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薇一驚,連忙應下,飛快地將池曜扶去內室,妥妥當當安置在床上之後才開門,道:“二少爺方才飲了酒,現已睡下。”
來人是池江盛跟前伺候的管事,名叫張超,現已三十多歲,聽到木薇一說,屋裏確實有重重的酒味,遂和氣一笑,“那便好好照顧著二少爺,我看二少爺跟前伺候的人太少,趕明兒個多派些人過來!”
木薇應下,亦是和善的將人送到院門口,方才回了房。
而此時的濯王府,氣氛再次回歸風雨欲來的低沉氛圍。
就連天乾在朱雀大街抱著琴唱了一天的情歌,都沒能使主子開懷。
地坤親自去監督,亦親眼看到許多姑娘大嬸阿婆等,朝天乾丟花,最後連丟草的都有,一向愛幹淨愛整潔的天乾硬是被扔得個五顏六色,最後以不知是哪家的漢子,提著鋤頭嚷嚷要打死這個恬不知恥勾引人的小頭牌結束。
元濯繼續把玩著手上的珊瑚手釧,麵無表情的臉看上去沒什麼不悅的情緒,可那外放的綿綿不斷的冷氣無不昭示著“爺今兒個是相當的不痛快,連泡茶都不想學”的信息。
天乾因著朱雀街唱歌一事,此時並沒有近身伺候,恭恭敬敬立在邊上的地坤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
隻需一個動作加眼神,暗處戒備的暗衛了然的點頭退下。
不多時,地坤捧著一摞他精心收集來的股本,獻寶似的呈到元濯麵前的書案。
歪歪斜斜靠在軟榻上,元濯眼皮子都沒掀一下,仍舊認認真真玩弄著手上的珊瑚手釧。
地坤抿了下唇,語氣恭敬,壓低了聲音道:“爺,這些書或許能給你啟發,解你心頭煩憂!”
“哦?地坤,你什麼時候成了爺肚裏的蛔蟲了?”元濯聲音邪魅,帶了股漫不經心,但總算是開口說話了。
地坤一喜,做了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示意他隻管從書上找答案。
元濯冷嗤,隨手抽出一本,翻開一頁,唇角勾起一抹趣味。
地坤徹底放下心來,眉宇間盡是得意,卻不料耳朵聽到的下一句話……
“脫吧。”
“什……什麼。”
這是什麼意思,爺不是跟曜公子之間不大協調麼,所以他才費盡心思搜集了這麼多教學內容,好讓爺在床上不是趴著的那個呀!
“怎麼?不願意了?你找這些書來不就是想要獻身的麼?”
元濯睫毛一閃,眸子裏的黑沉像沉沉密密的烏雲,他修長白皙的指節輕輕撫上麵具,殷紅的薄唇緩緩吐出幽冷低沉的話語。
地坤麵色一僵,兩腿止不住的哆嗦,額上都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水,天地明鑒,他真不是想爬爺的床的。
“來,就按著這個一步一步的來,漫漫長夜,咱有的是時間!”
一本攤開的畫冊丟在他麵前,地坤立馬跪地。
怎麼辦?他曾經發誓生是爺的人死是爺的鬼,隻要是爺的要求,他都一概遵從。
想到此,地坤咬牙閉目,哆哆嗦嗦,一點點解開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