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個人決定林或請客,下樓的時候他們兩個刻意繞過大媽的小店,我幸災樂禍地叫著:“大嬸,這裏有帥哥呢!”
大嬸無比強悍的身軀探出來,張信非一把把我拽走。
林或又用他慣用的威脅:“陳小諾,你是想讓我把你腦殼敲碎嗎?”
我撅撅嘴:“隻是想讓大嬸知道我的帥哥緣罷了,滿足一下虛榮心而已。”
“而已?而已?你是真的想死嗎?”
“哪有哪個男朋友每天都問女朋友想不想死的呀,真是的!”我轉過去對張公子說,“真是可憐呢,天天都要看見大嬸口水三千尺的樣子。”
“陳小諾,你這是想死嗎?”張信非也擺出林或的那副臭架子。
“哈哈...”林或忍不住笑了。
“嘿,笑什麼呢,專心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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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或和張信非站在黃昏下的操場。
漸漸沒有葉子的樹,張信非戴著耳機看著林或,眼神清澈。
“既然在一起,就別讓她不開心。昨天的事如果再發生......”張信非欲言又止。
林或饒有興致地問:“會怎樣?”
“會失去她,失去這個最純真最快樂的陳小諾,所以,拜托你。”
林或不禁好笑,“張信非,給她幸福是我的事,不需要拜托。”
說著便走了,剛走了幾步,林或轉過來對他說:“昨晚的事是個誤會,我知道你喜歡她,可是,給她幸福是我的事。”
張信非低頭苦笑,“真是狂妄的小子。”
抬起頭,林或已經走得很遠,張信非望著他高挑的背影,自言自語:“好吧,相信你一次。”
轉身。
不知道何時,世界大霧一片。
水蒸氣裏,也會有鹹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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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地下停車室,他身上散發著迷人的味道,幽暗的燈光下,他依舊是那個閃亮亮的王子。
打火機的聲音,微弱的光。
連抽煙的姿勢都讓人無法抗拒。
有多久沒聞到他身上獨特的煙草味了?
很久很久了吧。
蘇曼真靠在水泥牆上目光深邃地看著林或。
他靠近。
她心跳。
從很小的時候,就有這樣的心跳,一直到現在。
一直深愛。
因為是他,所以討厭姐姐。
因為是他,所以陪他喝酒泡吧。
因為是他,所以隻愛他。
他俯在她耳邊,呼吸清晰,與她的心跳。
“下次再出這種事,就在我眼前消失。”
幾乎是一字一字地說,沒有情緒,沒有起伏。
他捏滅了煙頭,頭也不回地離開。
每次都是這樣。
為什麼不能給我一點,哪怕是一點憐憫,或者是那些個逢場做戲。
“林或,為什麼你的愛情總是負著罪?”
他停下腳步,很久,平靜地說:“負不負罪,我不在乎,我隻想對她好。”
那個時候,她感覺到了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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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聚會好多。
新年的感覺。見到了好多朋友,很開心。
銀子不夠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