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6一零五回 鬥智(2 / 3)

一切千頭萬緒,謎團重重,敵友難辨;且這鬼妮子又在暗處,每每行事,自然叫人防不勝防。

沒搞清楚之前,他隻得每日苦哈哈地一早起來蹭食,而且近日裏蹭得越發地勤快。唉,他容易嘛?先來這蹭食,蹭完了,有時還要去朝堂,或是其他地方,每日這麼來回的跑,他容易嘛?愣小子,哪裏知道他的心酸喲。

不過,如今有一點可以肯定:平陽鬼妮子暫時不會傷害到祁、慕容兩家,甚者,一直以來,明裏暗裏不止一次的袒護他們。

對於此,他自是心存感激,且,他之所以安心:任由愣小子美人窩裏風流著,這一點是最大的原因。

隻可惜,他天天準點地來蹭食,至今任是瞧不出一點破綻來。平陽這鬼丫頭,的確挺機靈的。

嘖,他該不該實言相告呢?叫混小子上一點心?可萬一,那臭小子犯渾,當下就與鬼妮子扯皮,到時,豈不,掀了自己的老底。

唉,延之那小子最在乎的就是:他家女人的心意屬哪處,若知道平陽妮子一直在插手摻和那些破事,不發臭脾氣才怪;這麼一來,肯定打草驚了蛇。

加之,先前混小子感情上遭了不少的罪,好容易到最近,小兩口才算相處得融洽。算了,他就積積德,暫且保密吧。

萬一,是他想多了、猜錯了;或者,情報來源有誤,那誤會就大了。他現下不敢完全肯定,隻是猜測階段。還是,老實低調點,繼續乖乖蹭食吧。聊聊天,說說話,還蹭得免費一餐,挺好。

思及此,慕容棋又恢複了往日那不正經樣,嘻嘻笑了笑,咋呼著,趕緊後麵快步跟上。

進得屋,去裏麵通間沐浴完,特意換上了平陽昨日給做的新衣裳,坐到銅鏡前,由著平陽替他重新束了發。兩廂又說了會貼己的悄悄話,才命人端吃食上來。

外麵,院子裏,立在那,吹了許久涼風,傻瞧了半日風景的慕容棋這才得以進來。一進屋,掀起簾子來,打眼就狠瞪了下祁暮清,佯怒道:“小子,你越發地會挑時間當口了。好,算你狠。之前倒也罷了,可,現在天氣越發地寒涼了,臭小子,你太不人道了。”

以前,練武完,都在西園子裏沐浴更衣的,兄弟倆還可以說上會貼己話。嘖,得,如今直接改在這,防他這做兄長的,跟防賊似的。呿!他是那種人嘛?混小子,整個一醋壇子。還有,貼己話也換了人。唉,做兄長的混到他這份上,真悲哀。

平陽笑覷了眼祁暮清,站起身,噙起抹淺笑,說道:“兄長今日來得早,是小妹不知。憐煙,快倒杯熱茶。紫鵑,記得,再這般,以後請兄長西偏閣先坐一會。”

紫鵑福身應了聲,暗裏,不滿地撇了撇嘴,抬眼沒好氣地偷瞪了眼慕容棋,哼!她之前夏日裏請過一次的,是這家夥自己要院子裏站著的,說是涼爽自在。哼!現下天冷了,居然又怪起旁人!呿!整個一兩頭燒的白蠟頭。

慕容棋眯眼淺笑了笑,隻當沒瞧見,兀自選個靠窗的位置,落了坐。揮開折扇,愜意地搖了起來。

平陽笑了笑,抬首揮退了一眾侍婢,舉箸夾了個糕點到小碟裏,瞧了眼慕容棋,遞過去,淺笑道:“兄長,嚐嚐這個。”

慕容棋抬眼瞧了下臭小子的反應,確實沒事,才伸手接過,舉筷往嘴裏一送,淺嚐了一口,甜得足以膩死個人……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頓時,胃口全沒了。老天爺,糖罐子打翻了。

麵上卻不好表露,抬首勾唇溫潤地笑了笑,回道:“不錯,是弟妹的手藝。”

平陽捂唇偷笑了下,瞥了眼臉色開始有些不佳的祁暮清,輕笑道:“哪裏,是今早我那四妹妹長寧送來的。隻偏甜了些,我聽延之說:兄長喜歡甜些的糕點,所以,才特意請兄長嚐嚐的。”

聞言,一絲笑意淺掠過星眸,祁暮清心情頓時大好。

好一個特意,臭小子,鬼妮子!明知道他不愛吃甜,還特意拿長寧的糕點來折騰他。好,這仇,他記下了,確實膈應到他了。

想著,還有正事要辦,也就不與之計較了,如往常一般,飯碗一端,慕容棋的話匣子就打開了。從市井聊到朝堂,從芝麻綠豆大的瑣碎小事,比如:東區祥德布齋老板娘家昨個剛丟了隻貓,甚麼花色,多大了,之類不值一提的屁事,岔到邊關守防,今年預計的賦稅國庫收入……而與之閑聊話題的對象,卻是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