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舒景越?”落微蹲下去,指著舒景越,問道。
“不、不、沒有,我什麼也不知道!”吳苑敏連忙搖起頭來。
“舒景越,這是怎麼回事?”
“哼。”舒景越冷哼了一聲,看向了陸梓琛:“我倒想請陸先生,演這麼一出戲,又是為了什麼呢?”
“舒大總裁,她怕的人是你,求的人也是你,與我何幹?”陸梓琛冷冷地說道。
“梓琛!梓琛!你在那裏麵幹什麼?快出來,你爸要宣布事情了!”陸太太在外麵大聲喊道。
陸梓琛看了一眼落微,輕聲說:“我們過去吧!”
“我們也過去!”舒景越向落微伸出了手。
“你還沒有解釋這是怎麼回事?”落微扶起吳苑敏,看著舒景越追問道。
“回去再說。”舒景越不耐煩地轉身往樓下走去。
落微深吸了一口氣,對吳苑敏說:“你現在住在哪裏?我明天去找你!”
吳苑敏用力地搖搖頭說:
“不用了,隻要你現在讓我走,我保證一輩子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麵前!”
“你到底在怕什麼啊?”落微皺了下眉頭,問:“上回那個什麼小心他的短信也是你發的,對不對?你讓我小心誰?”
“我說過了,我什麼也不知道,微微,你,你,你好自為之,我走了。”吳苑敏推開了落微的手,頭也不回地衝了下去。
落微忍著腰痛追出來時,吳苑敏已經消失在了茫茫黑幕裏。
“微微,他平時都這樣對你嗎?”陸梓琛從後麵走過來,扶住她,心痛地問道。
“他隻是心情不好,還有,琛哥,以後不要花心思在這種事情上麵了,沒用的。”落微輕輕地推開他的手,慢慢地往陸宅走去。
大門打開,大廳裏已經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陸梓琛默默地跟在落微的身後走了進來,大家的目光落到一前一後進來的金童玉女身上,落微如春日之柳,清新脫俗,陸梓琛如雨後新竹,朝氣蓬勃。
見到二人同時進來,陸源肥肥的臉上笑容更盛了,伸手對大家揮了揮,大聲說道:
“各位,陸某人今天要宣布一件事情,陸某老了,很多事情已經力不從心,所以從現在開始,廣源公司我就正式交到犬子梓琛的手裏,在場的多是陸某人的老朋友了,今後還請大家多多提攜,年輕人,還有很多要學的地方,請大家多多關照,我陸某人在此敬大家一杯,謝謝大家。”
說著,和陸梓琛一起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旁邊一陣恭賀聲。
原來,今天壽辰是一半,權力移交是一半。
不喜歡做生意的陸梓琛,也要放下自己喜歡的事情,踏進這潭看不到底的水裏了!
宴會到十二點才結束,陸源和陸梓琛把眾人送到別墅區門口,看著一輛輛高檔小車離開,陸源才收起了他堆得滿臉皺紋的笑容,冷冷地對陸梓琛說:
“看到沒有?那才是真正做大事的人!你以為躲到江陽去,就能躲開這一切?我告訴你,隻有擁有力量才能讓你擁有一切!你想要杜落微?你就去打敗那個人!”
打敗他?得到她?
陸梓琛抬頭,月光那麼冰涼,像她的心,她的眼睛,她手指的溫度!她曾經對他笑顏如花,曾經對他溫柔若水,曾經對他熱情如天邊最豔的一片朝霞,可是,現在這一切,她都給了那個人!
可以,再重來嗎?
在她失去對自己所有的信任之後?
回到金璧已經快十二點了,自己居然在那樣的場合,以那樣的心情呆到了這麼晚,落微實在無法想像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吳苑敏的話重新把她心裏的疑雲重新糾結到了一起,密密地織成了一張衝不破的大網。
她為什麼要怕得舒景越怕成那樣?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她是怎麼進去的,也和陸梓琛一樣跳窗嗎?陸梓琛又為什麼一進門就說要上樓呢?會不會是他安排了吳苑敏和自己的見麵?
越想,越頭痛。
舒景越洗完澡出來,她還在那裏沉思。
“你說過回來要給我解釋。”
頭一回,落微沒過去幫他擦頭上的水珠,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她和現在的老公做了些錯事,我教訓了她老公一下。”
舒景越淡淡地說道,似乎打別人一頓,砍別人幾刀就如同切菜一樣的簡單,對,自己倒忘了,他本是刀光劍影裏出來的人物!落微深吸了一口氣,追問道:
“什麼錯事讓你可以把她逼成那樣?怕得不敢用自己的名字,怕得像老鼠一樣躲起來?上回你要關要喂魚的人,是不是就是她的老公?”
“杜落微,我是太放縱你了,我說過多少回,不要幹涉我的事情!”舒景越微眯起眼眸,渾身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如狼般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落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