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先進屋裏。”
把一個血人晾在門外可不是什麼好事,葉如風立即扶起蕭晟,將他扶著走進家裏。
“梓悠,關門。去準備毛巾和醫藥箱。”扶起蕭晟,葉如風對驚魂未定的藍梓悠說道。
從驚慌中醒覺,藍梓悠努力平息混亂的心跳,唰一聲將大門關上,轉身跑進浴室和葉如風的房間拿出幹淨的毛巾和醫藥箱,將毛巾沾濕,連忙來到二人身邊。
“先坐下休息一會。”葉如風將蕭晟扶進客廳,讓他坐好,轉身準備去倒一杯水。
“不,不用麻煩了,我沒事。”蕭晟一把捉住葉如風。
接過藍梓悠手中的濕毛巾,蕭晟自己擦拭著麵龐,將麵上的斑斑血汙擦去,除了麵上有點淤青外蕭晟麵部並沒有什麼傷痕。
不需要別人的幫忙,蕭晟自己拿過醫藥箱,將西裝脫下,把白襯衫礙事的手袖撕開。然後拿起繡花針,穿上醫用絲線,用打火機稍微燃燒針頭進行消毒。再用醫用酒精倒在傷口上,任由刺痛傳遍全身,一聲不吭,蕭晟竟將針頭刺進自己左臂,自行將自己左臂上的刀傷一針一針的縫起來,絲毫不顧鮮血再次從傷口淌出……
“啊!”藍梓悠看著這一幕有些驚恐的躲到了葉如風身後。
“你先到房間裏回避一下吧。”葉如風伸手捂住藍梓悠的眼睛。
“不,我不怕。”藍梓悠搖搖頭,甩開葉如風的手。
怕,其實她怕,她不可能不怕。
她隻是個從小就在溫室下成長的千金大小姐,這樣的場麵完全超過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她強行壓下心裏的恐懼,她忍受著驚恐給她的負麵情緒。
她說過,他要跟定了葉如風。
而葉如風也說過,解煩社會遇上的事情充滿無數的未知。
藍梓悠不敢保證某一天葉如風會不會受傷,會不會有一天像蕭晟這樣血淋淋的倚靠在門前,如果真有這麼一天,藍梓悠不願意自己隻能尖叫和驚恐,她希望自己也能做點什麼。
“呼……”
不知縫了多少針,直到傷口被參差不齊的針線縫閉,蕭晟才長長的籲了一口氣。
從進門至今,蕭晟沒有因為忍不住痛楚而哼聲半句,麵色保持冷漠,完全沒有接受他人的幫助,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自行處理著傷口。
就連葉如風都忍不住讚他一句:真男人!
“蕭先生,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葉如風看著眼前血淋淋的蕭晟,已經猜測到這些血多數都是來自別人。
“唉……是我的錯……”蕭晟將猩紅的繡花針丟到一邊,重重的低下頭。
“怎麼了?”葉如風眼睛微微閉上。
昨晚葉如風將司徒白雪所在的地方告訴了蕭晟,按照道理來說,蕭晟如今應該在司徒淵和司徒白雪之間兩頭奔波,做著斡旋工作才對……
“都怪我!都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害了小姐!我真該死!”
蕭晟一掌拍在腦門前,眼睛圓瞪欲裂,身體的痛楚他完全不當一回事,但心裏的刺痛竟讓堂堂男子漢的他溢出了猩紅的眼淚……
恐怕事情又大條了……
葉如風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今天是別想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