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信非:林或打了好幾個電話,終於,我還是接了。
他問我,你見到諾諾了嗎?
我還是告訴他你在我這裏。
是因為善良麼?也許不是。
林或很快就到了,看見你睡著了就悶坐在那好半天。
我坐在陽台上抽煙,不曉得手裏的是第幾支。
他也來陽台,夜風把他額前的頭發吹成一個很好看的弧度。
我們一起在陽台上,對著冷漠的城市,吞雲吐霧。
我以為林或,是那個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林或。
可是,我看到他一臉落寞......
沉默是我們最好的相處方式。)
我醒來時,被窩在地鋪上的兩個大男人嚇了一跳,昨天晚上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頭很痛。
林或被我起床的聲音弄醒了。
昨天晚上他怎麼會來呢,現在該怎麼說呢,好尷尬呀。
“餓嗎?”每次醒了林或都會問。
我沒回答走出房間,林或抓這我的手:“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
我搖搖頭。
“那昨天為什麼喝酒,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我甩開他的手,很平靜地說:“因為沒有安全感,因為感覺不屬於我,因為蘇曼真,因為總是有人提醒我,我不是個東西。”
林或盯著我,仿佛要看透我的每個表情,然後很輕很輕的一句:“對不起。”
我不打算再說下去,“餓了,你出去買點吃的吧。”
他緊緊摟住我:“以後就算有什麼事都要跟我說,別不接我電話,這樣很讓我擔心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轉過身問他:“對不起什麼,難道真的像蘇曼真說的那樣?”
“什麼啊......難以應付的女人。”他搖搖頭假裝很無奈。
我扯開話題:“你下去買東西吧,我去找找有沒有新的牙刷和毛巾。”
“還是等一下吧,等張信非醒了,你怎麼找得到呀。”
“自己下去買吃的吧,別奢望我陪你下去,我知道他東西放那裏。”我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身後是想入非非的林或,還有房間裏更加難過的張信非。
(張信非:我發現我真的很厲害,是怎樣在傷心到要死的時候,對你笑得很燦爛。
可是小諾,我該怎麼辦?)
我正低頭翻東西,身後傳來張信非的聲音:“你在找什麼呢?”
“你的日用品都放哪了?”我還是低頭繼續找。
“看吧,隻顧著談情說愛的女人,很長時間沒來了吧,連我的東西放哪了都不知道。”張信非嘴裏抱怨著,打開另一個抽屜把東西丟到我懷裏。
“切.小氣的男人。”
他轉過充滿威脅的語氣:“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去刷牙了。”
林或買了離張信非家最近的餐廳裏的東西,實在是難以下咽。
“你竟然不知道樓下大媽的東西是最難吃的?”張信非看見他買回來的東西,表情比吞了蛋的鴕鳥還搞笑。
林或很不客氣的還嘴:“我怎麼會知道那位熱情的大媽東西會這麼難吃。”
我坐在一旁忍不住哈哈大笑。
張信非插著腰一副要責備的他的樣子,“怎麼可以這樣呢?同住在一片地方,怎麼會不知道那位大媽的東西難吃呢。這就算了,居然還不知道她對帥哥很熱情的。”
我忍不住趴下去笑,“張信非,難道你不知道林或對熱情的女人是沒有抗拒力的麼?”
林或馬上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你這是在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