白錦屏微微泛紅的臉蛋近在眼前，竟然和衣鑽了進來。
他趕緊將她摟住，臉頰貼了她的，驚道：“好涼。”
她低低說，“外麵下雨了，幸好正軍把外衣脫給了我，要不我也淋濕了。不過，見到了陳嘉康，原來他們也有所防備，還說早就看透了那幫大辮子的本性。淋濕也值了。”說罷禁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蹙眉，進入被中幾下脫了她的衣服，又把自己的睡衣除去，肌膚相貼抱著她，“喊靜兒吧，給你煮些薑湯。”
她搖頭，疲憊闔著眼，“不用了，靜兒這些天也夠辛苦的。你給我倒杯熱水吧。”
連城趕緊下床，從暖瓶中倒了熱水，到了床邊她竟睡了過去，他把她喚醒哄著將熱水喂下，又趕緊上了床，緊緊把她摟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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