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虞反駁,“可是最起碼我不會害人,而且能用藥減小他的痛苦。”
“是嗎……這般厲害……”就在秦舒虞揚起小臉等著他稱讚時,謝應玨猛地關上門,看清木板上平攤的兩具屍體,聲音冷如冰雪,“你若是敢救他,我就讓你與一屋子屍體睡半個月。”
秦舒虞瞬間被震驚了,這神轉折她腦電波完全跟不上節奏。
WTF!世子大人又犯病了!尼瑪,一次比一次嚴重,累覺不愛怎麼破?!
謝應玨看她受驚般的眸子,心滿意足的笑了,“很好,原來還知道害怕,若是不想受罰,那就乖乖聽話。”
“我還以為……你們是好兄弟。”
“我們的確是好兄弟,你有意見?”
秦舒虞慌忙擺手,“沒有沒有,咱們還是先看看屍體的狀況。”
謝應玨在旁邊坐下,悠哉的注視著她的動作,“你慢慢看,咱們不著急。”
秦舒虞看著錢夫人與江珍的屍體,法醫們經常說的一句口頭禪就是死人永遠比活人誠實,隻要你有一雙敏銳的眼睛,你就能看到屍體反映出來的最真實死因,秦舒虞這會眼珠錯也不錯的使勁盯著兩個身體,神色微動,她清楚的記得外麵那個少女與江珍脖頸上的劃痕均是從左到右猛地一劃而過,收尾的地方傷口較淺,那種傷隻有短兵之王也就是匕首能夠造成,為何錢夫人脖頸處的傷口這般平滑,就像有人丈量好豎著切過似的,雖然同樣都是一招斃。
秦舒虞看著她脖頸處已經發烏的血液,有些嫌棄的眯眼,這裏連個醫用手套都沒有,她要直接下手嗎,回過頭看向旁邊靜靜等待的謝應玨,“世子……你是習武之人,你過來看看錢夫人的喉管是否被割斷。”
謝應玨麵無表情的瞟了她一眼,“你自己近前仔細看過不就知曉。”
秦舒虞無奈,她下不去手,因為她真的不是專業的。
謝應玨話雖這般說,到底還是走近她,稍稍上前站在床邊,從懷裏摸出一條手絹搭在手上,兩指用力,片刻便鬆,他目光如電瞬間的功夫足以看清她傷口處的狀況,“傷勢看著嚇人,其實根本不足以致命。”
秦舒虞眼中一亮,“你再看看錢夫人的。”
這丫頭使喚自己上癮了,隻是單看她那雙明亮的大眼期待的看著自己,謝應玨就不忍心拒絕,隻能忍著心中的惡心用相同的方式查看,“喉嚨割斷,血流不止而死。”
秦舒虞了然的點頭,“看來凶手不止一人。”
謝應玨用剛才摸過屍體的手摸了摸她如錦緞般柔順的黑發,“嗯,虞兒真聰明。”
“你!!不吸收別碰我。”
“腐屍味沾到頭發上難洗的很。”說到這她眼前一亮,對啊,怎麼將這點給忘了,秦舒虞這會仿佛忘了剛才自己嫌棄謝應玨的模樣,俯下身子在錢夫人與江珍身上仔細的嗅著,錢夫人身上隻有尋常脂粉味,而江珍因為死亡時間過長,身上的其他味道也已經消失,但是撩開眼皮就能看出她眼珠帶著一層中了迷藥的渾濁。
江珍跟外麵少女的死狀一模一樣,而錢夫人的死,恐怕是因為某些人的設計,為脫罪設計出同樣的殺人手法,隻是細節方麵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才被自己發現異常。
“世子,咱們走吧。”
謝應玨道,“這便看完了。”
“恩。”
見他們出來,謝安遙立馬迎上去,“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謝應玨允許,秦舒虞不敢亂說,免得這人再次抽風,“沒什麼特別的,殺害她們之人心思惡毒,但願能早日抓到凶手。”
白蘇走到秦舒虞身邊,看眾人都表情凝重沉默不語,她附在秦舒虞耳邊小聲道,“姑娘,奴婢有事告訴你在,這裏不方便,咱們出去說。”
秦舒虞對謝應玨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出去一下。”
“恩,讓青雲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