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我合作比賽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落微,我真的隻是覺得你有天份,我早對你說過,你雖然是剛認識我,但是我跟著梓琛已經認識你很久了,在他嘴裏你是一個充滿熱情的女孩子,和我看到的完全不同,我很好奇,也很惋惜,我覺得你不應該這麼早結束自己的青春生活。”
“什麼叫結束青春生活?”落微不悅地反問道。
“你不覺得你不像個年輕的女孩子嗎?眉間放了太多的憂慮!走出來,杜落微,你會活得很開心!完全靠你自己生活得很開心!”他話鋒一轉,說:“當然,我不是說要你和舒景越怎麼樣,愛情和你的愛好、事業完全可以分開,他不是也分得很清楚嗎?”
看著他亮閃閃的眼睛,落微橫下心來,說:“好,我參加。”
舒景越說張若彬在故意接近自己,或許吧,可是又怎麼樣呢?隻要心堅定,何懼別人的接近?若這點誘惑也擋不住,隻能說明自己愛舒景越不夠深。若舒景越這點信任也不給自己,隻能說明,他愛自己也不夠深。
張若彬咧開嘴笑了起來,一揮手,說:“杜落微,我請你去個地方!但是你不能生氣。”
“什麼地方會讓我生氣?”落微問道。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張若彬站起來,把錢放到桌子上,喊了聲結帳,便拉起落微跑了出去。
舊麵包車衝出了城區,衝向了南郊的小山林。
落微從來都不知道洛風還有這麼漂亮的地方,雨水給這裏的不是泥濘,而是神秘。
雨霧在林中結成密密的簾,遠處朦朧,近處嫵媚。
小花在腳下探出嬌豔的臉,青春的香味爭先恐後往鼻裏鑽,那清澈的小潭泛著輕輕漣漪,一間小石屋建在潭邊。
“這是什麼地方?”落微驚訝極了。
“我的工作室。”張若彬停了車,作了個請的姿勢,彎了腰,說:“公主殿下,請!”
“少貧嘴。”落微笑著走了進去。
屋裏支著畫架,畫布上有副未完成的作品,正是麵前的山水。
“畫幾筆?”張若彬笑著遞上了畫筆。
“我不會。”落微推開筆來,歪著頭看著畫布,油畫和國畫不同,國畫重意境,油畫重寫實,這副畫雖然還未完成,但是也足夠美了。
張若彬打開他的油彩盒,拿開畫布,重新鋪上新的,笑著說:“杜落微,現在我正式聘請你做我的助手,模特,還有倒茶送水的工人!”
呸!落微笑著搖搖頭,他就是一張嘴愛開玩笑極了,除掉這些油嘴滑舌的壞毛病,總的來說還不是那麼惹人厭。
張若彬指了指窗戶,臉色嚴肅起來:“你站那裏,我要畫一張舉世無雙的杜落微。”
落微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靠著窗站好,外麵細雨蒙蒙,光線有些暗,落微的臉龐泛著柔美的光澤,眼眸是這屋裏最亮的星辰,唇微翹,眉梢有淡愁。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杜落微,你的名字真好聽。”突然他抬起頭來,笑著說道。
落微怔了一下,思緒迅速往回拉,舒景越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車在路上狂飆,他錯認了自己是那個手帕女孩,所以強迫自己做他的女人!當這句話詩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時,她一時有些錯覺,如果舒景越和張若彬合成一個人,會不會更完美?
臉上有些燒。
人怎麼可以這樣貪心?舒景越給了你最好的!
臉上的飛紅,讓她的表情更加生動。
張若彬沒有打擾她,很多時候他都覺得杜落微和陸梓琛形容的一點也不一樣,陸梓琛和她在一起這麼久,都沒有讀懂過她。
杜落微固執,倔強,憂慮,缺乏安全感,同時她又熱情,積極,甜美,她是一個茅盾的綜合體,誰能真正引導出她的美來,誰就是這個世間最偉大作者!
筆在畫布上沙沙作響,落微回過神來,歉意地一笑,說:“我不是個合格的模特吧!”
“No,你合格極了,落微,你真的很漂亮。”
雨漸停,一抹陽光穿透密林,照進窗口,把落微籠罩在淡黃色的光暈之中。
陸梓琛站在門口,又怔住了。
他不知道她會在這裏,他以為隻有張若彬一個人。
杜落微,什麼時候出落得這樣迷人了?陽光下她的美盡現無疑。
“陸梓琛。”張若彬一眼看到了門口怔怔的陸梓琛,打了聲招呼:“你怎麼跑來了。”
“你手機關了,我猜可能會在這裏。”陸梓琛有些尷尬地回過頭來,自己看落微的樣子會不會很白癡?像犯了花癡的笨男人?
落微轉過身來,陸梓琛穿著黑色的短呢子大衣,頭發上沾了點水珠,下巴上有些許胡茬,樣子有點憔悴,突然接掌這麼大的企業,對於常年喜歡自由的他來說,是不習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