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跟著他走進了辦公室,猶豫了一下,高山又開口了:
“還有一件事,陸梓琛開發出了新一代的軟件,並且不肯與我們簽成獨占協議,陸氏又接下兩家公司,估計馬上就可以投入生產了,我們的產品就落後了一步。”
“哼!”舒景越冷笑了一聲,站起來走到寬大的落地窗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流人群,沉聲說:“要玩,我就陪他們玩個大的。”
兩人小聲商議了一會兒,舒景越的手機就響了,拿起手機,發現上麵有一個短信,是落微發來的:
“越,用冰塊敷一下,消腫快。”
可惡的小女人,非得說出來嗎?
舒景越向高山點點頭,說:“你去吧,就這麼做。”
高山剛走到門,又被他叫住了:“高山,去幫我弄點冰塊來吧。”
不一會兒,秘書就送進了冰塊,他用毛巾包上了冰塊貼在眼睛上,冰得厲害,可又渾身舒暢,就像她冰冰的小手正在撫慰他疼痛的心。
嘀嘀……又是一聲。
拿起來一看,還是落微發來的短信:
“越,那個人放了嗎?不要做壞事好不好?答應我!”
看著短信沉默了半晌,又關上,沒給回音。
邦邦邦……
高門聲響了起來。
打開門,高山又走了進來,並且拿著一封紅色的喜帖走了進來:“舒總,陸源請您和落微一起去赴宴。”
舒景越接過喜帖,展開來冷笑著說:“六十大壽?看他到底搞什麼鬼。”
“去!”舒景越又拿起了冰塊蓋在眼睛上,沉聲說:“那個人怎麼處置了?”
“嗯?”高山楞了一下。
“關倉庫裏的那個!”舒景越提醒道。
高山又楞了一下,以往他從來不管這些人的去處的,隻要結果。
“哦,趕出洛風城了。”
“那個女人呢?”
“一起送走的。”
舒景越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彈了幾下,抓起手機,翻出剛才落微的短信回了一個字:
“嗯!”
很快,那邊回過來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嗯代表什麼?是放了?沒放?還是同意放?很多時候,落微麵對他都感覺到毫無辦法,他是天,她雲,無論怎麼飄,都在他的懷裏,無論你多麼不樂意,也躲不過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輕聲的命令。
比如此刻。
說實話,杜落微一點也不想到陸梓琛家裏來,因為旁邊的那片小草坪的血腥回憶,也因為曾經在這裏受到的侮辱,憑什麼陸源說請,自己就得來?
陸宅外麵掛著大紅的宮燈,陸源一向愛好古風,喜歡俯庸風雅,因此陸宅的門窗在裝修時都采用了仿古式的設計,在一片歐式別墅裏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陸源帶著一家人,笑嗬嗬地親自在門口迎接著賓客,今天是他的六十大壽。
陸梓琛也回來了,這是落微第一次看到他穿西裝,銀灰色的筆挺的西裝,形象也一掃前些日子的頹廢,顯得沉穩極了。
落微挽著舒景越的手,並肩一起走向了陸宅的大門。
“舒總大駕光臨,篷壁生輝!”陸源伸出手來,笑眯眯地說道,態度謙遜大方,絲毫沒有剛剛搶購成功之後的得意。
舒景越不露聲色地握住那隻胖胖的手,說道:“恭喜。”
“同喜同喜,裏麵請,微微,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陸源把目光轉向了落微,落微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話。
“微微。”
陸梓琛小聲喚道,每次見她,都覺得比以往更加有光彩,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麵前的她一身鵝黃色的小呢子洋裝,烏黑如緞的長發用一枚水晶發夾別成了公主頭,粉嫩的臉龐上飛起兩抹紅潤,薄唇如果凍般晶瑩,漂亮的落微,清純的落微,現在是別人的愛人!
落微依然隻是微笑,他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側開身,作出一個請的動作。
大廳裏已經有了不少賓客,明天建築的總裁許佳林也在,正被一群美女包圍著,談笑風生,洛風的風流場上又多了一個愛好風花雪月之人了。落微不屑地別開了目光。
“舒總!”幾個中年男子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我去下就來。”舒景越從侍應生手中的托盤裏拿過一杯酒,笑著迎上去。
落微選了一杯果汁,走到了窗戶邊上,那邊就是自己的家了,前幾天找小管的時候砸了人家的玻璃,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報警?
她猛然想起了樓上暗壁裏的保險櫃,舒景越有沒有把那個拿走?
回頭看了看他,正和幾個男士談得正歡,猶豫了一下,悄悄往側門走去。陸家,曾經像她的家一樣,她熟得不能再熟了。
從側出門來,柵欄有個小門,是為了兩家來往方便而開的,輕輕一推居然開了,好幾年過去了,這裏一點變化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