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來一張凳椅,葉如風與蕭晟對麵而坐。藍梓悠則是坐在葉如風身後,鮮血再怎麼說都還是讓她感到絲絲的恐懼。
“冷靜下來說說發生了什麼。”葉如風語氣依舊平淡,雖然已經猜到蕭晟不會為自己帶來喜訊。
“都是我的錯……因為我的魯莽害了小姐……”蕭晟緊緊低著頭,聲音顫抖無力。
“怎麼回事?”葉如風問道。
緩緩抬頭,蕭晟麵色慘白無力,從緊咬的牙關裏緩緩擠出說話:“昨晚我接到葉社長你的電話,立即就當著我親信部下趕到了下桐村,我也按照你所說找到了小姐。當時我真是很高興,看到小姐平安無事我的心整個都穩下來了。”
“那不是一件好事嗎?”葉如風讓藍梓悠倒來一杯水,遞給蕭晟。
“好事,確實是好事。但卻被我毀了!”蕭晟接過水杯將裏麵的清水一飲而盡。
手中無意用力,那一次性水杯當即被蕭晟握成一團,發出嘎啦嘎啦的聲響。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每次遇上與小姐有關的事情我總是無法冷靜?昨天也是這樣,小姐中毒了,不分青紅皂白就跑去找做蛋糕的左鶴夫婦算賬,小姐失蹤了,我就盲目的跑到一些小幫會那裏,一口氣將那些小幫會整個打翻,一個個的審問知不知道小姐的下落……昨晚,我接到葉社長你的電話,我再次無法平靜……”
蕭晟眼裏血絲暴起,狠狠的握緊拳頭繼續說道:“我完全沒有去注意有沒有人跟蹤自己,我隻知道盡快的見到小姐,卻完全沒有發現我將更大的危險帶給了小姐!”
“你意思是說,有人跟蹤了你,找到你司徒小姐?”葉如風整理蕭晟的說話,得出結論。
“對!而且正是泉清會!”蕭晟猛然抬起,眼神裏盡是不死不休的怨恨。
“泉清會……”葉如風細細的念出這三個字。
“沒錯,就是他們。昨晚我與小姐會合之後,小姐交代我回家與老板商議取消東山改建計劃的事情。我當時答應了,我留下親信保護小姐,獨自駕車回司徒家與老板商談……”
說到這裏蕭晟麵上更添幾分殺意:“但我才剛離開村口不遠,馬上就聽到有村民慌張的大叫殺人啦!我害怕小姐有事,立即驅車返回。等我回到小姐藏身處時,我留下保護小姐的親信都已經身負重傷倒在血泊之中,而小姐已經不見了蹤影……”
說著,蕭晟眼裏再次溢出熾熱的淚水,一拳重重的砸在牆壁之上,蕭晟繼續恨恨說道:“當時我用電話叫了手下過來善後,而我自己則是問了幾個村民,知道小姐是被數十名從麵包車裏下來的人捉走的,打聽到那些麵包車向哪裏撤退後我獨自驅車趕去……可惜,我沒用,我是個廢物,我沒能從他們手上把小姐救回來……”
“你怎麼肯定是泉清會的人捉走了司徒小姐?”葉如風摸摸沒有胡子的下巴問道。
“我追過去以後他們派了兩輛麵包車過來阻攔,在之後的搏鬥中,我看清楚了那些人的臉。雖然他們沒有穿泉清會的西裝製服,也沒有配戴泉清會的波浪紋章,但我和泉清會打過無數次交道,那些人不少我都認得。”
聽完蕭晟的訴述,現在的情況葉如風已經明白,沒想到司徒白雪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會弄假成真,本應該和這件事毫無瓜葛的泉清會插了進來。