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贏的那個就可以回你們東霽的老窩了!哈哈…”眾士兵都跟著起哄道。
兩個少年靜靜地站著,誰也沒有動作。
“媽的!快點決鬥啊!”
“廢物!把刀撿起來!”
周圍的兵士有些蠢蠢欲動,紛紛跟著嚷起來。一臉興奮地看著場中的兩人,等待著好戲的開場。
左邊那個年紀稍大的少年,忽然走上前去,彎腰撿起地上的兩把刀,然後挺直了脊背看向領頭的將領,“你們說話可是算數?!”
玄衣將領聽後,哈哈大笑,片刻後方道:“我堂堂的西祁將領說話當然會算數!”
少年看了他一眼,然後斬釘截鐵地說道:“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說完也不看玄衣將領,轉身將手中的長刀交到身後的少年手中。鄭重地扶著他的肩膀,看著他說道:“秀兒,哥哥隻能護你到今天了,以後就看你自己了。你要代哥哥活著,好好地活下去!”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安靜。
“她說她隻能護你到今天了,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她讓你代她活著,好好地活下去。”
“她說她隻能護你到今天了,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她讓你代她活著,好好地活下去。”
……
相似的場景,相似的話說…樹上的雲滄早已僵在那裏,不可置信的望著場中的少年。仿若是一個驚雷猛然間炸在她的腦海之中,將她心底的防備陡然間炸裂了開來,那些來不及掩飾的情緒瞬間決堤。
指尖深深地陷進肉裏,雲滄強迫自己穩下情緒。一動不動地繼續看著場下的情形。
“哥--你要幹什麼?!”年紀稍小的少年驚恐地看著他的哥哥,不顧一切地喊道。
等他想要衝過來,已經晚了,年紀稍大的少年已將嗜血的大刀置於肩上,眼睛一閉,便用力向頸間抹去。
“哥--”
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少年睜開眼來,手中的長刀已斷做兩截,哐當落地!跟著斷刀一塊落地的還有一枚小小的柳葉飛刀。
呆怔的弟弟反應了過來,不顧一切地撲向少年,歇斯底裏地哭道:“哥--你怎麼能丟下秀兒一個人活著!”
少年心疼地摟過弟弟,拂去他臉上的淚水,說道:“秀兒,哥哥也是逼不得已啊!”
少年輕歎一聲,目光卻充滿希望地向四周望去。
變故陡生,周圍的士兵們也沒了看戲的興趣,一個個戒備地捏緊手中的武器,看向飛刀射來的方向。
玄衣將領走上前來,瞪著眼睛環顧了下四周,大聲喊道:“誰?”
四周一片寂靜,隻有微風掃過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音。
玄衣將領頓時惱怒,“唰”地一聲,抽出腰間的刀,大聲地喊道:“出來!他奶奶的,別在老子麵前裝烏龜!”
話音剛落,便見一縷刀光,如飛逝的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他疾射而來。
那玄衣將領剛想抬刀擋住那道亮光,卻驚訝地發現他早已無能為力了。因為--
那刀光太快。快得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那玄衣將領忽然覺得脖子一涼,心道不好,剛想跳起來怒吼,卻見眼前鮮血暴濺,龐大的身軀終於緩緩倒下。
他感覺輕盈,視野模糊顛倒,隻見一具沒有頭顱的身軀,頹然倒在火堆旁邊。
原來,那竟是他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